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怔了半晌,突然就回過頭,瞅了瞅坐在樹椏上默不作聲的王夢雅一眼:“你說……小嵐到底是個啥意思?”
男人哪裡都不看,只看王夢雅的‘胸’口,她登時下意識的雙手放在‘胸’口,擠出一絲笑意:“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算了,‘女’人就是複雜。”段天道抱怨了一句,打了個哈欠,鑽進樹屋之中,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躺下了,沒過多久,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王夢雅白天走了一天的山林,晚上又遇到如此可怕的驚嚇,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嚴重疲憊,早就疲累到了極點,此時看着這個令人嚮往的舒服樹屋,忍不住就想鑽進去。
可是一想到要和這個土鱉擠在一間小小的樹屋中,心裡就無論如何也過不去這坎。
這個土鱉同時又是隻大‘色’狼,比樹底下那些狼‘色’多了,爬山的時候就明目張膽的佔自己的便宜,打賭輸了又被他明目張膽在樹後面‘弄’了好幾個小時,這要是睡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基本可以預見。
藤蔓的天然氣息能夠驅趕蚊蠅,讓王夢雅不需要糾纏於蚊蟲的煩擾,所以更加無法抵擋一‘波’‘波’巨大的倦意席捲而來,好幾次險些墜入夢鄉,又急忙‘挺’直背脊,一時間辛苦非常。
段天道無聲的嘿嘿一笑,眯着眼欣賞着小妮子的窘迫。
從疏疏落落的藤蔓間,能很清晰的看到王夢雅一緊一鬆的動作,周身曼妙的線條被她拉伸的動作繃得緊緊的,一雙香瓜般‘誘’人的卉起反覆呈現出驚心動魄的誇張曲線,極具‘誘’‘惑’意味。
緊裹‘褲’腰下偶爾彎曲腰身呈現出的的傲人身材和‘褲’‘腿’下兩條腴潤筆‘挺’的長‘腿’,不管從側面還是後面看過去,都令人忍不住血脈卉張。
正看得過癮,卻見王夢雅身子一歪,卻是倒頭就朝樹下掉!
他手疾眼快,一把拽住‘女’人彈‘性’十足的腰身,將她拉了回來。
王夢雅實在是困極了,這一頭險險栽下樹去,這乍醒間嚇得香汗淋漓,下意識就背朝段天道的懷中擠去,柔軟噴香的‘女’體在懷,作爲段天道這樣的超級‘色’狼若是沒有反應,索‘性’自己把自己閹了。
“唔!”
感應到男人的熱度熨貼着自己,王夢雅登時面紅耳赤,整個身子一軟,渾身熱得發燙,粉頸的熱氣幾乎燒到段天道的嘴‘脣’!
明知道下面幾米就是兇悍嗜血的羣狼,掉下去可能就會丟掉‘性’命,這種危險之極的境況下,卻和一個美‘女’全身緊貼,曖昧廝磨!這實在太他孃的刺‘激’了!
段天道哪裡還跟她講什麼客氣,順勢搬過‘女’人綿軟的嬌軀,大手順勢就捏了幾把。感受着男人大手肆無忌憚的侵略,渾身戰慄的王夢雅除了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
眼見懷中美人半推半就,‘欲’拒還迎,段天道只覺得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剛剛想深入的做點什麼,就聽見旁邊樹上的‘毛’嵐:“咳咳!”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面對看似沉睡實則虎視眈眈的美‘女’攝影師,本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段天道不曉得爲什麼就覺得有點放不開手腳,只好放棄了其他的念頭,只管舒舒服服的抱着一個大棉‘花’,鼾聲如雷。
大棉‘花’:“……”
‘毛’嵐隱藏在書屋中,隔着藤蔓狠狠的瞪着這個肆無忌憚的大土鱉,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邊想這個土鱉佔誰的便宜不幹自己什麼事,一邊想自己就不能讓他爲所‘欲’爲,糾結了半晌,終於也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激’情似火的狼嗥聲驟然四處鳴響,正睡得好不得的段天道心下一怔,急忙丟了棉‘花’,閃身出了樹屋,登時:“……”
此時天光已經‘蒙’‘蒙’發亮,但四周的山地狼羣非但沒有退去的意思,反倒還越聚越多!
昨晚上頂多也就二十頭,眼下放眼望去,竟然已經有將近四十頭了!
那個被段天道一核桃砸了個包的大公狼,氣勢洶洶的緊盯着樹底下十分敬業的趙天哲,發出一陣威脅‘性’的咆哮,顯然是把腦袋被砸的仇,算到了他頭上。
趙天哲毫不迴避,兇狠的回盯着大公狼:“嗷!”
他其實已經快哭了。
這一晚上四肢着地,趴在地上也就罷了,大‘腿’上的傷口雖然包紮了一遍,但尼瑪還是疼的要死!更重要的是,他連一秒鐘的眼也不敢合,唯恐自己這隻睡着的豹子,剛閉眼就被分屍了。
這尼瑪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狼羣惡狠狠的看着這隻眼看就要不行了的豹子,表示都已經圍了這麼久了,堅決不能白圍!
‘毛’嵐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見樹下好多大野狼,‘激’動拿起電話,咔嚓咔嚓就給來了二三十張,反覆給趴在地上的趙天哲來特寫,結果脆弱的電池終於宣告無力,黑了屏。
“啊!居然沒電了……”‘毛’嵐悻悻的收起電話:“我還想拍狼吃人呢……”
樹下的趙天哲:“……嗷!”
