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顯然不是思考身世問題的時候,因爲對方斗篷人已經療傷完畢。
斗篷人全身黑光大現,隨後整個船艙內都佈滿黑氣,在黑氣佈滿船艙時,若蓮便感覺到一股陰寒之力想要擠入到自己身體內,她驚駭,這東西她是見識過厲害的,這東西可是讓符初都那樣痛苦的,若是在自己身體裡,那會怎麼樣?
但是,她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因爲自己有珠鏈,那麼自己肯定沒事,可是三哥和太子呢?
她剛想有動作,卻聽見符初冷哼一聲,淡淡的紫光從他身上閃現,隨後飄散在若蓮四人身邊的黑氣都隔離開,若蓮心中一鬆,連忙走近文若梅,見文若梅經過休息,此時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她心中稍鬆了口氣,在文若梅的示意下把他扶了起來,走到了符初左邊。而月朗也走到了右邊,四人一站成一排緊緊的看着對面的斗篷人。
“哈哈,你以爲你們今晚能逃出去嗎?今晚這條船上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屆時,沒有了國師與太子的天月國,你們猜會怎麼樣?”
話音一落,便聽見斗篷人一聲令下,那剩下的二十多名殺手全部分散開來,把若蓮四人重重的圍了起來。
隨後,斗篷人‘唰’的把頭上的斗篷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年輕的男子的臉龐,大概二十多歲,在那張年輕的臉上有着一道從眼角到嘴角的傷疤,看起來甚是駭人。此刻那張年輕的臉上堆滿狠笑,男子擡起頭蒼白的手顫抖着摸向臉上的傷疤,向着符初惡狠狠的道:“符初,你還記得我是誰吧?”
在斗篷人把斗篷摘下的那一瞬間,符初便眯起了眼睛,腦海裡閃過一絲影像,隨後他的嘴角便輕輕的勾了起來,還不待他說話,一旁的月朗已經驚訝的叫了出來,“怎麼是你!”
“當然是我!沒想到我還活着吧?”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擡起右手,若蓮發現,那隻右手處只有手腕,沒有手掌,也就是說,他的手掌被人砍了。
見若蓮看着自己的斷腕,男子似乎想起什麼,他的眼裡閃着怨毒,充滿仇恨的道:“你看什麼看?覺得很噁心很恐怖是嗎?知道它是怎麼斷的嗎?”
被男子的目光所迫,若蓮向後微退一步,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是他!就是他!”男子手一扭,指向了一旁的符初,男子瘋狂的叫囂着。手指再一移,指向了月朗,“還有你!”
男子眼裡閃着複雜的光芒,但最終還是化爲濃濃的怨恨,“我從8歲那年被你所救,跟在你身邊13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就因爲碰了一個女人,你卻把我交給符初,不僅讓我沒有了做爲男人的能力,還砍了手腕,最後還在我的臉上用靈力劃了一刀,讓我此生都恢復不了以前的容貌。”
輕嘆一口氣,月朗向前一步,“長亭哥,你可知道你知道你碰的那個女人是誰?她可是阿初救命恩人啊,你可知道,在她被你侮辱之後立刻就撞牆而死!”
聽見長亭哥這個稱呼,男子有身體頓時一僵,但卻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以我的身份,我看上她,難道不是她的福氣,跟着我總比跟着符初強吧。沒想到,就因爲她,你便把我交給符初,虧你現在還喚我長亭哥!”
若蓮敏感的發現,符初在聽到男子說完話後,眼裡閃過一絲殺氣。但卻很快的被他壓了下去。
見到劉長亭仍舊不知悔改,月朗眼裡閃過一比痛心,隨後他一閉眼,遂睜開,彷彿剛纔的痛心是若蓮見到的幻覺似的,他的眼裡已是寒光一片,
“長亭哥,看來你今晚是一定要制我們與死地,那我也決不會手下留情的!”
劉長亭詭異一笑,“你放心,看在我照顧你多年的份上,我會留你一個全屍的!”
“長亭哥,我最後還有一個問題。”
劉長亭此刻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想來是認爲若蓮等人必死無疑吧。
聽到月朗的問話,很爽快的回答,“哦?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似想到了什麼,劉長亭馬上接着道:“不要問我是誰派我來的,我是不會說的。”
月朗搖搖頭,指着劉長亭身上淡淡的黑氣疑惑的問道:“我只想知道,長亭哥,你是怎麼成爲天巫族人的?不是隻有天巫族人才會有天巫氣嗎?”
此時就連符初都把目光看向了劉長亭,之前在月朗與劉長亭對話時,他都是一直閉着眼的。
畢竟天巫族是唯一一個可以與深藍族媲美的種族,只是深藍一族嚮往和平,利用自己的預言能力爲人類造服,而天巫族卻剛好相反,利用自己的天巫氣來稱霸武林,那時在整個武林都掀起了腥風血雨,而且曾經一度想要侵佔皇朝,那時符初還沒有出世,而抵擋住這個災難的便是深藍一族,據說,在那時深藍一族族長與天巫一族族長展開了一場大戰,沒有人知道誰贏了,只是在最後天巫一族從此歸隱山林,不再管世事。
而天巫簇與深藍一族一樣,只有具有天巫血脈的人才有能力修煉天巫氣,可是據月朗所知,長亭根本就不是天巫族人。
“因爲我本身便具有一半的天巫血統,我的父親是天巫族人,而我母親只是一名普通人,當年我父親拋下我母親離開,後來我母親懷孕生下我,一個人撫養我長大,直到後來母親生病去世,我流浪在街頭,隨後你便救了我,再到後來我被符初廢掉所有,”說到這裡,男子的神情明顯又激動起來,然後他又神經質的大笑起來,“我以爲我自己肯定會死,想必你們也是這樣認爲吧,可是天不絕我,我的親生父親找到了我,把我帶回了天巫族,讓我修煉天巫氣,在這七年當中,我每天拼死修煉,爲的便是今晚這一刻。”
“所以,我應該感謝你們,沒有你們,我還不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還不能擁有現在的能力。”
劉長亭緩緩攤開手,一陣黑光閃現,一瞬間便射入到身旁的一名殺手當中,那名殺手只是抽搐了一下,便詭異的倒了下去,不一會兒,七竅都流出黑色的鮮血。
“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劉長亭眼裡閃着惡意的笑容,“他的五臟在瞬間被天巫氣凍住,隨後‘啪’的一聲便爛了……”說完,還形象的做了一個東西碎裂的動作。
若蓮聽完,心裡一陣發寒,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對自己的手下都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