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江市錦雲華府,唐家別墅。
今天於唐家而言是個雙喜臨門的好日子。
一來,唐家大孫女唐雪麗一胞兩胎,生了兩個兒子。二來,唐家與陵江市輝耀集團簽訂了一筆五千萬的訂單。
這便意味着,唐家這個三流家族,身份地位將在陵江市更上一層樓。
爲此唐家特地舉辦家宴,邀請了不少親戚。
三、四十號人齊聚一堂,談笑風生,因此,誰都沒有注意到唐家別墅門口那個東張西望的少年。
寧凡這傢伙剛出現就看到幾個瓜子臉、柳葉眉的美女,他雙眼驟亮。
我滴個乖乖,城裡姑娘就是正點!
但也只是幾眼,便失去興趣。
這些女人濃妝豔抹,初看還算養眼,可再看就很一般了,還沒有俺們村裡的劉寡婦好看。
寧凡拉了拉背後的包袱,正打算昂首挺胸進去,哪知道一擡頭,他頓時挪不開眼了。
只見唐家客廳裡,一抹靚麗身影忙碌在衆人之間。
端茶遞水。
要不是女人冰肌玉骨,氣質絕塵,不知道的肯定以爲這是唐家的傭人。
“哎呀,有些人再怎麼急着討老太太歡心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落不到半個好。”
唐家大兒子的女兒唐婉婷和小兒子的女兒唐玲玲突然發難,眼裡都有嫉妒之色:“是啊若然,你就別忙了,快過來陪我們聊聊天。”
唐若然跟她們一樣,是老太太的親孫女。
可論長相和能力,唐若然比唐家任何一個同輩都強了太多。
要說唯一差別,那就是她小時候與大家族剛訂下婚約,那家人就被滅門。
以至於唐若然自小便被貼上不祥的標籤,老太太始終對她不冷不熱。
因此,但凡有機會,唐玲玲和唐婉婷就會踩她一腳,以此彰顯優越感。
唐若然見怪不怪,沒有吭聲。
“若然,我前陣子給你介紹的李老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唐婉婷卻不依不饒:“我說你也別端清高了,要知道,等你結婚嫁人,再像我姐那樣一包兩胎,生兩個兒子。到時候指不定就能母憑子貴,讓奶奶對你另眼相待呢?”
“何況李老闆那麼有錢,哪點配不上你?”
那李老闆是靠買彩票起家的暴發富,年紀都快當唐若然的爹了,還是個又矮又胖的老色鬼。
“不用了,我還想多在奶奶身邊孝順幾年。”唐若然微微皺眉,卻面容平靜的說着。
她不想在唐家大喜日子與兩人發生口角,免得惹奶奶不高興。
唐玲玲陰陽怪氣的說道:“婉婷,你別勸了!以若然的容貌和身材,隨便找個酒吧坐檯一晚,都能賺萬兒八千了,哪能看上李老闆那點家產?”
“哈哈哈哈……”
周邊親戚聞言,頓時鬨堂大笑。
唐睿也搭話:“若然,你別生氣啊,我姐跟你開玩笑呢。”
坐檯兩個字對任何一個正經人家的女性來說,都算得上羞辱。
唐若然握緊放在身側的秀拳,整個纖瘦肩膀因極力隱忍而顫抖。
猶豫片刻,她還是回擊道:“堂姐這麼清楚行情,想必靠這個存了不少積蓄吧?”
話音落下,扭頭就走。
“唐若然,你找死!”唐玲玲氣急敗壞,抓起茶几上的果汁就朝那抹纖影潑去。
所有人都等着看唐若然的笑話,自然沒注意到她被打溼的後背有流光浮現。
唐睿見自家親姐被羞辱,他快步上前攔住了唐若然的去路,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若然,你就這麼離開有點說不過去吧?”
唐若然沒有說話,亦沒有擡頭。
事實就是如此,在唐家,無論她多麼努力,依舊孤立無援,活得像個小丑。
“怎麼?你不讓人走,是打算讓那娘們跪下來給她道歉嗎?”一句話聲音不大,卻氣勢十足。
“噗……”聞言,原本打算看好戲的唐家遠房親戚差點沒被口水嗆着。
明明唐睿是想爲難唐若然,被這麼故意曲解,倒完全變了個意思。
哪個人才這般語出驚人?
唐家衆人齊刷刷望過去,一眼看到別墅門口站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
他穿着麻布衫,揹着個手工縫製的包袱,一身鄉土氣息。
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少年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絲毫沒覺得自己是個不速之客。
聽那聲音裡的氣勢,唐家人還以爲來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結果一轉頭,卻看到這麼個鄉巴佬。
“喂,小子,你誰啊?這裡是唐家,你特麼要飯走錯地方了吧?”
“說他是要飯的,都擡舉他了,現在的乞丐,雖然髒是髒了點兒,好歹穿着打扮還算正常。”
“再看他,布衫長褲,還揹着個破包袱,這是什麼奇葩裝扮?一看就是還沒被九年義務教育普及的土包子!”
唐家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滿嘴嘲諷與不屑。
他們都覺得像寧凡這樣的鄉巴佬出現在這裡,簡直有辱唐家的門檻。
“你特麼哪來的煞筆,要你多管閒事?”唐睿目露兇光。
唐玲玲一臉冷笑之色:“哼,臭要飯的,你以爲我唐家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嗎?”
而寧凡根本沒有搭理衆人,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唐若然身上。
剛開始只是爲了確定唐若然後背那一閃而過的流光,是不是自己眼花。
後來這傢伙的視線便開始不老實的到處遊走。
打量着唐若然那近乎S形的曲線,他不禁在想,這跟翠翠的比起來……哪個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