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這次皇帝秋獵會提前回都城,皇后回宮就發火了,用水果刀捅死了那個不中用的奴才。
“不過就是讓你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卻連對方的一根汗毛都傷不到。”皇后知道傅玥並未受到一丁點傷害的時候便怒不可言,一刀捅進了奴才的肚子。
“皇后娘娘,實在是有人對安陵郡夫人保護過嚴,奴才們纔沒得手的。”
“鬼話連篇,本宮不給你們點顏色看,你們越是不知道本宮的威嚴了。”
皇后說完,繼續捅了奴才一刀,那奴才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嚥了氣妲。
“皇后娘娘,這人死了,我們該如何處理。”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看着鮮血淋漓的屍體有幾分爲難。
皇后的臉上戾氣未消,一副怨恨的樣子道:“丟進冷宮裡的枯井便是了,誰會去關心一個奴才。窀”
皇后身邊的桂嬤嬤不是個吃素的:“這皇宮裡一旦發生點什麼事情便會鬧大,奴婢看着屍體最好運出宮去。”
“便是事情鬧大又如何?這後宮裡替死鬼多得很,死一兩個一點影響也沒有,還除去了兩個敵人。”
桂嬤嬤不贊同道:“娘娘忘了皇上的人可都精明得很,若是那天皇上發現了點什麼,這些人翻臉了,對娘娘可是不利的,奴婢已經讓人通知太子殿下了,殿下定會爲娘娘處理乾淨。”
宇文盛很好奇一向愛狩獵的皇帝爲何會提前返程,打探了才知道是傅瑾程受了傷。皇帝對傅瑾程可真是關心過度,倒像是關心自己的孩子。
會不會,這傅瑾程原本就和皇帝關係匪淺呢?不然皇帝不會任由伏牛山的山賊橫行霸道數十年,也不會在招安傅瑾程後讓他步步高昇,如今爲了傅瑾程的傷更是捨棄心頭愛。若是有一天他們這些人和傅瑾程產生了衝突,皇帝是幫傅瑾程,還是他們呢?
“蓮兒,你可覺得這傅瑾程和皇帝長得有些相似?”
翹蓮嗑着瓜子道:“是嗎,我倒是沒看出來。他這張臉是生得不錯的,想必很多人都會注意他的臉,若是真的和誰長得有些相似,這流言不敢流於表面上,但這暗地裡肯定是有些風聲的。”
“你這麼說也有理。”宇文盛也想到過傅瑜,但傅玥和傅瑜長得很是相似,這傅瑾程並不像傅玥,自然也不會像傅瑜了。傅瑾程既然和皇帝、傅瑜長得都不像,那至少不會是皇帝和傅瑜的兒子。
皇帝回到都城,自然不會忘了一個人,那就是傅玥。
傅玥見到皇帝的時候覺得皇帝比去木蘭圍場之前清減了不少,到底是年紀大了,即使是不服老,也經不起來回折騰了。
皇帝擁着傅玥道:“朕這些日子不在,玥兒可曾想朕?”
傅玥推了推皇帝道:“皇上爲何總是喜歡問這些爲難人的話,你明知道妾身不可能作答。”
皇帝輕輕地一笑道:“到底是對朕有意的,不然直接拒絕朕便是,哪裡會如此嬌羞地說不可能作答。正好朕也想念玥兒了,玥兒可要好好地解了朕這一腔思念之苦。”
傅玥心裡苦澀,若不是她有諸多顧忌,怎麼會給他這麼模凌兩可的答案。
皇帝抱着傅玥往內室的牀榻而去,傅玥的心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她擔心肚子裡的孩子,可這三月已過,應當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吧。
嬤嬤見皇帝來了就一直很擔心,這皇帝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對傅玥的***卻好似很強烈,每次來總是要弄弄。上次傅玥就因此差點小產,如今這胎雖然穩了,但以傅玥的年紀,還是不要折騰的好。
皇帝把傅玥放在牀上便一個勁的親吻,脫了傅玥的衣服後,皺了一下眉,像傅玥這樣的女人不應該擁有這麼圓潤的肚子纔是啊。
皇帝撫摸着傅玥的肚子道:“玥兒這裡圓潤得很,不該是有一個孩子了吧?”
傅玥的心有些慌:“若是妾身肚子裡有了皇上的孩子,皇上會如何?”
皇帝和傅玥在一起這麼些日子,傅玥難得主動開口,皇帝龍心大悅道:“若是玥兒的孩子,朕定然會視他如珠如寶。”
傅玥見皇帝這麼認真,繼續道:“相比太子又如何呢?”
