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想了想道:“公主在那次受傷後,曾做過奇怪的夢,夢到了王爺之前喜歡的人,還讓奴婢去南國調查過長歡。其實公主之前就讓奴婢查過長歡這個人,可是奴婢一無所獲,後來奴婢讓人去南國調查,卻依舊一無所獲。奴婢想,公主幫助王爺的心大概是從那個時候起就漸漸地變了吧。”
宇文盛陷入了沉思,那時候翹蓮是不是就想起了前世的事情,難怪她偶爾會提到長歡,難怪她偶爾說到長歡的事情會那麼巧合的說對了,還有她會的那些東西也都是長歡會的。
若不是想起了前世之事,她不會想到去南國調查長歡。
若翹蓮、長歡是一個人,她爲何又要背叛他,她難道不知道勤王真的勝利了,等待他的將會是死亡嗎?她真的捨得讓他死嗎?
烏拉說翹蓮是真的愛他的,翹蓮也一再說她愛他是沒有騙他的,那麼她的背叛若真的是如烏拉所說的那樣,是他傷害了她,那麼她一定是在報前世的仇。
前世他欺騙了她的感情,滅了她的國家,在她家破人亡後帶她來了周國,可是他卻娶了別人,她在他大婚那日穿着大紅色的衣服絕望地跳下了城牆。那鮮紅的血,至今都還是他的夢靨。
“王爺”烏拉祈求道,“奴婢之所以會告訴王爺這麼多,是相信王爺真的愛公主,公主已經失憶了,求王爺不要再怪公主,好好對公主。公主一直都是個可愛、善良、聰明的女人,她會好好地回愛王爺的。”
宇文盛喜歡烏拉對翹蓮的忠誠:“蓮兒是本王至愛之人,本王會好好待她的,你不用擔心。”
烏拉覺得瑞王甚好,除了有一個礙眼的秦琳琅外,其餘的幾乎挑不出什麼毛病,可是公主那是爲何呢?姜寧已死,她只希望公主如今能和瑞王重新過上好日子。
翹蓮總覺得宇文盛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那濃烈的情意快要把她甜死了。她還記得那日她做了噩夢後醒來,宇文盛也是這樣看着她,那時候她還生他的氣,他是那麼將就她,給她時間,等事情清楚後再膩着她。難道這麼些日子,他還沒有看夠?
那些人說男人都喜歡新鮮的,難道宇文盛例外。翹蓮覺得自己的男人是個寶貝,便甜甜地笑了。
宇文盛看得神魂顛倒,捧着翹蓮的臉,親了又親道:“我的心肝寶貝,感謝你還在我的身邊。酢”
翹蓮覺得宇文盛一直叫她蓮兒已經是夠親暱的了,如今叫她心肝寶貝,她覺得肉麻極了,把整張臉都埋進了宇文盛的懷裡。
宇文盛輕聲道:“蓮兒,擡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翔哥哥!”
翹蓮白皙的臉蛋染上了一層紅暈,就像是誘人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採摘的***。
宇文盛輕輕地撫摸着翹蓮的臉頰,聲音裡***涌動:“喚我阿盛,就像以前那樣喚我。”長歡是叫他阿翔的,可阿翔只是一個泡影,只有阿盛纔是真正的他。
“阿盛!”翹蓮這麼喚宇文盛,她覺得很熟悉,比喚翔哥哥還要熟悉,可是爲何不如一聲翔哥哥讓她高興呢?
“我還想聽!”宇文盛不曾要求翹蓮改口,是不希望她恢復記憶,可在得知她不只是他的翹蓮,還是他的長歡後,他聽到那一聲聲翔哥哥,就希望她喚的是真正的他,阿盛。
“阿盛!”翹蓮繼續喚道,她內心的情感也被這一聲聲的阿盛牽動着。
宇文盛情動難忍,吻住了翹蓮那一張一合的紅脣,香軟清甜的味道帶着他進入更深更瘋狂的***之中。
春意濃,***深。幾番糾纏,翹蓮軟綿綿的癱在了宇文盛的懷裡,失憶後的她第一次品嚐到如此猛烈的巫山*,別有一番滋味。
“蓮兒!”宇文盛輕輕地喚道,厚實的手掌輕輕地撫摸着她的秀髮。
“阿盛!”
