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早三點,張子文如懶貓一般無聲起牀,打理個人衛生,就上了樓頂,隨手拿了根晾衣杆當劍用,練了一遍太極劍,打了一套太極拳,靜默站樁一鐘頭。
吐氣有聲,張子文盤膝坐下,修行武當內家心法,真氣澎湃如雄龍,翔於九天之上。到五點,張子文收功起身,一身骨節爆響,細細的把樓頂瞧了個遍。
樓頂好大,鋪着防滑的大塊地磚,空曠的很,只有一個水槽,幾個晾衣架子……也有幾件女兒家的衣裳,胸衣也是有的,絲綢小內褲也是有的。張子文觀之不動心,心下把樓頂的地形牢記,就下了樓來,洗了澡,順帶把衣服換了……三姐妹幫張子文買了好幾身衣服。
自己把換了的衣服洗了,張子文拿衣服上頂樓晾曬,這就到五點半了,張子文施施然的回房睡個小覺。到六點半,張子文睜眼起來,開門下樓,就嗅到食物香氣,往廚房一看,楚可緣竟是一身嬌俏粉紅小廚娘裝,細心的熱着牛奶,煮着雞蛋,烤着麪包。
楚可緣見着張子文下來,微微一笑很是傾城,柔聲說:“你醒啦,再等一會兒,麪包就好了的。”張子文點點頭,笑容溫柔,走上前來,挑出幾顆脆生生的生菜,清水洗了,拿刀切了,又拿了切好的培根,熱鍋,下油,放碎蒜,再細細煎培根,後灑些小蔥。
也不知是否女兒家小心思,楚可緣只做了二人份的早點,張子文也沒多事,跟楚可緣一塊弄好早餐,放到漂亮托盤中,端到二樓客廳去細細享用。
張子文取了兩片溫軟的麪包,夾了生菜、培根,咬了一口,喝了一口溫熱牛奶,稱讚美人素手調羹:“可緣,你廚藝很好的,跟星級大酒店的主廚有的一比。”夸人也要分寸的,張子文就沒談是幾星級大酒店的主廚,真說清楚了,未免傷人。
楚可緣好溫柔的剝雞蛋殼,白白嫩嫩的水煮雞蛋放在柔柔嫩嫩的小手中,遞給張子文。張子文不推辭,接了雞蛋,就吃了一口,不大燙,女孩用冷水浸過雞蛋的。
張子文吃了三個自制的漢堡包,喝了一瓶熱牛奶,吃了七顆水煮蛋,楚可緣卻一口也沒吃,只是溫柔的給張子文弄吃的……如此賢妻良母,張子文冷然漠然的心都柔軟了些,真心的微笑,拿了一顆水煮蛋,屈指一彈蛋殼,真氣震掉蛋殼,遞到美人脣邊:“你也吃一個。”
楚可緣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張子文溫柔微笑的眼眸,櫻脣微啓,輕輕咬了一口雞蛋,素手接了雞蛋,張子文低頭繼續吃喝。他多聰明的一個人,知道楚可緣多是想避開姐妹,與自己有些交流的,畢竟她是處女,與大姐小妹不大同的,又不好明說。
很有吃客道德的張子文同學,把楚可緣弄好的二人份早點吃到自家肚子,美人就吃了一顆水煮蛋。楚可緣瞧見張子文有些不大好意思,就柔柔的說了一句:“我要和姐姐妹妹一起吃早點的。”
懂了……張子文笑笑,又瞧見楚可緣纖纖玉指點了點自己的衣服,張子文的好心情馬上完蛋了,唉,就知道,就是知道的,三胞胎哪會放了他逃走,定是要張子文穿了那橫書外院無美女五個大字的雪白文化衫去南大的。
“你早些走,她們見不到,也不會惱你的。”楚可緣卻是出乎張子文意料的好說話,爲男人着想,可張子文哪裡是偷奸耍滑的傢伙,不涉及一些本我的小事,張子文豈會反悔。
“君子無信難以立德。”張子文輕聲說了一句,就回了房間,把那件雪白文化衫換了,走回客廳,楚可緣正收拾碗筷呢,美眸一擡,見着張子文一身,倒也是莞爾淺淺笑。
“可緣,能幫我把可婧的房門開了嗎,我家貓貓還在房裡呢,那小傢伙瞧不見我會鬧瘋的。”張子文這話半真半假的,貓貓一隻異獸黃金鼠,哪裡是那般簡單就弄丟的,哪怕隔了幾千裡,只要張子文走過的路,貓貓就能一路尾隨而來。
當年張子文與小師叔下武當山行走天下,也是好聲好氣的勸說了貓貓好些時間,才把這隻忠心耿耿的黃金鼠留在了武當山上,讓小師妹養着的。
異獸,一生只忠一主,到死也不會叛離。
楚可緣烏溜溜的大眼睛盯張子文的眼眸,輕聲說:“你不知道?姐姐妹妹她們的房門都是不鎖的,你自己去叫吧,姐姐最恨吵她起牀的了。”
張子文聽着美人清言,倒是不起壞心思,點點頭:“是的,可婧的起牀氣是蠻大的,那天清早回短信給她,可婧還喊着要把我人道了的。”
“嘻嘻,誰叫你好可惡的。”楚可緣端了托盤,就下了樓,把張子文丟在二樓,也不擔心張子文會不會欺負大姐楚可婧。張子文還真的偷偷摸摸的走到楚可婧閨房前,伸手輕握鎖柄,一擰,咔嚓聲響,門開了……果然沒上鎖,可緣沒騙自己,真是個好姑娘。
無聲開門,只開了一道縫,足可讓貓貓溜過,張子文很有節奏的拍了幾下手掌,貓貓就手腳輕快的偷溜了出來,毛茸茸的身子還帶着些美人幽香,順着張子文的褲腳,貓貓懶洋洋的爬到張子文肩上來,眯着鼠眼半夢半醒的。
張子文無聲關門,咔嚓一聲,門關上了……閨房中,楚可婧眯着眼睛,偷瞧着呆頭鵝的一舉一動,素手捏着手機,給偷偷報信的二妹回信息:他沒進來,下樓去了。
一樓廚房中,楚可緣拿出手機瞧了眼,漂亮臉蛋清美的淺淺笑,拿了一小包上好的五香牛肉乾,朝剛剛下樓的張子文走去,輕聲遞了東西:“給貓貓吃的,不知合不合胃口。”
“嗯,貓貓只要是肉,就喜歡的,謝謝你,可緣。”張子文微微笑,真誠對貓貓好的人,他的脾氣都是很好的。張子文溫柔的伸手,輕輕抱了楚可緣一下,美人沒躲,張子文低下頭來,璧人細若簫管的呼吸微微急促,張子文輕輕吻了玉人柔嫩耳輪一口。
臉蛋羞紅的楚可緣,美瞳流光,看着張子文灑脫出門,拿嫩掌悟了發燙的臉蛋,真真是羞死人了的呢。樓梯上,兩個穿着美麗睡衣的娉娉佳人,嘻嘻笑着,下了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