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顥彷彿是經過一番糾結才道:“我的答案也還是那樣,如果四哥發現了你背叛了他,不接受你,你就做我的女人,我自然會完成你的心願。”
翹蓮自嘲道:“可是他說我這輩子都是他的女人,就算是我想走也走不了。當然這並不代表我們還能和以前那樣過恩愛日子,而是像我現在這樣滿身傷痕。我不願一輩子都這樣,始終都是要走的,但是你的條件我卻還是不能答應你。”
“爲什麼,和我在一起就那麼困難,我就那麼不得你心,不論什麼條件你都不和我在一起?燔”
翹蓮實在是不想傷害勤王,可是她卻早已傷害了他:“你比所有人都好,可是我和你是沒有緣分的,我不僅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也配不上你。”
“什麼叫沒緣分,什麼叫配不上?我喜歡你,就是你和我在一起的理由。”宇文顥直接忽視了翹蓮說的不喜歡,他認爲翹蓮和瑞王沒了可能,那麼就該有其他的選擇。
翹蓮笑道:“可是你忘了,我剛剛說了,我們之間沒有男女之情,而且你也說過你並不是很喜歡我。”
“我說的那些狗屁話都是騙你的,你這麼聰明,怎麼就不知道?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既然承認我的好,就有可能喜歡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會讓你忘掉四哥。”
宇文顥把翹蓮抱入懷裡道:“翹翹,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帶你遠走高飛,也可以爲你奪得天下。”
這是多麼誘人的情話啊,世上沒有幾乎沒有男人能夠做到這麼偉大。聽了這樣的情話,也沒有哪一個女人不心動窠。
但也僅僅是瞬間的心動而已,暫時的心動代替不了深愛,更何況是情牽兩世。
“勤王爺,我是真的不行……”
宇文顥沒有給翹蓮更多的機會說話,直接用吻封住了她的脣,這是他第一次吻她,他發現她的嘴脣好想好軟,情不自禁地就想要更多。
宇文盛望着面前刺眼的一幕,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拳頭握緊的時候發出骨節的響聲,骨節之間的壓抑是他難以掩飾的怒氣。
宇文盛大喊道:“翹蓮,你在做什麼?”
宇文顥微微慌神,翹蓮纔有力氣掙扎開來,這一回她真的無法解釋什麼了,她知道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而且她不能傷害到勤王。
她震驚和悲涼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如你看到的那樣,我主動勾-引了勤王爺,你無法給我一世一雙人,我又何必爲你守身如玉。”
宇文盛沒想到翹蓮會說出那樣不知羞恥的話,甚至是帶着笑容說出來。他在還沒想要怎麼懲罰她的時候,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
一聲巨響,翹蓮的臉上出現了鮮明手掌印,她捂住了自己痛得難以忍受的臉頰。
宇文盛再次揚起手繼續打翹蓮的時候,勤王握住了他的手:“四哥,你想要打死它嗎?四哥不對她好,我難道就不能對她好嗎?”
宇文盛把自己的手從勤王那裡解脫出來道:“你不能,因爲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是要打死她,也輪不到你來說話。”
名不正言不順,宇文顥臉關心的理由都不夠,他只能看着瑞王毫不憐惜地把翹蓮拖走。翹蓮是陽光的,不應該受到瑞王如此輕視的對待,他想要找回她的陽光。
宇文盛拖着翹蓮回去的時候,秦琳琅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關切道:“王爺和妹妹這是怎麼了?”
宇文盛道:“你別管。”
翹蓮從來沒有在秦琳琅面前這麼丟臉過,一直以來秦琳琅是正妃,而她是側妃,但是她從未丟掉自己的尊嚴,可是這刻她知道自己已經尊嚴全無。
宇文盛把翹蓮帶入屋裡就把她推到桌子上掐住她的脖子道:“翹蓮,你怎麼這麼無恥,無恥到我想要殺了你。”
翹蓮面色平靜道:“你要殺就殺,別這麼多廢話。”
“你當真以爲我喜歡你,就不敢殺了你。”
宇文盛見翹蓮不語,加緊了自己手上的力道,不管她的掙扎,直到她漲紅了雙頰,表情越來越扭曲,呼吸越來越薄弱。
翹蓮是死過兩次的人,還有一次差點也死了,她當然怕死,當她察覺到生命即將逝去的時候,她腦子裡全是絕望,她的氣還沒出,她還不想死。
最終宇文盛放開了翹蓮,翹蓮因爲缺乏呼吸而不斷地咳嗽。
“你賭贏了,我的確還捨不得你死,可並不代表你還可以過好日子。當初,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能給你一雙人的生活,在那樣的情況下你也曾陪我一起奮鬥,可如今你背叛我的理由卻是因爲不想看到我將來有美人三千,因爲我不能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你現在說這些難道不是你爲了十一弟背叛我的藉口嗎?翹蓮,你是這個世上給我最多痛苦的人,以後我就要你好好地嘗一嘗,痛苦的滋味。”
翹蓮沉默的留下了眼淚,她給了他痛苦,那他就沒給她痛苦嗎?
