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劉長亭狂笑一聲,笑完後,他看着若蓮四人,殘忍的一笑,“現在,你們的問題也問完了,那麼就好好的享受這生命的最後一刻吧。”
“你以爲就憑你便能殺了我們嗎?”文若梅挑眉道。
細細的看了一眼文若梅,劉長亭低頭沉吟一會便擡起頭,?槿壞潰骸芭叮?閌俏娜??影傘d訓濫慊怪竿?歐?蹌馨涯忝薔瘸鋈ィ俊繃醭ねな忠恢副闃趕蚍?酢?p
“你別作夢了,符初自身都難保了,他昨晚可是和我們天巫族內三大長老過招,早就身受重傷,今晚又與我們交手,還中了我的天巫氣,就算他真是神仙,今晚他也逃不了。”
“是嗎?”淡淡的聲音從符初口中傳出,同時伴隨着他聲音傳出的還有一道紫刃。紫刃直直射向劉長亭。
“聚氣成刃?你竟然還能施出這一招?不可能!”劉長亭有些驚慌的聲音傳出。他的全身再度籠罩起黑氣,隨後黑氣消失,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的劉長亭出現衆人面前,他微眯着眼睛看着符初,擦掉嘴角上的血漬,他狠笑道:“本以爲你的靈力已經完全沒有了,沒想到你還能施出聚氣成刃,我到底還是小看了你,不過,接下來,你將不會有一絲機會了。”
“動手!”劉長亭冷喝一聲,話音一落,那些包圍着若蓮四人的殺手全都坐在了地上,並且拿着手上的刀狠狠的向自己的手腕處劃去。
瞬間,鮮紅的血液向地上流去。而劉長亭則是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金鼎,他把金鼎放在身前的地上,手指在手腕上一劃,一股帶着暗黑色的鮮血便流進了金鼎中,在鮮血一進入到金鼎中時,整個金鼎瞬間發出萬丈金光,然後金光從地上向四周擴散,穿過若蓮四人的腳,向着那些殺手流下的鮮血籠罩去。
而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那些鮮血被金光所籠罩,全部引入到了金鼎當中,剎時,金鼎紅光大現,鮮血注入的越多,而金鼎發出的紅光便越盛。看到如此情形,蒼白着臉的劉長亭笑了。
一拍自己的胸口,一口鮮血噴進了金鼎當中,便見金鼎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強烈的不安充斥在若蓮四人心中。
“快阻止他!”月朗大喊出聲。
在月朗剛出聲時,符初便衝了過去,全身紫光大現,衣袂無風自動,他的雙手結着複雜的手印,隨後化成一個大大的印字向劉長亭拍去。
與此同時,月朗也向周邊的殺手襲去。
‘碰’的一聲,月朗倒飛了回來,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若蓮大駭,連忙扶起月朗,急道:“太子殿下,您怎麼了?”
‘噗……’一大口鮮血自月朗口中噴出,頓時,月朗的臉色猶如金紙一般,“我……我沒事。別擔心。”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若蓮的眼中滾落,就算之前與幾十名殺手相拼,他都沒有受到如此重的傷。
文若梅也是通紅着眼,“怎麼回事?”
“那紅光……金鼎……阿初,他,”月朗斷斷續續的說着。
話音還沒落,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若蓮轉過身,瞬間張大了瞳孔,只見符初的所拍出的那一掌並沒有拍到劉長亭的身上,而是被金鼎所發出的紅光所擋,隨後便見紫光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竟然消失了。
符初臉色也是一變,背後忽然現出一道虛影,隨後虛影一閃,化爲一道光衝進了那紅光當中,紅光劇烈的閃爍,就連金鼎也開始搖擺起來,看到這一幕,劉長亭眼中寒光一閃,冷哼一聲,手中用力,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便見那金鼎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紅光再次耀眼,一瞬間便吞噬了符初的紫光。
符初悶哼一聲,身形暴退,
“符大人!”
若蓮驚呼,來不及細想,身形聲動,一瞬間她立刻站起身,伸手想要扶住符初,
“不要碰我!”符初手一揮,若蓮便被勁風扇到一旁,若蓮穩住身體,擔憂的看着符初。此刻符初的臉上比起月朗更要可怕,他的臉上被三種顏色所覆蓋,三種顏色劇烈的交替着,一會兒是紅色,一會兒是紫色,一會兒是黑色。
劇烈的咳嗽聲從符初口中傳出,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噗’的一聲,一口夾着三色的詭異鮮血從符初口中噴出。而船板立刻便被那口鮮血腐蝕出一個黑洞。
“怎麼樣?符初,冷熱交替的感覺不好受吧,是不是覺得自己身體一會兒像是在火中,一會兒像是在嚴冰中冷着,不要急,現在還纔開始呢。這只是開胃菜,再等一會兒我的儀式完成了,那麼,你們就等着地獄式的死法兒吧!”劉長亭的臉色蒼白,甚至能看到他的臉上已經佈滿了奇怪的紋路,他的神色是痛苦的,想來操行這一座小金鼎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是他的眼裡卻是滿是狂喜,似乎見着符初與月朗如此模樣心裡很滿足。
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符初直起身體,他的身體就像一支標槍一樣挺拔,彷彿再大的傷痛在他眼裡都不足爲懼。
符初輕側頭,彷彿在看若蓮,又彷彿沒看,他輕閉着眼,再度睜開,那雙黑玉的眼睛已變成一片幽紫,
“你能帶着月朗離開嗎?”
若蓮想問,我怎麼帶着他們離開,我們都要死在這兒了,她清晰的聽到劉長亭說他的什麼儀式還沒完成,而就是這個還沒完成的儀式但讓月朗和他都失去了戰鬥能力,要是完成了呢?她都已經做好了死去的準備,雖說遺憾,沒有再見爹爹一面,若是爹爹知道自己和三哥死去,那該有多傷心,他老人家身體會吃得消嗎?
可是在看到符初那雙幽深如星空的紫色雙眼時,她奇蹟般的相信他會有能力讓他們逃出去,要知道,他可是國師大人啊!
她鄭重的點着小腦袋,“只要能逃出去,我死也會把太子殿下送回到皇宮內!”
因爲,此刻沒有受傷的就是她了,三哥和太子殿下他們都受了重傷,已經沒有了戰鬥能力,而符初也受了重傷,不管等會兒他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怪異的劉長亭,但是隻要有一絲機會,她就要帶着月朗逃走,因爲他是太子,他是這個國家的未來。
“記住你所承諾的!”
隨後符初便側過頭,淡淡的聲音響徹在若蓮月朗文若梅耳邊,“等會兒見機行事,我讓你們走你們便馬上跳出去。”
照現在這個情形,如果一直待在船上,那麼他們必死無疑。而跳入到江中,那麼至少還有一絲生還機會。
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從這個船中跳出去,剛纔她可是看得很清楚,月朗就是撞上那那金鼎發出的紅光從而身受重傷。
此刻情形已是越來越危急,包圍住他們四人的殺手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他們的屍體像是一具乾屍一樣,全身乾癟,只剩下一層皮包住,若蓮只看了一眼,心中便升起了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