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一記強有力的540度後旋踢將對手直接踹下擂臺,凌厲的踢腿彷彿閃電一般,又好象一枝利箭,腿掃過的地方空氣被摩擦得哧哧作響。
“再來。”張子文眼睛盯着躺在地的武道社學員,厲聲喝道,氣機牢牢地將他鎖定。在張子文泰山壓頂的威勢下,這個只捱了一擊的學員居然爬不起來了。
看着被打得毫無鬥志的學員,張子文搖了搖頭,緩緩凝視一圈衆人,只見偌大的武道社裡,居然沒有一個是完好的人,不是傷了胳膊就是傷了腿,再或者就是被打得喪失了信心一臉呆滯的傢伙。
張子文有些失望,這麼大一個學校,居然沒有一個象樣點的學生——在他心目中,所謂的象樣就是能捱打的。武者之心,非是必勝,而是不敗執念。張子文若是遇到那種好苗子,也不是很介意指點一二真武之義,只是武道社的這羣男生還不如舞蹈社的女生。
心中有點氣的張子文卻還在搜尋着下一個目標,一想到在江柔霧的病房裡遇到的女人——張子文失笑,自己是不是應該改口,叫她江媽媽?
張子文心裡就顯得煩躁不安,就好象大熱天裡頂着烈日烤火,現在張子文也有這種感覺,不過這熊熊烈火烤的,卻是他的心臟,他的靈魂。
“媽媽,您怎麼來了?”江柔霧衝女人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掙脫張子文的手,紅潤的臉龐帶着一些驚喜,又帶着一絲羞赧,彷彿第一次回孃家的小妻子。
媽媽?張子文一怔,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臉l出一副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恭聲叫道:“伯母好。”
“好好。”江媽媽下打量了張子文一眼,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幾條魚尾紋出現在眼角。又朝江柔霧曖昧地一笑:“我怎麼不能來?難道這裡有人不希望我來麼?”
“不不,那哪能呢。”江柔霧和張子文連連擺手,動作卻是出奇地一致,惹得江媽媽又是一陣大笑,張子文還好,畢竟有葉衣倩的前車之鑑,可是江柔霧就不行了,一個是自己的至親,一個是自己的戀人,早就像只鴕鳥一般鑽進被窩,可是又忍不住探出頭來,想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次不光是江媽媽,就連張子文也被江柔霧嬌羞的小女兒模樣給逗笑了,不過馬就惹來幾聲嬌嗔,嚇得張子文立馬收聲、正襟危坐。
原來昨天晚張子文將江柔霧安排好後,就用她身的手機通知了她的家人,江父江母倒是很知情達理,也膽大,他們相信女兒的眼光,更不想破壞他們你濃我濃的柔情蜜意。
“你就是張子文?。”江媽媽坐到脣g邊,任江柔霧親熱得摟住她的肩膀。經過一晚的恢復,江柔霧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心病終需心y治,就算她再怎麼虛弱,張子文一出現,恐怕也會馬就好轉。
“啊,對,我就是。”張子文的位子被江媽媽佔了,只好恭敬地坐到旁邊的沙發。
“呵呵。”江媽媽又下瞄了他幾眼,眼裡盡是滿意的神,彷彿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順心,“不錯。小夥子挺精神的。怎麼樣?這調皮丫頭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沒有沒有。”張子文雙擺,廢話,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母女倆都在,他敢說江柔霧很麻煩,“就算是有,那也是我應該做的,不能算麻煩的。”江媽媽點點頭,很欣賞張子文的答話。
“小舞,現在你感覺怎麼樣?”江媽媽笑着向張子文點點頭,轉身詢問女兒的傷勢。
“哼,媽媽就是偏心,來了這麼久就只跟他說話,一點兒也不關心女兒。”江柔霧此刻可以放鬆心情,儘量撒嬌了。
江媽媽假裝責怪地拍了一下江柔霧的腦袋,心道:“我的乖女兒啊,媽媽這是在給你考察未來的夫婿呢。”俗話說女兒是媽小棉襖,可是媽媽又何嘗不疼惜自己的女兒呢。
