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風水山。
原本陵江市大半個名流圈的人都等在山腳下準備看戲,只不過,臨近午時再到下午,一等再等,那個傳言中要取韓震項上人頭的小子終是沒有出現。
“草,勞資一大早就過來,等到現在都尼.瑪快到下午四點鐘了,那該死的小雜毛居然還沒出現。”
“呵呵,他要是敢來,恐怕早就來了,八成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故意裝比給人看的。”
“本以爲能夠打敗韓家柳葉刀精英保鏢,且當衆挑釁韓大師的傢伙,好歹該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至少也該有點膽量,沒想到就是個裝腔作勢的無能鼠輩。”
“大家都散了吧,那小子肯定不會來了,繼續等下去,不過是浪費時間。”
“走吧走吧,像這樣的懦夫,以後見一次罵一次……”
伴隨衆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落下,聚集在山腳下車輛陸續駛離。
然而,即便如此,仍舊有近二十輛豪車停放在那裡,紋絲未動,其中包括合幫商會顧五爺的車輛。
“五爺,我們也回去吧?那小子應該是害怕韓家了!”張揚坐在駕駛座位上,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失望。
如果能借韓家的手除掉寧凡,他們合幫商會以後就不用再看那小子的臉色行事。
太特孃的窩囊了!
“哼,怕了韓家?”顧五冷哼一聲,接着點燃一根雪茄,道:“我看未必。”
張揚心底一沉,道:“五爺您的意思是……那小子的實力很有可能在韓震之上?”
顧五吐出一口菸圈,罵道:“蠢貨,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敗我這個聚魂境巔峰武者的傢伙,再不濟又能差到哪裡去?”
“五爺教訓的是。”張揚立刻垂下腦袋,道:
“不過,韓震善於藉助風水進行修煉,據說實力同樣深不可測,就連很多修煉武者,都對其畢恭畢敬,那小子若真跟他對上,未必可以討到便宜。”
聽到這話,顧五那張略顯猙獰的臉頰,倏地揚起一抹笑意,只是這笑容顯得有些詭異攝人:
“正因爲如此,我才無比期待這場好戲……韓震但凡爭點氣傷了那小子,到時候我們再出手,豈不能一雪前恥?”
“坐山觀虎鬥,五爺英明!”張揚不置可否,隨即想了想,才說道:
“對了,五爺,秦家那邊這兩天派人過來請求見您,我一直推託您有事不見,您看?”
“強弩之末,不用搭理。”顧五冷笑着說道:“他們自己不聽勸,非要同那小子硬剛……自作自受,怨不得誰。”
周家和李家在得知寧凡竟不知死活招惹上韓家那一刻起,便按兵不動。
此時此刻,周建和李楠正坐在同一輛豪華房車內,觀望着風水山的一舉一動。
“還是周少懂得享受,我自愧不如。”李楠吃下一口甜點,還不忘阿諛奉承。
周建開來的房車,跟移動豪華別墅無異,不僅如此,他還請來陵江市五星級酒店的御用廚師,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
因此,儘管兩人差不多已經等了一天,也絲毫不顯疲態。
周建與他碰了下手裡的高腳紅酒杯,才道:
“享受什麼的倒是其次,我不過是想親眼見證那賤.民被人活活打死罷了。”
“沒錯,這韓大師比顧五那個軟骨頭不知道厲害了多少,招惹上韓家,那鄉巴佬必死無疑。”李楠眼底劃過一抹殺意,道:
“等韓大師踩下那小子,到時候,周少就可以親自送他一程了。”
“哈哈哈哈,我正有此意。”周建獰笑,道:“哈哈哈,本少倒很想看看那該死的賤.民,這次還怎麼逃過一劫?”
“聽說韓震是個狠角色,落在他手裡,那鄉巴佬勢必被大卸八塊。”李楠一臉瘋狂之色。
那日在合幫商會被寧凡逼得下跪的事情,讓李飛那酒囊飯袋不小心走漏了風聲。
如今整個李家的人,都明裡暗裡嘲笑李楠居然被一個農村來的鄉野少年壓得擡不起頭。
就連爺爺也罵他身爲李家繼承人,丟盡李家臉面,對於寧凡,李楠自是恨到極點。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你那個二世祖堂弟怎麼沒來?”周建倏地開口道:
“他不是也想看寧凡這賤民慘死麼?”
“一個腦袋長在下半.身的蠢材而已,不提也罷。”李楠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
周建頓時來了興致,道:“閒着也是閒着,說來聽聽。”
李楠如實說道:“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養了個三流小明星,砸了不少錢捧她紅,結果這女人紅杏出牆,跟經紀人廝混在一起……”
“沒想到那貨看着憨頭憨腦,居然是個情種。”周建面露同情之色,隨之好奇道:“後來如何?”
“那女人反咬一口說是被寧凡陷害,後來,就有了那日在合幫商會的一幕……”李楠略微停頓,接着道:
“我堂弟後來仔細調查了一番,才知道那個叫楊柳的三流明星,不僅跟經紀人廝混,還在外面養了別的男人。”
“堂弟得知此事後,惱羞成怒,一把將人給掐死了……闖出這樣的禍事,家裡人把他送到外地避風頭去了。”
“有點兒意思。”周建聽得意猶未盡,他隨即說道:
“一個戲子而已,死了就死了,若有人敢因此找你李家麻煩,你儘管報出我周家的名諱來。”
“我替那不爭氣的堂弟謝過周少。”李楠立刻起身,衝周建深鞠一躬。
周建擺擺手,隨意道:“小事一樁。”
李楠暗自慶幸,此時此刻,他甚至有些感激寧凡。
畢竟,如果不是這小子,自己怎麼可能歪打正着抱上週家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