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冰眼睛睜大,全是不可思議:這刁民說的頭頭是道的,而且開車的技術這樣嫺熟,難道之前他經常開這車?
就像知道沈銀冰心中在想什麼似的,高飛得意的笑笑:“你是不是很納悶,我爲什麼會開這種豪車?”
沈銀冰撇撇嘴,只是輕哼了一聲,也沒說什麼。
高飛熟練的點開導航,找到最近的醫院,淡淡的說:“其實吧,我以前在寶馬4S店幹過一段時間。”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就他這樣的,怎麼可能會開得起這種車——沈銀冰再次撇嘴,還是沒說什麼。
很快,車子就來到了冀南中心醫院的門診樓前。
人們常說,華夏有四個地方生意最好:醫院、火葬場、紅燈區、地下賭場。
而醫院又排在這四大生意之首,由此可以想象,像中心醫院這種三甲醫院,任何時候都是人滿爲患的。
門診大廳內,可以說是人滿爲患。
本來按照和沈銀冰的約定,高飛把她送到醫院後,就算完成了任務。
不過看在她楚楚可憐的面子上,高飛就發揚了一下雷鋒風格。
揹着她走進大廳後,先幫她掛號——足足等了接近一個小時,纔去外了科專家門診。
等沈銀冰腳踝復位時,太陽已經即將落山了。
在這段時間內,高先生倒很自覺,沒有再向沈銀冰索取額外的‘陪護費’,只是在走出門診大廳時,望着西邊的太陽嘆了口氣,輕輕哼道:“唉,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晚飯的時候就要來到了,來到了!”
“他這是敲打我,讓我請他吃飯呢,做夢!請你吃飯?哼哼,請你受罪還差不多,等着瞧吧!”
用眼角狠狠白了一下高飛,沈銀冰冷哼了一聲,摸了摸口袋中的某張硬卡片,根本沒有搭理他,直接走到車前上車,啓動後調頭,緩緩的駛向了醫院大門。
“切,不請我吃飯拉倒,無情無義的傢伙,你以爲我稀罕讓你請啊?我呸,老子現在也是有錢人了!”
衝着車子尾燈狠狠吐了口吐沫,高飛掏出襯衣口袋中的那些鈔票,在手心內摔打了一下,正要裝進去時,卻愣了一下:咦,我的身份證呢?
高飛清楚的記得,他在冷飲攤上買啤酒掏錢時,還看到身份證就在上衣口袋中的,那麼現在咋沒有了呢?
愣了片刻,高飛這才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他的身份證丟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是被那個妞兒給偷偷摸走了,別忘了他揹着她去停車場時,曾經有一段時間精神是恍惚的,而且那個妞兒還用雙手摟住過他的脖子!
沈銀冰爲什麼要偷走高飛的身份證,高先生就算是用屁股去想,也知道她要通過身份證來查清他的底細,然後派人報復他!
一般來說,開一百五十萬豪車的女人,要想花錢收拾高飛這樣的臭流氓,應該是很容易的。
不過高飛纔不怕,只是嘿嘿冷笑幾聲,喃喃的說:“草,那就來吧,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惹急了老子,我真給你來個先奸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