“那你好生歇着,我跟y兒說幾句話。”說着,江媽媽起身,將江柔霧按到脣g躺好,並給她掖好被角,朝張子文點點頭,示意他跟自己出去一下。
張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病脣g的江柔霧,兩人相視而笑,江柔霧給張子文的是鼓勵的微笑,而張子文給江柔霧的則是你放心的眼神。
走出病房,張子文將n輕輕帶,動作細微得生怕驚擾了休息中的江柔霧,這個小動作被江媽媽看在眼裡,喜在心頭:自己的女兒終於找到了一個體貼的男人。
張子文刻意與人親近是很簡單的事情,與江柔霧那麻煩的母親分開之後。張子文就回到南大,暴揍了那些閒得蛋疼的大學生,隨後就回了墨香林苑17號別墅。別墅空空dngdng的,貓貓也沒影子,不知道楚家三姐妹花把黃金鼠帶哪裡玩去了。
隨意想着,張子文琢磨起即將到來的千島湖三日遊來,楚家三胞胎還沒有給確認會不會一塊跟着去。張子文卻是覺得楚可婧、楚可緣、楚可柔呆在家中,等着便宜岳父大人出來纔是真的,不大可能跟着自己去玩。
懶洋洋的想了一會兒,張子文覺得手癢的厲害,最近都沒有出霸下的任務,也沒有什麼殺人,實在是很不習慣的事情。張子文不是魔鬼,可也不是天使,只是不招惹他,他也就懶得揍你一頓。
給某隻懶貓咪女掛了個電話,安寶寶就嬌聲哼哼着給張子文丟了個霸下任務下來。霸下人員稀少啊,堆積起來的任務小山般高,就算是南江省臨安市周邊,也有不少當地國安局公安局軍隊都覺得棘手的破事,想要霸下出手。
張子文換了身衣服,把髒的放在脣g,三姐妹花會幫着洗乾淨。張子文一直很懷疑,幫自己洗衣服的應該是楚可緣,楚可婧、楚可柔這兩個妮子大概都沒怎麼動手洗過小衣之外的。
按照安寶寶念給自己的材料,張子文很容易便找到了在臨安的邪惡組織。這是一幢高大幽深的宅院,高大的院牆、鐵n,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地梧桐樹、草坪,張子文沒想到這個外圍組織居然還是一家i人宅院。
張子文這一回是要追殺一個殺手組織的餘孽,得手的資料是霸下獨享的,連國安局都沒有備案的。這絲毫不要奇怪,霸下跟國安局又不是一個組織,留一手很正常的。
滑的牆壁自動升起,一個個放滿了各種武器的鐵架出現在張子文眼前。手槍、步槍、狙擊、榴彈槍、手榴彈,甚至連單兵式火箭炮都有,張子文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裡還是i人住宅麼?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軍火庫嘛。
張子文回頭看了一眼宅子的主人——一個自稱對殺手組織無限景仰的老頭,心中的驚詫更甚了。照張子文的認識,這種富家翁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想要找刺ji,也是霸下搞死搞殘最多的一撮人,錢多了幹嘛,踐踏法律唄。
按照組織裡特有的暗號,張子文很容易就取得了這個小小的外圍組織的信任,令他驚訝的是這個外圍組織的負責人,居然是臨安的一個大富豪,而且這個看起來有些精神亢奮的老頭子對軍火武器、殺手僱傭兵有着近乎瘋狂的崇拜。
老頭對張子文這個殺手組織遺民的來訪一點都不感到驚訝,他解釋說,他一直都不相信殺手組織的人都死絕了,肯定會有人來找他的,現在終於被他等到了,實在是天的眷顧,張子文笑了笑。
在老頭絮絮叨叨地講述中,張子文了解到,其實他只是一個可憐的老頭,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槍械,結果在一次擊中不慎nng傷了肩胛骨,打那以後,老頭就徹底與僱傭兵、殺手絕緣了,可他還是對這些生活在黑暗裡的人羣癡着。
自己不行了,還有兒子啊。可惜的是,年僅15歲的兒子在被他送往某殺手組織進行訓練時,意外身亡,不過做殺手這一行的,從來都沒有意外一說,死了便死了,算你倒黴。
老頭顯然也是明白這一事理的,雖然表面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那深深地掩藏在眼底的悲哀,張子文又怎能看不出來?對老頭這樣的人,張子文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鼓勵嗎?還是勸戒?抑或是批評?