在宇文盛以爲翹蓮已經輸了氣勢的時候,翹蓮又流着淚笑了
:“阿盛,你這麼捨不得處置我,留着折磨我,可你折磨我的時候,你就很快樂嗎,既然你那麼快樂,我隨你折磨又有什麼關係呢?”
翹蓮總會在宇文盛以爲自己勝了了的時候再傷得他體無完膚,從她背叛他的那刻起他就只有痛苦,不論他如何折磨她,他都是痛苦的。可是即便自己會痛,也不能放任她的背叛。
“好,很好!”宇文盛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會這麼失敗,他折磨她,她一定都不痛苦,痛苦的反而全都是他一個人,“看來,我之前對你的都不是折磨,反而給你一種我離不開你的錯覺,以後我就換種方式好了。”
宇文盛說完就走了,翹蓮不知道他接下來究竟要做什麼。
翹蓮的臉很痛,便躺在牀上休息了一陣,她起來後沒有一個人理她,她想要出去,卻被人看管住了,說是沒有宇文盛的吩咐,她不許踏出房間一步。
翹蓮瞭然,宇文盛所說的折磨已經開始了。
翹蓮沒想到宇文盛所說的折磨就是餓她,他就不怕把她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向外面的人交代的,幾日下來她沒出過這間屋,也沒吃任何東西。
翹蓮餓得只有躺在牀上,嘴脣已經乾裂。她知道宇文盛折磨她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這種餓得快要死了的感覺她真的不想體繼續下去。她期盼着有人給她送食物來,不然她真的撐不下去了。
可是鶯鶯和蝶語那兩個丫頭都聽宇文盛的,怎麼可能給她找吃的。沒有烏拉,她就等於失去了一隻手臂,只能任人宰割。
翹蓮奄奄一息的時候等來了宇文盛,可是宇文盛空手而來,她失望得看也不想看他了,因爲看一個人她都覺得太費力了。
“蓮兒,現在感覺怎麼樣?”
翹蓮永遠知道說什麼話是對自己最有利的,虛弱道:“阿盛,我快要死了,你真的想我死嗎?”
“那麼,你知錯了嗎?你爲何要背叛我?”不論是奪嫡,還是感情,她都背叛了他。
翹蓮道:“我曾問你那個位置和我孰輕孰重,可你從不選擇,因爲在你心中,那個位置比我重要得多,有朝一日你必須二選一的話,你定然會犧牲我而保住你一心想要得到的那個位置。我不想有那麼一天,所以我不希望你成功。”
宇文盛恨得咬牙:“你怎麼就知道,你和它必然會衝突,你怎麼就知道我必定會選擇它而捨棄你。”
翹蓮在心裡道,你曾經就這麼捨棄了長歡。
“你若是真的在乎我,有朝一日我定然會成爲你的弱點,到時候你覺得你不會爲此做出選擇嗎?那個位置是你一生的夢想,而我不過是你認識兩三年的一個女人而已。”
宇文盛不知道爲何翹蓮對他這麼沒有信心:“那麼,十一弟呢,十一弟就值得你相信?因爲他不曾娶妻,可以給你最好的身份嗎?可惜你忘了,已經是我的女人,即便有朝一日他成功了,你也配不上他給你的身份,他也不會有今日這麼自由,想給你什麼便是什麼。”
“我沒想過和他在一起。”
“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
宇文盛不想在這裡找難受,想要離開,可翹蓮卻抓住了他的手。
她餓成這個樣子,若是他要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他沒有離開。
“別……別走,我真的快要餓死了。”
宇文盛看到翹蓮餓得那麼痛苦,他也是痛苦的,可就算是痛着她的痛,他也不能罷手。若是他人,他可以殺了,可是翹蓮是他愛的人,他不可能殺了她。繼續留着她,卻再也做不到寵她。
“你知錯了嗎?”
“我錯了。”翹蓮知道目前是填飽肚子最重要,她和他斗的時候是不在乎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的。
“這麼快就認錯了,可我覺得還不夠呢,你知道我愛你的,幾日不見你,就想念,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