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紀惻寒篇年少自疏狂往事夢一場五

番外之紀惻寒篇 年少自疏狂,往事夢一場(五)

看到那個人我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奇怪的感覺,但是不管怎麼樣別人跟我也絲毫關係沒有,我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師叔的登位大典趕緊過去,到時候我就可以快一點去見到橫笛了。

我想橫笛好幾天不見到我,心裡一定很擔心。

想着這些,我便越發的焦急起來。

很快的該來的人都來了,而令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登位大典會有一個跟我關係如此密切的人來到,而那個人就是我爹。

我爹自從把我送到終南山學藝之後,幾乎沒有來看過我,這次他忽然來看我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始終還是我爹呀,所以我還是很歡喜。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師父的登位大典出乎意料的順利。

我爹便笑着問我:“在這裡學習的情況怎麼樣?”

我對他說道:“師父幾乎把可以學的東西都教給我了,我現在也稱得上是武林高手了呢。”

我聽我爹絮絮叨叨不停的說着一些事情,便只是在那裡笑。

我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我成不成爲一個武林高手也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好好的活着,而且還很快樂。

一直以來我對我爹的印象都是這樣的,我相信在他的心目中希望我做一個快樂的人,更勝過希望我做一個武林高手。

好不容易等師父的登基大典舉行完畢了,我便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探望了橫笛。

橫笛見到我後,面容上頓時飛掠起了一絲笑意。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知道她很高興。

她看到我後,小聲的問我:“你師叔的登位大典一切都很順利吧?”

我點頭說道:“不錯,一切都很順利,也是因爲這幾天我忙着招待賓客,所以纔沒有來看你呢。”

橫笛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沒關係,我又不是一個時時刻刻都需要人照顧的孩子。你放心吧,我足以照顧自己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我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笑笑鬧鬧的過了很長時間,眼看着太陽就要落山了,天地之間一片昏黃,我這才向她告辭。

我走的時候,我看到她有些依依不捨,顯然是非常非常的不捨得我走。

我便對她說道:“明天我繼續來看你。你放心吧,絕對不食言。”

她這才臉上了有一些歡喜之色。

回去之後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我不存在,剛纔我的離去畢竟這個時候人人只顧着招待賓客了。

我師叔的登位大典一直熱鬧了三天,到第三天所有的賓客便漸漸都散去了,就連我見到的那個很奇怪的叫方寥的男子、還有女冠子也告辭而去了。

於是,我爹便把我叫了去,對我說道:“惻寒,我今天來是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說的。”

“爹,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說吧,我還以爲您是想念我所以纔來探望我的。”

爹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十分的和藹,他頭上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些白髮了。

他對我說道:“不錯,我當然也是因爲想念你,所以纔來探望你啊。不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今天來探望你是因爲我想帶你回京。”

“什麼,帶我回京?”

聽到我爹這麼說後,我頓時愣住了。

我的反應大概很令我爹感覺到奇怪。

他望着我,對我說道:“怎麼了?爲什麼你的反應這麼奇怪?難道你不知道爹我總有一天要帶你回去嗎?難道你不高興嗎?”

“不不不”。

我連忙搖了搖頭,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說:“當然不是不高興了,而是因爲太高興了,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其實我很想馬上跟我爹說起橫笛的事情,可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使我沒有告訴他,那種感覺我也說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也許我覺得我爹不一定能夠接受一個鄉野女子做他的兒媳婦吧,而且這件事情我也需要跟橫笛商量,我答應過他會照顧她一生一世。不管我到哪裡,都要帶着她去哪裡,我絕對不能夠辜負她。”

想了這些之後,我便又同我爹說了幾句,然後便離開了。

我想接下來我爹大概去同師叔談這件事情了吧,我的心裡很着急,其實我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橫笛了。

夜深了,外面隱隱約約的傳來了蟲鳴的聲音,我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有月光透過窗櫺漏射進來照在我的臉上,讓我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我很想去見橫笛。

於是,我從牀上爬起來,趁着人不注意便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時候,有個師兄看到我,便向我說道:“惻寒冷,你打算去哪裡啊?”

我對他們說道:“沒關係,我現在只不過是覺得有些悶,所以就在這裡走一走,你知道吧。”

他聽到我這麼說後,便笑了起來,說:“原來是這樣啊,我聽說你爹很快就會帶你離開這裡了,所以你纔想四處走一走,對不對?”

