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總裁的貼身高手
沈銀冰的反應也夠迅速的,一腳踹出後,馬上就是一個貼地翻滾,滾出好幾米遠,直到腦袋碰到一棵樹上才停止了滾動。
“哦。”
後腦重重碰在樹上後,疼的沈銀冰低哼一聲,卻沒有忘記危險,趕緊擡頭向大和看去。
然後,她就看到了讓她反胃的一幕:就在她翻滾間已經電閃撲到大和身前的佐羅,右腿勾住他的脖子,雙手板着他的腦袋,猛地一用力!
隨着咔嚓一聲輕響,大和的腦袋詭異般的朝向了背後,眼珠子突出了眼眶……
高飛慢慢鬆開了手,大和就像一灘爛泥那樣,緩緩的撲倒在了地上,身子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雙眼被石子擠出眼眶的大島,已經順着山坡滾了下去),聞着空氣中濃郁的血腥氣息,沈銀冰再也忍不住,彎腰低頭嘔吐了起來。
剛纔被大茂三人欺負時,沈銀冰恨死了他們,萬分渴望他們會遭到世上最惡毒的報應,比方在他們身上割上一萬刀,然後撒上蜂蜜放在蟻穴洞口,比方五馬分屍等等。
但當親眼看到大和被高飛扭斷脖子,其實場面並沒有多麼血腥時,她卻又用嘔吐來表示她是多麼的憐憫生命……
“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亡了,心理素質怎麼還這樣差?吐的好像拉稀一樣。”
看着彎腰撫着心口嘔吐的沈銀冰,高飛曬笑一聲,正準備走過去時,卻聽到山腳遠處的公路上傳來了警笛聲。
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了,而且死的還是罪大惡極之人,那我怎麼還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斷斷續續嘔吐了足有三分鐘。直到把膽汁都吐乾淨後,沈銀冰才喘着撫着心口,慢慢的擡起了頭。
接着,就是一呆:神探佐羅。竟然不見了。
沈銀冰心中大慌。扶着樹站起來向四周看去:“佐羅,佐羅。你在哪兒?”
夜風吹來,樹葉嘩啦啦作響,但卻沒有人迴應。
“佐羅,佐羅。你、你在哪兒?別嚇我啊,我一個人好害怕的!”
看着地上那兩具屍體,沈銀冰的恐懼更濃,全身都打着哆嗦,牙齒格格作響。
荒山,黑夜,陰風。死屍,孤獨的美女,不遠處破敗的龍王廟——這一幕可不是多溫馨的,絕對是拍恐怖片的大好題材。就是再膽大的人也會感覺頭皮發麻,何況是嬌滴滴的沈總?
“佐羅,你在哪兒,你出來啊!”
沈銀冰喃喃的說着,很想撒丫子閃人,可剛走了一步,雙膝卻是一軟,緩緩的癱倒在了地上。
幸好,就在沈銀冰異常恐懼時,卻聽到山腳下傳來了警笛聲。
以往在鬧市區時,沈銀冰聽到警笛聲時,第一反應就是皺眉,她覺得這聲音就是噪音。
但是現在,她卻覺得這絕對是世上最悅耳的天籟之聲,聽上去是那麼親切,溫暖,使她的精神一振,恐懼之心大減。
以前沈銀冰始終不明白,警察開車去執行任務,幹嘛要拉響警笛啊,這不是給犯人提醒警察馬上到了,讓他們趕緊逃走嗎?真是笨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定製的這規矩。
現在沈銀冰明白了:警察開車趕赴事發現場拉響警笛,不是爲了提醒犯人逃走,而是用此來震懾他們——小子,放下你的魔手,警察來了!
同時,警笛聲也能遠距離的給受害者勇氣:兄弟,別慌,正義馬上就趕到了!
——
倆眼珠子都被小石子擠出眼眶後,疼痛難忍、眼前漆黑的大島滾下了山坡,就像是刺蝟那樣,嘰裡咕嚕的一直滾到半山腰下,才被一顆酸棗樹擋了下來。
身子停止了滾動後,大島也疼的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島隱隱聽到了有警笛聲從下面響起,越來越近。
警察,來了。
想當初,島國三刺客縱橫世界時,壓根就沒有把警察看在眼裡:那些警察嚇唬嚇唬小市民還可以,但在他們這種國際職業殺手眼裡,根本算不了個毛。
不過現在,大島卻沒有這種輕蔑了,因爲他變成了瞎子,就算本事再大,比起沒頭蒼蠅也強不了多少,警察要捏死他是輕而易舉的。
“不行,我得跑,要不然就死定了!”
大島咬牙扶着樹站起來,心頭卻是一片茫然:“什麼也看不到了,我能去哪兒?”
有人在他身邊,替他指出了一條明路:“你可以去地獄,那個地方不需要光明,就能倖幸福福的過下去。”
大島的身子,猛地一顫,霍然轉身,厲聲喝道:“誰,你是誰!?”
倆眼珠子吊在鼻子兩側,滿臉是血的大島,此時比真正的厲鬼還要可怕十倍,就算是在白天,估計也能把膽大的嚇個半死。
可高飛卻覺得他這模樣最好看了——眼裡帶着欣賞的笑了笑:“我覺得,你現在該知道我是誰了。”
緊緊抓着棗樹,大島語氣裡帶着茫然:“我、我怎麼知道你會是誰?”