選武器的時候,張子文只是安慰了他幾句,不過也僅限於對他的兒子。看老頭對殺手世界似乎也比較熟悉的樣子,張子文放下心,直接問起了雪裡蟒。張子文根本就對追殺那個殺手組織的餘孽不敢興趣,他有意思的是圍剿殺手組織之時隱約浮現的另一個更龐大的組織。
先天強者,強大是強大,可也實在無聊了些。
“什麼,你說雪裡蟒?。”老頭驚呼,“你怎麼會想到要去找她們的?”張子文對老頭的古怪表情十分不解,他不知道,其實老頭對殺手世界也只是一知半解,真正的內幕知之甚少。
“雪裡蟒的成員幾乎全都是女的,好象她們的大姐頭就叫雪裡蟒來着,以前她們還只是一個小組織,在我送兒子去訓練的時候,她們曾經還來找過我,不過被我拒絕了。”
張子文淡淡聽着安寶寶好聽的女聲,還要聽着老頭嘶啞的老年音,精神集中:“對了,你知道她們在這裡的據點麼?”
“知道,就在……”老頭毫不猶豫地告訴了張子文雪裡蟒的大本營,讓他頗爲吃驚的是,這個看起來懂得不怎麼多的老頭居然連雪裡蟒的老巢都知道,不過一想到以老頭的身家,買到這樣一個消息不算難事,也就釋然。
張子文握了握拳頭,心中冷笑:“沒想到,雪裡蟒的老巢居然在臨安,哼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張子文將一把裝了紅外線準鏡的大威力手槍ā到背後,又在兩條手臂繞了幾圈子彈帶,當然,在夜間行動,夜視儀是少不了的。“我挑好了,咱們出去。”
沒走幾步,老頭突然道:“等等,你要這些東西,難道是……”
張子文微微一笑:“是啊,我想去拜會一下這條美女蛇。”
老頭ji動得擋在了張子文身前:“啊。不,小夥子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很強大,可你要面對的,是一個殺手組織啊。而且那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兒,你有把握對付麼?我看你還是留下來,先等一等,看還有沒有人逃出來。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我這裡也很安全,你只管安心住在這裡。”
張子文一楞,不過隨即笑道:“呵呵,沒關係,我悄悄地去,不會被她們發現的。”見老頭依然不肯讓開,冷下臉,道:“這是組織留下來的任務,難道你連組織的意思也要違背?還是說……現在殺手組織名存實亡,你想背叛組織?”