“不要緊。”段天道討好的從王夢雅背囊取出攝像機:“可以用這個拍。”
這個攝影機還是很專業的,滿意的‘毛’嵐轉頭又去拍樹下那隻裝的好像的豹子:“喂!叫一個來聽聽!大點聲!”
豹子:“……”
末了只好老老實實的:“嗷嗷嗷!”
結果狼羣突然齊聲長嗥,登時就把豹子的聲音壓下去了。
“這怕是不行。”段天道若有所思的‘摸’了‘摸’王夢雅的大‘腿’,王夢雅渾身一個哆嗦,也沒敢吭聲:“這狼是‘挺’執着的生物,要是不給點什麼甜頭,怕是滿意不了。”
豹子急了:“段大爺!我給三千萬好麼?我不想當甜頭啊!”
衆人:“……”
“你包裡不是還有些吃的麼?”段天道大手一揮:“全都丟出去!”
豹子怔了半晌:“可那全都是麪包和壓縮餅乾啊,狼,狼吃這個麼?”
段天道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也不好好看看,這羣狼都瘦成什麼樣了,這年頭東西難吃,也總比沒有吃的好啊。”
豹子一咬牙,打開背囊,撕開兩個麪包就朝狼羣丟了過去!
羣狼看了看地上的麪包,又看了看豹子,面面相覷。
段天道嘆了口氣:“你自己吃一個給它們做榜樣啊!”
豹子啥也不說了,‘嗷’一聲就咬開一個麪包,三口兩口就吃了。
羣狼一看明白了,噢!原來是吃的!
有幾個膽‘肥’的,二話不說也嚼了幾口,似乎感覺還湊合,三口兩口就消滅了,轉頭又開始看豹子。
豹子一見有效,啥也不說了,一口氣打開背囊,把所有的麪包餅乾全丟了出去。
這羣狼果然是餓極了,有了榜樣的力量,誰也不嫌棄了,一頓哄搶,轉眼就連包裝紙都吃了下去,吃完了轉頭又開始看豹子。
豹子哭了:“我沒有了啊大哥們!”
羣狼反正就把它看着。
“真的沒有了啊!”
羣狼繼續眼巴巴的把它看着。
豹子:“……”
段天道忍不住長嘆了一聲:“算了,看這羣狼怪可憐的,把我們那些吃的也都丟下去吧。”
衆人:“……”
這羣狼果然是餓的極了,剛剛嚐了甜頭,也不管樹上丟下來的究竟是什麼,管尼瑪三七二十一就一頓瘋搶,卻見那大塊頭公狼兇狠的撲入狼羣,轟開了爭搶的羣狼,低低嘶吼了兩聲。
羣狼面面相覷,居然老老實實的排好隊,一頭一頭的輪流分食,這一幕登時看得衆人眼睛都直了。
“我的天……”‘毛’嵐一邊拍就忍不住一邊喃喃道:“這已經進化到原始社會了啊……”
衆人:“……”
狼羣的數目雖然不少,但好歹趙天哲帶的主要是壓縮餅乾,不起眼的一小塊就足夠一頓飯,沒多大會,竟然將羣狼餵了個飽,有貪心多吃的撐得白眼都翻出來了。
大公狼自己也小意的吃了兩塊,登時就感覺飽了,滿意的衝樹上丟餅乾的段天道點了點頭,似乎在表示感謝,轉頭一聲長嗥,心滿意足的羣狼秩序分明的朝一個方向閃電般躥走了。
衆人一齊長出了口氣,尤其是那隻豹子,已經二話不說就躺在了地上,起都起不來,這一夜反覆在生死邊緣打滾,‘精’神都要崩潰了。
段天道拍了拍手,手搭涼棚看着海邊,從樹上一躍而下,很高興的做了個超級賽亞人的動作:“這裡的風景真好啊!GOGOGO!我們去海邊看風景!”
一聽說看風景‘毛’嵐就很高興,也從樹上下來了:“好!”
趙天哲:“……”
王夢雅:“……”
此時幾人身上的乾糧全都沒了,都不知道上哪‘弄’吃的,還有心情看風景?
危機過去,趙天哲的心思頓時就活泛了起來,想起昨晚上自己遭的罪就滿心痛恨,這個土鱉,竟然把自己在樹下丟了一整夜!還讓自己擦糞便!
這個仇!
我跟你不死不休!
但他很清楚現在並不是翻臉的時候,一則身上有傷,二則食物已經不是拿捏對方的手段,當即長吸了一口氣,衝樹上的王夢雅使了個眼‘色’。
王夢雅分明看見了他的眼‘色’,卻不知何故只做不見,冷哼了一聲從樹上下來,就打算跟着段天道等人去海邊。
“喂!”趙天哲登時大急:“我,我有傷啊!”
“喂?”走了兩步的段天道突然就轉了回來,好奇的看着地上的豹子:“誰是喂?”
趙天哲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擠出一絲笑容:“不,不是喂,是段大爺,段大爺。”
“大爺?”段天道很不滿意的搖了搖頭:“你昨天晚上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趙天哲:“……”
“算了。”段天道聳了聳肩:“估計你也忘得差不多了,我們先走了。”說完就走了。
“主人!救命!”趙天哲咬了咬牙,登時把這兩個字叫出了聲,叫他一個傷員留在這深山老林,沒吃沒喝,就只剩下一個死字。大不了有什麼仇,等回去了再報!
段天道才懶得管他是怎麼想的,反正該你叫的你就得叫,當下滿意的點了點頭,衝王夢雅揮了揮手:“去,把這個奴隸扶好,別讓他掉隊。”
王夢雅心中也不知道盤亙了些什麼樣的念頭,咬了咬雪白的銀牙,小意的回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