大島的話音未落,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是他嘶聲叫道:“我知道你是誰了,我知道了,你是鬼舞,你就是鬼舞!”
不等高飛回答,大島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就像垂死的野狼哀嚎那樣:“哈,嘎嘎,現在我才明白,我們三個人都能輕易搞定的目標,爲什麼鬼舞始終沒有遲遲行動。原來,原來你是在保護她!”
高飛看了眼山腳下閃爍着的警燈,淡淡的說:“你總算是明白了,可惜,你明白的有些晚了。”
“是啊,晚了,晚了。”
大島劇烈喘着氣,笑聲慢慢收起,喃喃的說:“你來,是要殺我的吧?”
高飛點頭,卻沒意識到大島看不到他這個動作:“如果你們僅僅只是要殺沈銀冰的話,我也沒必要非得趕盡殺絕,說不定會發發慈悲放你們一馬。但可惜的是,你們對她打歪主意。這極大貶低了我們同行的名譽,所以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大島雖說是不入流的殺手,可死在他手裡的人最少也得有十七八個了。
他以前在殺人時,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快意。目標越是掙扎、求饒、痛苦。他就越爽——但現在,他卻非常的怕。他怕死,哪怕是倆眼珠子都瞎了,可他還想活下去,用感官來享受這個世界的美麗。
於是。大島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哀求道:“鬼舞,你放過我吧!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在瑞士銀行裡的那些錢——呃!”
大島還沒有說完,一隻冰涼的手就鎖住了他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咽喉就發出了喀嚓一聲輕響。
看着爛泥般緩緩癱倒在地上的大島。高飛輕蔑的一笑:“哥們現在已經是千萬美金富翁了,還稀罕你那點小錢?”
——
接到樑嬌嬌的報警電話後,採石鄉派出所馬上就派出了值班的所有警力,分乘兩輛警車。用最快的速度呼嘯着趕來了剛 ...
哥的果園附近。
樑嬌嬌是廣場區分局的副局長,也間接算是採石鄉民警的上司了。
負責帶隊的李隊長剛下車,樑嬌嬌就迎了上去,把自己的證件遞給了他。
一看對方原來是區分局的副局長後,李隊長連忙立正敬禮,請領導指示。
“那邊山上有三名持槍歹徒,他們挾持了一個女性人質,我已經向你們區分局打過招呼了,相信他們馬上就會派刑警趕到。但爲了人質的安全,我們必須馬上趕赴現場——我再次重申一遍,大家要注意安全,因爲歹徒手裡有槍。好了,出發!”
簡單敘說了一下當前的情況,樑嬌嬌率先衝上了羊腸小道。
聽說歹徒持槍後,身上只攜帶警棍的李隊長心裡有些發毛,但職責所在,他們只能硬着頭皮,跟樑嬌嬌向山上衝去。
樑嬌嬌一馬當先,很快就來到了半山腰位置,避開一塊攔路石扭頭剛要提醒後面的人注意時,卻聽到旁邊酸棗樹林裡有人低聲喊道:“樑嬌嬌!”
“誰——高飛?”
樑嬌嬌腳步一頓,隨即聽出是高飛的聲音了。
躲在林中的高飛低聲說:“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樑嬌嬌點頭,轉身對已經跑到她身後十幾米地方的李隊長等人大聲道:“停止前進,大家原地休息!”
帶隊的李隊長一楞,張嘴剛要說什麼時,樑嬌嬌再次重複了一遍。
李隊長點頭,吩咐五個手下原地休息。
樑嬌嬌打開手電筒,走進了酸棗樹林中,一眼就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大島,和滿臉是‘血’的高飛。
樑嬌嬌是警察不假,而且還是個區分局的實權副局長,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死人,而且模樣還這樣可怕,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啊,高飛,你的臉?”
“別怕,是用口紅塗抹的。”
高飛擡腳輕輕踢了屍體一腳。
看了眼高飛的臉,樑嬌嬌好像明白了什麼:“持槍歹徒,都死了?沈銀冰呢,她沒事吧?”
“她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相信現在她正盼着你們趕去呢。”
高飛有些得意的說:“收拾那幾個傢伙,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
樑嬌嬌咬了下嘴脣,冷笑道:“是啊,你本領高強,欺負別人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聽出樑嬌嬌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後,高飛趕緊叉開了話題:“那個啥,喊你過來,是有事要請你幫忙。”
“我能幫你做什麼?人都被你幹掉了。”
“別告訴沈銀冰,是我救了她,你就當我不存在。”
“怎麼,做好事不留名?”
樑嬌嬌的語氣內,帶着譏諷。
高飛倒是沒有計較:“她一直不知道我其實很牛比的——嘿嘿,不和你多說了,你還是趕緊上去吧,估計她會被嚇壞了。好了,我先撤。”
樑嬌嬌喊道:“慢點!”
高飛扭頭:“還有事?”
樑嬌嬌頓了頓,問道:“我以後去哪兒找你?”
“來步行街的落日餐廳吧,那是我的產業,月底31號開業,敬請光臨。”
高飛笑了笑,轉身,迅速消失在了樹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