在傅玥眼裡皇帝對太子可是很偏愛的。
皇帝越發的喜悅:“玥兒學會吃醋了,不過朕很是喜歡,玥兒的孩子又豈是其他孩子能夠比的。”
傅玥自然是沒有完全相信皇帝的話,皇帝站在權力的至高點,他的承諾是最不會變的,也是最容易變的。她只是順勢道:“妾身也只是隨便問問,皇上切勿多想,妾身只是覺得,不論哪個女人的孩子,只要是皇上的孩子,皇上都應該給他一份疼愛。妾身最愛蓮兒,但若是有了旁的孩子,妾身定然也會全心全意愛他。”
聽了傅玥的話,皇帝倒是想到了瑞王,他從沒對這個兒子有過關心,甚至厭惡他只是個卑賤宮女的種,還曾用手段打壓過他。可如今看來,這個兒子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討厭。
“玥兒說得有理,朕以前在這方面做得確實不夠好。”皇帝有這麼多兒子,甚至在後宮的爭鬥中失去過很多個孩子,他自然是不可能如尋常百姓一樣,知道那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
傅玥主動擁住了皇帝道:“皇上長途跋涉,今夜就好好休息如何?”
皇帝和傅玥說了這麼多話,心裡舒坦了不少,撫摸着傅玥光滑的背道:“既是如此,那就好好地睡一覺吧。”
傅玥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她還不知道該怎麼把孩子的事情坦白地說出去。
嬤嬤聽屋裡並未鬧出什麼大的動靜也鬆了口氣,夫人再怎麼忍氣吞聲,但還是能夠處理好孩子的事情的,也算萬幸。
傅瑜曾經是皇后的一塊心病,如今傅玥比傅瑜毫不遜色,皇后那被治好的心病便又回來了。不論是後宮還是外面,從來沒有女人像傅家姐妹這樣讓皇后那麼覺得棘手。因爲她知道旁人是威脅不到她的,能威脅到的只有傅家姐妹,還有皇帝對她們的真心。
桂嬤嬤對皇后監視皇帝表示很不贊同:“皇后娘娘,奴婢認爲娘娘不必太過謹慎,如此容易讓皇上懷疑,從而不利於對娘娘的信任。”
皇后道:“我能不謹慎嗎,如今皇上寵着傅玥,連帶着對瑞王幾人都好了不少,這以後對太子都是威脅。”
桂嬤嬤道:“可皇上看中太子,即便對其他王爺好點也不會失了對太子的好;再說瑞王不是向着太子的嗎?”
皇后冷笑道:“這人啊,身份不一樣了,想法自然也不一樣;以前他那是沒得選,如今有了選擇,還有人相助,難不成他不會爭一爭?”
“即便是這樣,娘娘也不該盯着皇上,皇上是個精明的人,若是知道了娘娘的動靜,心裡定然是不高興的。”
桂嬤嬤的意思皇后明白,可是皇后和皇帝在一起這麼多年,她要的不只是地位,還有皇帝始終對她最好的心。
這邊桂嬤嬤才說完,那邊皇帝就來興師問罪了。
“皇后,你讓人跟蹤朕,想要做什麼?可別再說和上次一樣的理由。”皇帝很是生氣,他不過是去看看傅玥,竟然還要花心思去甩尾巴,雖然這甩尾巴的事情都是由手下去處理的,但是他也覺得厭煩。
皇后連忙跪了下來:“皇上定然覺得臣妾膽大包天,竟然敢派人跟蹤皇上,可臣妾真的是擔心皇上啊,皇上是天子,經常出宮對皇上的安危不利呀。”
皇帝坐了下來道:“果真是如此麼?”
皇帝的面色依舊嚴肅,不難看出他這次很生氣,也不好應付,可皇后卻有應對的辦法:“是的呀,皇上,臣妾也是近日才知皇上是去了安陵郡夫人那裡,可臣妾又不能把握皇上去安陵郡夫人那裡究竟是爲何,臣妾想了解情況,是以讓人跟蹤了皇上,都是臣妾的不對。如今皇上既然發現了,臣妾就冒昧的問一句,皇上喜歡安陵郡夫人嗎?若是喜歡,臣妾支持皇上把安陵郡夫人納入後宮,如此一來,皇上也不用冒着安危出宮。”
皇帝深沉的看着皇后,可皇后卻是面不改色,倒真像是她的一片真心。皇后一向端莊,從來就對得起母儀天下四個字,可對傅玥的事情,皇帝還是有幾分懷疑。
“皇后就不覺得,朕納了朕兒媳的親孃,是有違人倫的?”
皇后也摸不清皇帝究竟是什麼態度,但她知道皇帝看傅玥的眼神絕對是有情的,而多次和傅玥相見也乾淨不了,便道:“臣妾是一國之母,也是皇上的妻子,皇上既然出宮見安陵郡夫人,便是對她極其的上心,臣妾不想傷了皇上的心。再說,安陵郡夫人是瑜妹妹的姐姐,臣妾看着着實親切,也不想爲難安陵郡夫人。”
皇帝笑得有幾分高深莫測:“你從來都是個有心的,只是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朕和你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