宇文盛道:“蓮兒,我要你時時刻刻的記住,此生我絕不會負你,不論是因爲什麼,我都不會負你。”
“阿盛,我相信你。”
翹蓮知道宇文盛對她是相愛恨晚,她也知道宇文盛只愛她一人,他給她的安全感是別人給不了的,所以她相信她的誓言。
宇文盛心中輕易澎湃,難以表達,眷戀着翹蓮的身體,卻發現翹蓮竟然睡熟了。他無奈的笑了笑,失憶後的翹蓮當真是可愛極了,像極了前世初遇時的長歡。
不出宇文盛所料,姜寧的確爲宇文泰和傅瑾程牽好了線。宇文泰和前朝餘孽勾結攻打周國南邊城池讓皇帝勃然大怒,皇帝這一次吐血後就陷入了昏迷,朝堂和後宮無不惶恐。
皇帝昏迷後,朝中大事無人主持,而又必須得有人爲宇文泰和傅瑾程之事做出決策。皇后傅玥照顧皇帝已是心力交瘁,她又不便參與朝堂之事,便讓朝中威望較高的幾位老臣商議對策。
幾位老臣想選出一位皇子來主持大局,但卻在瑞王、豫王、勤王三人之中猶豫不決。瑞王如今算是長子,勤王是皇帝最喜歡的皇子,豫王則是大臣們較爲喜歡的皇子,選擇誰好似都不妥當。
想來想去,最終還是尊重長幼順序,選了瑞王。至於其他的事情,皇帝醒來後自有安排。
瑞王認爲,宇文泰曾是太子,如今也還是皇子,如今戰爭已經開始,我軍雖然勇猛,但將領的身份卻不比對方,我方得有一個在身份上能夠壓住宇文泰的人去統領將士才能壯大軍威,將士們纔不會因爲宇文泰曾經的身份而有所忌憚。
豫王、勤王和各位大臣對瑞王的看法並無異議,只是這去統領的人選卻是一個難題。
宇文盛道:“十一弟如今的聲望頗高,屢次得到父皇的誇獎,做事的能力也在百姓中得到了認可,曾經風流懶惰的名聲已經被一個勤字所取代。而且十一弟的功夫不錯,在戰場上也不會吃虧,就是不知道十一弟是否願意上戰場?”
勤王知道瑞王想要把他支開長安,回道:“要論武功,弟弟不如四哥,要論作戰,四哥曾打敗南國,弟弟也是不及的。弟弟真怕自己當不起如此大任。”
豫王道:“三哥和傅瑾程不見得有多強,我方的力量對付他們是足夠的,我們要的不過是有一個人去壯大軍威。父皇還沒醒過來,四哥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十一弟戰場上的經驗雖然不多,但頭腦聰明,吃不了虧,這對十一弟來說反而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豫王這麼說了,各位大臣也紛紛應和,勤王爺不好再推遲。
宇文顥向來自由慣了,在接觸朝事後,在答應翹蓮要努力一爭後,便漸漸地適應了這你爭我奪的朝堂,可是向來和兄弟們不怎麼親厚的他並不能接受在戰場上和哥哥互相殘殺。可是他卻不得不去面對。
沒有那些大臣們看着,宇文顥恢復了嬉笑的模樣,當着豫王的面對瑞王道:“弟弟就要出去打仗了,不如四哥請我們去王府喝一次酒如何?”
宇文盛沒有拒絕。
宇文盛在王府花園擺了酒和豫王、勤王還有恭王一起喝酒,勤王卻道:“不如把兩位嫂子也叫來吧,大家一起也熱鬧些!”
宇文盛若還不知道勤王打的什麼主意就太傻了,於是道:“有些事情,有了女人在,就不好說了。而且蓮兒這幾日嗜睡得很,她也沒那個心情。”
勤王自然知道失憶後的翹蓮嬌弱了不少,但也還沒到嗜睡的這個地步吧,他認爲這就是瑞王存心添堵。
豫王聽了後想到的卻不一樣:“青寧當初懷上心心的時候也嗜睡,還愛吃些平時不愛吃的東西,像是酸果什麼的,翹嫂子可也是這樣?”
宇文盛聽了豫王的話,心裡有了期盼,卻又不敢確信:“近兩日的確愛吃了些,只是我有些忙,也沒注意她是否真愛吃酸的東西,聽了五弟的話,還真覺得該仔細些了。”
豫王道:“最好是讓大夫把個脈。”
勤王聽瑞王和豫王之間討論起懷孕的事情來,只覺得心裡越發的失落,倒了酒來敬幾位兄長,以掩飾自己的不舒服。
幾人又喝了一陣子,翹蓮身邊的丫鬟蝶語過來了。
宇文盛見蝶語神色匆匆,連忙問:“可是蓮兒有什麼事?”
蝶語聽宇文盛的話,只要翹蓮有點什麼事便要向他稟報,如實答道:“翹妃娘娘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已經讓人去叫大夫了。”
“肚子不舒服,可嚴重,蓮兒難受嗎?”
恭王見瑞王擔心翹蓮的樣子就覺得小題大做了,當下就道:“四哥既然這麼擔心,便去看看翹嫂子好了,我們也很關心翹嫂子的,便不讓四哥陪酒了,也一起去看看。”
恭王的話可是說到了勤王的心裡,勤王以聽到翹蓮有事,心都提了上來,只是以他的身份卻不能過問。
“翹嫂子的身體要緊,四哥去看看吧!”
宇文盛的心早就飛到了翹蓮身邊,聽弟弟都這麼說,自然是坐不住了,起身就向沉香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