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偃月和高飛那些事,韓澤楷自然不知道,他只是對王晨沒啥好印象。
不過現在王晨已經是高家的孫媳婦了,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很客氣的雙手舉起酒杯,笑道:“高少,王局,恭喜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我先幹了!”
說完,韓澤楷倆人舉杯一飲而盡,完事後還亮了下酒杯。
因爲現場賓客太多,劉小龍倆人敬酒只能走馬觀花式的,肯定不能每人都敬個兩三杯的,那樣得墨跡到啥時候啊,所以每次敬酒都是一杯,他們倆人只是端着酒杯沾沾脣做個樣子而已。
“謝謝韓部長,郝連局長。”
劉小龍笑嘻嘻的一笑,也稱呼韓澤楷的官銜,與王晨一起舉杯作勢陪了一下。
劉小龍和王晨走過來後,郝連偃月的目光,就始終若有若無的盯着他的眼睛。
因爲工作性質的原因,郝連局長察言觀色的本領那是相當毒辣,自信有把握能在高飛給她敬酒時,看出他是不是像焦恩佐所說的那樣,是別人假扮的。
郝連局長和高飛,已經有了那層關係,兩個本不該風馬牛不相及的男女有了那層齷齪關係後,就算掩飾的再好,在看到對方時,眼神中也肯定會有異樣流露出來。
郝連偃月在和劉小龍四目相對,同時點頭微笑舉起酒杯時,卻沒有發現他眼神裡有絲毫那種讓她心動的暗示性神色。
劉小龍看着她是的眼神,特別的清澈,無邪和純潔--儘管劉爺不是這種人,平時在看到郝連偃月這樣的另類美女,就算心有忌憚也會在眼神中露出齷齪想法的。
可今天的此時是啥場合啊,一個不小心就會露餡的,劉小龍自然不敢有絲毫懈怠,更知道敬酒時,別人都在關注着他。
高飛和哪些人關係好,高雲華早就幫劉小龍分析過了,並專門考慮到了敬酒環節,在遇到關係好的人時,眼神中要露出善意啥的,在遇到一般關係、身份很重要的人時,目光必須純潔……
可惜,高雲華真不知道安歸王在假扮高飛時,已經把郝連偃月給‘收了’,只以爲倆人是盟友,所以劉小龍在看到她時,纔會純潔的要命。
“原來,他果然是個假的。最起碼,不是和我有關係的那個。”
郝連偃月聲色不動,等劉小龍和王晨敬完酒又去別的桌子上後,才緩緩坐下來,黛眉微微擰着,沉默不語。
焦恩佐告訴郝連偃月,此前她所認識的高飛是安歸王假扮的。
郝連偃月不信。
不信的理由很簡單,因爲焦恩佐說安歸王是個女的,就算她有着逆天的千變萬化之本領,難道她能變出男人才有的東西?
到現在爲止,郝連偃月都無法忘記和高飛在網吧時,那幾乎要死掉的瘋狂感覺,那可是一般男人也做不到的。
郝連偃月不信焦恩佐說的那些,她當時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答應和他聯手,也好掙開束縛她的那層緊箍。
“唉,就算那個高飛是真的,可這個卻是假的,難道高飛真出事了?”
郝連偃月默默的抿了下嘴角,擡頭又看向了高雲華的背影。
郝連偃月的事兒,除了那個不知真假的高飛外,高雲華和白蓉也知道。
也正是高雲華的暗中運作,才讓郝連偃月躲過了一劫。
“怎麼了,菜不合胃口嗎?”
看到郝連偃月看着那邊出神後,韓澤楷很關心的問了句。
“很好。”
郝連偃月淡淡說了句,就不再理他。
韓澤楷笑了笑,不以爲意,卻開始琢磨高雲華:這個見人和高雲華有一手?
暫且不提韓大少和郝連偃月心裡想什麼,再說劉小龍他們。
敬完這一桌後,高雲華又把他們帶到靠牆的一桌,指着站起來的衆人笑道:“呵呵,高飛,這幾位不用我介紹了吧?”