“不,怎麼可能,我對組織的忠心天地可鑑。”老頭連忙舉雙手發誓。
“好,那你讓開。”張着就要往外走。
“可是……”老頭稍稍讓開一些,不過仍然有些猶豫不決。
“沒什麼可是的,我只不過是去查探一下情況而已,不會真的動手。就算跟她們動了手,以我的能力,全身而退應該不成問題。”張子文嘴角一翹,安慰道。
“這樣啊……那好。一切小心,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月亮已經升得老高了,張子文加快了速度,擺脫掉身後兩個尾巴,朝雪裡蟒老巢飛奔而去。這是一幢圓柱形的建築物,大約有百來層的樣子,典型的古典歐洲風格。
慘淡的月光照在玻璃鋪就的牆面,反出幽冷的光芒。雖然已經是夏末秋初,可是臨安夜晚的空氣依舊涼氣逼人。一陣冷風吹過,將大街的片片碎紙屑卷得老高。身的汗摸一根根豎起,張子文的心臟開始微微悸動,這個地方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裡就是雪裡蟒的老巢?夠陰森的啊。”張子文檢查了一下身的裝備,深吸一口氣,朝大n徑直走去。
一路,張子文想了很多,總覺得這次來有些突兀,有些莽撞,理智幾次告訴他,讓他回去,可是心中那股傲氣怎麼也不肯鬆懈。雖然心中不安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過,不過既然來了,那麼不進去看一下,也說不過去,畢竟,他可是武當內宗首席大弟子。
這樣做事虎頭蛇尾,就算別人看不到,他自己也不會對自己服氣的。出乎張子文意料的是,大廈的大n居然沒鎖,估計這裡也不是什麼人都敢來。不過這雪裡蟒也的確夠自大。
大廈裡很寬闊,不過空dngdng的,空無一物,大廈呈環形,球狀的玻璃穹頂,由中間的一根巨大的柱子支撐着,柱子安裝了幾部升降機,面每隔兩層就有一條走道將柱子與環形大廈連接起來。
張子文帶着夜視鏡,在紅外線熱感應裝置下,大廳的景象一絲不l地展現在他眼前。心中有些驚訝,腳步卻並未停留,走進了大廳中央的升降機。
升降機徐徐升,周圍安靜得很,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可是正因爲如此,張子文心中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敏銳的感官告訴他,此刻正有幾雙冰冷的目光注視着他。
張子文在46層停了下來,之所以會選擇這一層,是因爲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在這裡感覺最爲強烈。警覺地觀望着四周,正要打開升降梯n,突然一種強烈的感覺在張子文心中驀地升起,他雙眉一挑,消失在原地。
張子文緊了緊雙拳,貓着腰在過道飛奔,無線耳麥中安寶寶彙報着大廈的解構圖紙,給張子文分析着大廈的擁有者,包括其中可能的威脅。很多東西,國安局都知道都瞭解,可就是不說,你不用到,他就默不吭聲的。
環形的大廈每層都有被分成無數個小房間,房間的n無一例外地都緊瑣着,一連跑了幾圈,張子文有點不耐煩了,索xng隨便選了一道n,掏出一根細長的鐵絲,還好,這些n都是普通的瑣,搗鼓了幾下,輕輕一推,厚重的木n吱呀一聲,開了。張子文閃身進去,將木n輕輕帶。
房間比較大,不過跟大廳一樣,也是空無一物,外面在皎潔的月光下亮堂堂的,可是房間裡卻是伸手不見五指。張子文掃視一下房間,正待離開,可是房間中央突然強光一閃,原本乾乾淨淨地地面出現了一張寬大的沙發,沙發,坐着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
女人嬌小的身軀掩藏在薄霧般朦朧的半透明睡衣裡,雙腿曲在身旁,l出一截潔白圓潤的小腿和小巧的足踝,長長地青絲盤在頭頂,姿容慵懶,極盡欲。女人單臂支頭,另一隻手則夾着一根香菸,鮮紅的嘴裡吐出一陣陣煙霧,將她的容貌掩蓋了大半,張子文只能看到她的粉腮和晶瑩的耳朵,卻也能猜出這一她一定是一個美麗至極的女人。
突然出現的女人並沒有讓張子文太吃驚,通常他如此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人家的地盤,主人家不出來纔是怪事。張子文背起雙手,靜靜地等女人開口,他明白,如果自己一開口,勢必會落下風,起碼在氣勢這一點就次了她一等。
牆壁突然冒出三十九個黑dng,三十九把機槍槍口從牆dng中探了出來,對準張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