江寒哭笑不得,也沒多加理會,提刀去找最後那個打手。那打手已經逃到強仔身邊,以爲躲在他身邊就能安全,眼見江寒持刀追來,嚇得哇哇大叫,轉身就跑。強仔也是嚇得不行,口中上下牙捉對廝殺,心中叫苦不已,早知道這小子這麼厲害,自己就算是瘋了也絕對不會惹上他,好嘛,一對五完勝,這還是人嗎?不過這一點先放到日後再說,眼下還是逃命去吧,否則給他砍上那麼一刀,可就倒黴了。
強仔轉身要跑,江寒眼見分明,擡手將開山刀甩了出去,卻不是砸他,而是砸他身前所在。強仔剛剛邁出一步,耳輪中但聽“嗚”的一聲風響,餘光見到有什麼東西甩了過來,急忙停步,免得被那東西砸中。
“噠……啷!”
開山刀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強仔這纔看清,原來是把大刀,心下鬆了口氣,可等邁步想要再跑的時候,卻已經遲了,江寒已經追到他身後。強仔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此時居然生出不盡的怒氣,暗想對方已經甩出了手裡的刀,赤手空拳,那自己何必怕他,轉身給他一拳又怎麼了?就算像中午那樣依舊不是他的對手,也不必擔心被他砍上一刀啊,想到這,忽然停步,轉過身揚起右拳對準江寒的面門打了過去。江寒呵呵一笑,右手揚起,在空中劃了半個圈子,已經將他手腕抓到手中。強仔臉色一變,暗罵了聲什麼,正要擡腿踢他,卻覺肩頭傳來一股劇痛,手臂彷彿要脫離自己的身體一般,不由自主就轉過身去。而此時,他右臂已經被江寒扣住了,他人也被迫轉過身去,背對着江寒,成爲了江寒案板上的魚肉。
江寒扣着他走了兩步,走到那把落地的開山刀旁,貓腰將刀揀起,笑眯眯地說:“我剛纔說什麼來着,你還記得嗎?我說,誰要是想砍我,我就會砍他……”
強仔驚恐不安的叫道:“饒命,大哥饒命,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叫人砍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
他話剛說到這,江寒手中刀光一閃,已經砍在他小腿上。強仔如同變了狼一般,“嗷”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差點沒蹦起來,等江寒鬆開他手臂之後,他便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藉着路燈的燈光可以看到,他的小腿處已經是血肉模糊,鮮血橫流。
“啊……啊……饒命,別殺我……大哥手下留情,啊……嘶……嗚嗷……疼,疼死我了……大哥饒命啊……”
強仔一邊在地上掙扎,一邊求饒喊疼,疼得眼淚鼻涕都流下來了,看上去別提有多狼狽。
江寒右手緩緩鬆開刀把,讓手裡的開山刀自然下落,而在下落的過程中,刀把與掌心摩擦,便把上面的指紋都塗抹乾淨了,直到開山刀落到地上。現在,就算是刑偵警察趕到,也無法勘查出江寒曾經使用過這把開山刀。當然,就算真被警察發現了什麼,江寒也不會害怕。
“你不用求饒,我沒打算砍死你,我只是砍你一刀,讓你知道教訓而已。”
江寒好整以暇的說道,說完後打了個哈欠,唉,爲什麼美好的夜晚總是會被垃圾打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