一個身穿黑色針織外套,肩膀上披着一條鵝黃圍巾,皮膚水靈好像白瓷一樣的美婦,優雅的笑了笑:“高少,王局,恭喜兩位新婚大喜,白頭偕老。”
這個女人,正是皇朝會所的老闆,白瓷夫人。
有人說,自從高家二少爺大鬧皇朝會所後,本來神秘,彷彿只是生活在傳說中的白瓷夫人,就像逢春的古木那樣,陡然綻放了勃勃生機,接連拋頭露面,遊走在本該屬於她的圈子內,讓京華多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根據這個說法,很多人都開始懷疑,倍受尊敬的白瓷夫人,和高飛之間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不過這也只是大傢俬下里說說而已,可沒有誰敢表露出來,最多也就是藉着高飛給她敬酒時,暗中觀察白瓷夫人的反應罷了。
別人都聽說了,高雲華和劉小龍自然也聽說過,爲此還特意把白瓷列爲了重點,針對她制訂了一套眼神曖昧的計劃。
於是乎,在白瓷夫人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大膽的看着劉小龍時,劉爺覺得嗓子眼一干,那清澈無比純潔的眼神,也馬上變得朦朧了起來。
“這小冤家,越來越讓人看着喜歡了呢,可惜這場合不允許,要不然我非得和他……”
白瓷夫人渾身輕飄飄的,左眼微微一眯,接過劉小龍遞過來的酒杯,左手掩着嘴兒,姿勢優雅的幹盡了杯中酒。
其實她本來喝的是紅酒,劉小龍遞給她的卻是白酒。
一杯酒下去後,白瓷才察覺出酒有些辣,忍不住的輕咳了幾聲,一張白瓷般的臉兒上,立馬浮上了迷人的紅暈,彷彿讓整個大廳都忽地亮了一下。
女孩子和女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一個風情。
一個女孩子不管有多美麗,她像驕傲的孔雀那樣展示羽毛時,最多會讓人覺得她嬌憨,無暇,雪蓮花般的不能褻瀆。
但當一個美貌婦人在展露她的美麗時,卻能把‘成熟’這個詞詮釋的淋漓盡致,讓男人看了後心跳立即加速,並伴有口乾舌燥的莫名騷動,很自然就聯想到了那些不能對人言的美妙一幕。
白瓷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已經失去了少女的清秀,卻收穫了真正女人的成熟。
成熟的白瓷就像一枚汁液飽滿的水蜜桃,帶着文字無法描述的誘禍。
就是誘禍,一誘就來禍端了。
劉小龍心中一蕩,目光發直--白瓷夫人此時無意展露出的嫵媚魅力,可不是他這種郎當大少能抵擋的。
“咳!”
就在劉小龍眼裡只有白瓷,所有人都悠忽不見後,就覺得右腳一疼,王晨的輕咳聲傳進耳中,讓他馬上就恢復了清明。
既然很多人都謠傳高飛和白瓷夫人關係不一般,王晨自然也聽說過,此時看到劉小龍守着她竟然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心中頓時惱怒不已。
不過守着這麼多人,王晨自然不能發脾氣,只是輕咳一聲的同時,紅色高跟鞋的細高跟悄悄在劉小龍腳面上跺了一下。
好像釘子般的高跟鞋,跺在腳面上可不是鬧着玩的,劉小龍的嘴巴當即一撇,正要失聲喊疼時,高雲華及時把酒杯遞到了他嘴上,笑眯眯的說:“高飛,要我說啊,你得單獨敬給白瓷夫人敬個酒,當初要不是她去冀南幫小晨的話,小晨也不會有今天的成績,你說對不對?”
“啊,對,是,是,我是得單獨給白瓷夫人敬個酒。”
劉小龍這才如夢初醒,後背騰地出了一身冷汗,目光重新變得清明瞭起來,舉起酒杯對白瓷晃了下:“白瓷夫人,我敬你,多謝你幫小晨!”
不等白瓷有什麼迴應,劉小龍已經把酒喝乾了。
火辣的酒水下肚後,讓劉小龍更加後怕不已,暗想:幸虧高大哥及時替我掩蓋,要不然我非得出醜,到時候我老子肯定饒不了我!
白瓷那麼聰明的女人,自然能看出劉小龍是因爲她而失態的,心中得意,卻也不敢再玩火,隨即臉色一正,微笑着再次喝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後,白瓷就很知趣的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心懷感激的看了眼高雲華。
劉小龍瞬間的失態,最多也就是這桌子上的人看到了。
不過在坐的都是聰明人,看到也不會有任何反應,莫孤煙主動舉起酒杯,對劉小龍倆人笑道:“高飛,王晨,相信你們已經聽了太多祝福的話,那我就省省不說了,一切盡在酒中!”
“多謝莫少。”
劉小龍和王晨一起舉杯,陪着莫孤煙沾了下脣。
莫孤煙在京華某個圈子內,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過平時爲人低調,擅於交往,哪怕是對叫花子也能給予該有的尊重,人緣很好,更懂得進退,所以在敬過一杯酒後,就閃到了一邊,笑殷殷的觀看的樣子透着飄逸,引得很多淑女暗中關注。
人們常說,兩個在某個圈內最優秀的人,天生就是對手,就像兩個一般美貌的女人見面那樣,本能的會帶着敵意。
而被好事之人稱之爲華夏雙駿的莫孤煙和何落日,無疑就是京華某個圈子內齊名的俊傑,出於攀比等原因,他們無論在什麼場合都不該呆在一起纔對。
但事實上,何落日和莫孤煙的關係不錯,最起碼在表面上是這樣的,只要倆人出席當下的場合,都會在一起,哪怕很少交談,可倆人往那兒一坐,就會讓人感覺出一種默契。
這次倆人又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在莫孤煙敬酒完畢後,何落日接着就走了過來,一個字都沒說,只拍了拍劉小龍的肩膀,舉着酒杯向王晨晃了下,仰首喝乾。
乾脆,利索,沉穩,驕傲卻不自大--何落日在給新人敬酒時的表現,再次讓人想到了別人對他的評價。
正所謂人以羣分,能夠和白瓷夫人,華夏雙駿坐在一起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輩,所以劉小龍和王晨在這張桌子前停頓的時間,要多過其它席面。
隨着祝福聲不斷的響起,這對新人的敬酒也到了尾聲,來到了高雅這一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