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江市郊區,某廢棄倉庫內。
秦楓坐在一張椅子上,嘴裡抽着煙,滿面漠視睨着近前地面被捆住手腳的女人。
見她遲遲未醒,他只是衝旁邊黑衣保鏢一揮手。
立刻就有人端了一盆涼水過來,對着唐若然的腦袋就潑了下去。
昏迷中的唐若然被澆得一個激靈,驟然驚醒過來。
當目光落在秦楓那張笑得有些猙獰的面容時,她心底咯噔,瞬間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是你?”
下意識環視一圈,入目處的空間,擺放着舊物,雜亂不堪,且堆積着厚厚的灰塵。
連原本的鐵門都倒在秦楓身後的入口處,因日積月累的風雨侵蝕,變得鏽跡斑駁,一踩就碎。
“你想幹什麼?”重新看向秦楓,唐若然滿目警惕,那張俏臉更是難看至極。
“哼,明知故問。”秦楓一臉冷笑地說道:“你男朋友不僅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肆虐我,還廢了我的手,你說我想幹什麼?”
所以,拿那小子無可奈何,就想從女人身上討回來?
唐若然心中嘲諷,卻咬着脣瓣沒有說話,她清楚,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激怒秦楓,絕非明智之舉。
畢竟對方的卑鄙下.流,她在地中海餐廳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哪知道,看到她這個表情,秦楓卻猛地丟掉手裡的煙,然後三步並兩步走了過去。
“自以爲是的忠貞烈女?”他一把扣住唐若然的下巴,任由那雪白細膩的肌膚在自己粗暴的蹂.躪下生出道道紅痕。
他笑容玩味又陰鷙:“在我秦楓面前端清高的女人,哪一個最後不是乖乖就範?”
“因爲只要一包藥下去,再烈的女人都會淪爲娼.婦,哈哈哈哈……”
聽到這句話,唐若然每個毛孔都在抗拒叫囂,再無最初的理智。
“呸!”她一口唾沫吐在秦楓那張近乎猙獰變.態的臉上,咬牙切齒地罵道:“無恥!”
秦楓怒極,反手就是一巴掌,唐若然如花似玉的俏臉,頃刻間浮現出一個五指印。
“賤.人……”秦楓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口水,隨即起身居高臨下看着腳邊的女人,冷聲道:
“說我無恥?我倒要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無恥!”
“原本只是打算拿你當誘餌,引那該死的小子自投羅網,不過,我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了。”
他笑得一臉猖狂肆意:“勞資要讓那小子自廢雙臂和雙腿之後,再眼睜睜看着他的女人如何取悅迎合我!”
聞言,唐若然瞬間面如紙色,整個纖瘦身軀更是抖得跟篩糠一樣……
與此同時,楚嵐開着車在郊區轉悠了足足一個小時,也沒發現趙強口中那輛黑色SUV的蹤跡。
她蹙了蹙英氣的眉,說道:
“監控到城外就斷了,而且郊區背靠山地,道路蜿蜒狹窄,這樣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魏鴻也說道:“寧凡,帶走你徒弟的人,顯然對陵江市的地理位置瞭若指掌。”
寧凡沒有說話,自己來陵江市纔沒多久,跟他有過節的人不算多。
顧五爺暫時沒那個狗膽,唐家人不太可能,除此之外,還剩下週家、李家和秦家。
周、李兩家離開合幫商會沒多久,應該沒那麼快速度,剩下就只有一個……秦楓!
寧凡本以爲那個瓜慫只是中途跑路,結果自己還沒找他算賬,他倒是迫不及待地尋死。
見少年的眼神突然陰沉得可怕,魏鴻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
“兄弟,你別太擔心,既然已經知道人是被綁架的,想必綁匪會主動聯繫以便獲取贖金。”
“所以沒有消息纔是最好的消息。”
“這不是普通的綁架。”寧凡搖頭說着。
如果帶走自家徒弟的真是秦楓,那麼,對方肯定是衝自己來的,加之那牲口從一開始就覬覦唐若然的美色……
想到一種可能,寧凡當機立斷道:“停車,我們分頭去找!”
楚嵐和魏鴻面面相覷,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然而,三人前腳剛分開,後腳寧凡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這是一條短信,聯繫人是唐若然,可消息卻不是由她本人發來的。
因爲短信內容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唐若然被綁着手腳,頭髮溼漉漉,就連俏臉也郝然映襯着被打的痕跡。
照片下方還附着幾行字:
“想救你的女人,三十分鐘內,獨自一人前往城郊西南十里地的廢棄倉庫,過時不候。”
僅僅一眼,寧凡放在身側的手驟然捏緊,眼底甚至翻涌起前所未有的嗜血殺意。
不過,這傢伙並未耽擱,他拔腿直接朝短信中的地址一路狂奔而去。
沒過多久,寧凡就看到翹腿坐在倉庫前,正一臉得意洋洋的秦楓。
這傢伙眯起眼睛,聲音冰冷攝人:“果然是你!”
“沒想到你小子來得挺快。”秦楓只是一瞥大汗淋漓的少年,眼底得意之色更加明顯。
因爲對方越是着急,就說明自己手裡的籌碼越是有價值。
寧凡面色依舊,他盯着秦楓,近乎一字一頓道:“敢動我的人,你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