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土裡土氣的少年話音落下之後,還帶着幾分挑釁衝十幾個黑衣男子勾了勾手指。
飯店食客都覺得這小子是活膩了,所以才自尋死路!
他們自然不會覺得一個從農村出來的窮小子,能以一人之力對抗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
然而,都不等那羣黑衣男子撲到跟前,就見少年凌空一躍,腳尖落在近前桌角。
隨即就看到他猶如利劍一般飛擊出去。
寧凡的主動出手,讓對方几乎沒有反應的時間。
他們只是一愣,衝在最前方的兩個黑衣男子直接被迎面而來的兩拳打飛出去。
“全部一起上,給我打死他!”見這小子出手竟如此生猛,爲首黑衣男子衝身後人一揮手。
那些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隨之大喝一聲,全都朝寧凡撲了過去。
“打死我?”寧凡冷哼一聲,不屑一顧。
然後就看到這傢伙身形微動,直接衝入人羣當中。
對付這樣在他眼中宛如垃圾一樣的東西,這傢伙只是使用了最基本的武道拳法。
可即便如此,以這傢伙變.態的身手和速度,凡是被他捱到的人,縱使沒被打死也得半殘。
而這羣黑衣男子在整個過程,甚至連對方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前後不過三十秒時間,十幾個黑衣男子全都躺在地上捧着手腳或肚子哀嚎不已。
“他……他居然真的打贏了?”
見到這一幕,大堂內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活見鬼的樣子:“操,難怪這小子自始至終都沒怕過,原來是個隱藏的高手啊!”
唐玲玲、唐婉婷和唐睿三人則呆若木雞,滿面便秘的神情。
這個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就覺一輩子都只配待在社會最底層,任誰都能踩上一腳的螻蟻,竟如此深藏不露。
一個人打十幾個,真當他在拍電視嗎?
已經見識過這傢伙身手的唐若然和孫聖手,對此,倒是絲毫沒有意外。
寧凡在飯店衆人不可置信的注視中,漫不經心朝黑衣男子們走去,他居高臨下道:
“想打死我,你們這輩子恐怕是沒有可能了!”
看着少年猶如死神一般冷厲的眼神,十幾個黑衣男子頓時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哪知道,不等寧凡對他們下狠手,這個時候,飯店外的街道邊陸續停下清一色的黑色SUV。
一眼望去,足足有二三十輛。
以至於這些車子一出現,直接將飯店大門團團包圍起來,別說人,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那……那那些是合幫商會的車!”人羣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只是這人話音還未落下,褲.襠裡的玩意兒便忍不住滴出幾滴水。
聞聲,飯店大堂其餘人心頭同樣驚駭不已,包括唐玲玲三人,直接雙腿一軟坐回椅子裡。
由於合幫商會手頭做着灰色商業鏈條,加之其人多勢衆,又有顧五爺那位修煉武者作爲領頭羊,在陵江市絕對是橫行霸道的存在。
這些人行事作風極爲狠辣,一旦招惹上合幫商會的人,不是流血就是死。
而目前爲止,他們還從未見到合幫商會鬧出如此大動靜,當即嚇得瑟瑟發抖,生怕被殃及池魚!
“寧凡,我們快走吧!”因爲之前秦楓的事,唐若然當然知道合幫商會是衝誰來的,可她並不知道昨天寧凡就已經跟他們對上了。
還以爲對方一出手就如此兇殘,光是看車子的陣容,少說也有百八十號人吧?
見少年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門口方向沒動,唐若然有些着急地拉住他的胳膊,聲音甚至帶着幾分強勢:
“跟我走!聽到沒有?”
“沒事的。”察覺到女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明顯有些顫抖,寧凡擡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還衝她若無其事一笑道:
“這些垃.圾,我還不放在眼裡。”
唐若然仍在堅持,她認真的說道:“寧凡,他們跟李家的人不一樣,合幫商會……全是一羣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
“惡人嗎?惡人自有惡人磨。”寧凡面色依舊波瀾不驚,這傢伙這輩子除了師父秦慕一,他慫過誰?
“而我,就是那個比他們更惡的人!”
孫聖手心驚合幫商會是衝寧凡來的同時,他由衷勸道:“寧小友勇氣可嘉,不過……聽孫某一句勸,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們還是避一避吧?”
正是因爲他預判過寧凡的實力,方纔李家的人動手,纔沒有阻止,而事實證明,寧凡確實是不可多得的英雄少年,可孫聖手不覺他能以一敵百。
唐若然連連點頭表示認可,“嗯,我們趕緊走吧!”
“走?這小子今天要是走得了,我王墨就把名字倒過來念。”伴隨氣勢凌人的話音落下,就見一個脖子上掛着粗金鍊子,那健碩手臂上紋着黑色巨蟒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的旁邊,還跟着體型同樣健碩的男子。
只是後者看起來倒是沒什麼特別之處,可他渾身上下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攝人氣場,讓人只是遠遠看一眼,就覺令人生畏。
與此同時,連續不斷從飯店外蜂擁而入的持刀大漢,各個面露兇光、橫眉冷目。
伴隨着他們的涌入,飯店一樓大堂放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身影。
以至於,此時的飯店噤若寒蟬,所有食客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連同先前王建國一羣人也悄無聲息縮到一旁角落。
孫聖手沉聲說道:“不好,是合幫商會的兩大猛人,王墨和張揚。”
儘管孫聖手不知道寧凡跟合幫商會有什麼過節,但在這樣一羣亡命之徒面前,饒是自己也插不上話。
真要硬碰硬起來,他一把老骨頭勉強可以抵擋一些人手,可對方手持尖刀利刃,並且還有兩個凝神境巔峰高手鎮場子。
眼下的情形,怎麼看對寧凡都十分不利!
寧凡則盯着王墨,俊顏掠過一抹罕見的殺意,看來,自己對所謂的對手還是太仁慈了。
飯店衆食客和王建國等人全都精神緊繃,唯獨唐玲玲、唐婉婷、唐睿見到這一幕,蹦躂得最歡。
“沒想到啊寧凡,你一個鄉下出來的莽夫,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唐玲玲毫不掩飾內心的激動和瘋狂:“招惹了合幫商會,無異於自掘墳墓,你就等着被千刀萬剮吧!”
唐婉婷也嘲諷的說道:
“鄉巴佬,你能打贏十個、二十個,你能打贏一百個嗎?我要是你,立馬跪地求饒,說不定待會合幫商會的英雄豪傑大發慈悲,就能留你一個全屍!”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此時此刻,就是他寧凡還賬的時候。
她們就是要讓他知道,一個鄉野小子,永遠都只有被人踩在腳底的份!
唐睿杵着柺杖,一撅一拐地往前走出兩步:
“是啊,土鱉,忠言逆耳,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勸你還是趕緊跪下來磕頭認錯吧?”
跪下來磕頭認錯?
向誰?
自己的手下敗將嗎?
“既然你們如此爲我着想,要不就替我跪了唄?”
寧凡心中已經冷到了極點,他平靜的目光卻是一掃唐家三人,道:“反正……你們又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