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服務員端來一口大砂鍋,放在桌子中間的煤氣爐上,打火放串。
等待煮熟的過程,三人開了啤酒、吃着花生,就開始暢飲起來。
“喏,嚐嚐。”幾杯酒下肚,寧凡率先撈起一串遞給魏鴻。
“那我就不客氣了。”後者也不推脫,接過串就開擼,一口吃下,魏鴻秒秒鐘瞪大眼珠子,讚歎道:
“臥.槽,這味道真特.孃的來勁,當之無愧的人間美味。”
看着魏鴻與自己第一次擼串時近乎如出一轍的反應,楚嵐搖頭笑道:
“你再喝口酒試試?一口啤酒一口串,這纔是擼串的正確打開方式。”
“楚大美女,我咋覺着你今天有點不太對勁啊?”魏鴻看看楚嵐,又看看寧凡,滿面狐疑道:
“你給她洗腦了?不然,她今天的步調怎麼跟你出奇的一致。”
楚嵐白他一眼,沒有說話。
“吃東西都堵不住你丫的嘴?”寧凡則撈起幾根串塞進魏鴻嘴裡,再看向楚嵐,道:
“沒想到堂堂楚家千金,竟也懂我們小老百姓難得苦中作樂的生活。”
“你小子都千萬富翁了,還小老百姓?”楚嵐戲謔一笑,想到什麼,又說道:
“對了,你不是說去古玩市場就能解決江門大橋的事情嗎?進展如何?”
寧凡拍着胸脯,道:“我辦事你放心,說給你辦妥就給你辦妥。”
“只不過,你得再給我一點時間。這樣吧,你看能不能找個理由把江門大橋封兩天,以免期間再出事故。”
“兩天之內,我保證把問題給你解決了。”
“封路的事情好辦,就說道路維護。”楚嵐話音落下,卻是癟癟嘴,不屑一顧道:
“就怕你小子掛羊頭賣狗肉,成天做着不切實際的致富美夢,不把正事放心上……到時候,你讓我怎麼跟上面交差?”
擦,誰掛羊頭賣狗肉了?
更何況,在寧凡看來,比起發家致富,江門大橋的事情不過是順帶而已。
“刺!”
然而,不等這傢伙開口反駁,道道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響起,寧凡下意識順着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那是兩輛黑色SUV,以極其囂張跋扈的姿態甩在不遠處的路邊。
來勢洶洶。
隨之從車上走下來十幾個手持棒球棍的青年混混,原本受到打擾的食客見到這一幕,頓時敢怒不敢言。
“狗哥來了!一個個手腳麻利點,別耽誤我們時間。”
其中有個染着黃毛,戴着耳釘的青年,一面嚼着口香糖,一面耀武揚威,氣焰好不囂張。
被稱爲狗哥的,則是一名彪形大漢,那模樣光是看着就很不好惹。
這時第一位被收費的攤主頗有些爲難,道:“這位大哥,最近生意屬實不好做,你看這錢能不能少收一點?”
“你生意好不好做,幹我們屁事?少特.碼的廢話,趕緊轉賬!”小黃毛不耐煩地催促着。
那攤主瞬間面如菜色:“你,你們簡直太欺負人……”
“勞資欺負的就是你!”只是不等他抱怨的話音落下,黃毛一拳頭招呼到他面頰。
繼而一腳踹翻,還狠狠抽了攤主七八個耳光。
其餘混混手持棒球棍,對準其攤位就是一通亂砸,滿目狼藉。
那攤主哪裡還敢生出半點怨言,只能顫抖着雙手把錢轉過去,哎,這什麼世道啊!
“跟我們合幫商會叫板,你特.碼的嫌命太長了是不是?”小黃毛一臉囂張地說完,還不忘在攤主那張紅腫的老臉上拍了拍。
話音落下,又衝其餘攤主說道:“誰特.娘待會再敢磨磨蹭蹭,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看到這夥混混絲毫不帶講道理,各攤主心神皆顫,紛紛準備好手機賠着笑臉給身前掛着二維碼的小混混掃了兩千過去。
十幾家攤位,分分鐘入賬兩三萬。
有食客義憤填膺的小聲說道:“這些都是些什麼人?未免太無法無天了吧!”
“看樣子應該是收管理費的。”
“收毛線的管理費?不過是一羣仗勢欺人的地痞流.氓,真特.孃的不是東西。”
“噓,你們快別說了,沒聽到他們是合幫商會的人嗎?”
啥,合幫商會?
得罪這羣窮兇極惡之徒,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竊竊私語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那夥人來到寧凡等人所在的串串店,攤主立即笑意盈盈的迎上前,並掏出手機準備掃碼轉賬。
哪知道,黃毛只是一掃對方輸入的金額,便語氣不善道:“才兩千?你特.娘給勞資揣着明白裝糊塗是不?”
“別以爲我不知道,這條街就你家生意最好,你吃肉當然得給兄弟們喝口湯……你家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