連師兄都知道我爹要帶我離開這裡了呀,我不禁有些沮喪,但是仍舊點頭說道:“是啊,所以我纔想四處走走。”

師兄便對我說道:“那你就好好的走一走吧,要不然呀,你真的離開終南山了,也許還會懷念終南山的一草一木,還會懷念我這個師兄呢。”

聽到師兄的話,我心裡越發得有些不安起來。

我告別了師兄之後,就匆匆忙忙的來到後山。

到了後山,我發現橫笛的房子裡還有燈光露了出來,我便連忙的走了過去,小聲的喚她道:“橫笛。”

橫笛聽到我在呼喚她,她連忙走出來,有些奇怪的望着我,說:“惻寒,怎麼是你?你怎麼半夜三更的就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點點頭,對她說道:“不錯,的確是有事,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

“什麼事啊?”她望着我,有些奇怪的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仍舊是對她說道:“其實我白天來找你的時候有一件事兒沒有告訴你,那就是我爹來了。”

“你爹?”

“不錯。”

我想了想,便對她說道:“我本來以爲爹這次來只不過是想看師父的登基大典的,誰知道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爹想帶我離開這裡,所以我纔來找你,想讓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你爹知道我們兩個來往的事情嗎?”橫笛倒是有一些着急起來。

我連忙搖頭說道:“我還沒有告訴他呢,我要先問過你才告訴他,但是我覺得我爹會答應帶我們一起走的。”

聽到我這麼說後,橫笛忽然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悲愴的神色,她對我說道:“我們分手吧。”

我聽到她這麼說,整個人頓時愣在了那裡,對她說道:“橫笛,你胡說什麼呀?你剛纔竟然跟我說分手,我沒有聽錯吧?”

“你當時沒有聽錯,我就是要跟你分手,其實惻寒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呀!我一直以來你都對我很好,可是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我們兩個就算是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的。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分開呢。”

“橫笛,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你忘了婆婆臨終之前曾經囑咐過我要我一定好好的照顧你嗎?我答應過婆婆的,這一輩子都只愛你一個人,對你不離不棄的。”

“好。如果你真的是因爲婆婆的事情所以纔想照顧我的話,那麼我可以跟婆婆說一直以來你都對我很好,現在並不是你不要我了,而是我不要你了,行嗎?”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得有些急躁。

到現在爲止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我一說我爹來了,我要帶橫笛走,她就表現的反應這麼大。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因爲我說我爹要帶我們走這件事情,明顯的是讓她受了刺激。

所以我便鄭重的望着她,對她說道:“橫笛,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你忽然之間會變得這麼決絕要跟我分手,但是有件事情我卻很清楚,那就是無論如何你也不捨得我走,對嗎?你之所以是這麼說,是因爲我爹來要把我帶走的原因。你放心吧,如果你不想離開這裡的話,那麼我也陪着你不走,我們兩個以後一直生活在這裡,哪裡都不去,你說好不好?”

“那怎麼行啊?”

橫笛甩開了我的手,有些焦躁的說道。

“爲什麼不行?當初師妹愛我的時候,難道你忘了嗎?我們是怎麼度過難關的,師妹又是怎麼祝福我的,現在我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歷經艱難險阻,好不容易纔在一起了,而你卻又說出這麼傷人心的話。橫笛,爲什麼你要這樣?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悲切之色,她望了我一眼,把頭轉過去不看我,緩緩的說道:“我沒有什麼難言之隱,只不過是我不再喜歡你了,我喜歡上別人了。”

我知道她在說謊,因爲她說謊的時候根本不敢看我。

橫笛本來就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所以說謊對她來說實在是太艱難了。

我把她的身子擺過來,讓她對着我,在月光下我輕輕的吻了她。

不知道爲什麼當我的脣接觸到她的脣之後,我心裡有過片刻的沉醉,我相信在那一刻她心裡也是很沉醉的。

她猶豫了很久,在對我說道:“你要幹什麼?”

“我什麼也不想做。橫笛,我只想告訴你,這一生一世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明白嗎?你是我紀惻寒的,這一輩子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明白了嗎?我既然答應了婆婆要照顧你,我絕對不會失信於人的,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之所以要照顧你,並不是因爲婆婆,而是因爲我真的喜歡你,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嗎?”

橫笛聽了我的話後,淚水頓時流了出來。

她望着我,終於撲在我的懷中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聽起來非常的淒涼,讓我的一顆心都要碎了,我便緩緩的對她說道:“橫笛,你爲什麼要哭呢?你放心吧,將來的日子很漫長,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的,你還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呢?你放心吧,我爹並不是那麼頑固不化的人,我相信只要是我喜歡的,他一定不會干涉我們的。我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麼不能克服的。”

“不,你說錯了。惻寒,其實我們兩個之間有很大的障礙,其實有件事情一直以來我都不想瞞着你,我也很想告訴你,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你知道瓜蔓鈔嗎?”

聽到她這麼說後,我頓時愣住了。

“什麼叫瓜蔓鈔?”

景橫笛聽到我這麼說後,她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她對我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爲不想告訴你,我想婆婆把我託付給你的時候,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你就是大臣紀綱的兒子吧。如果她知道的話,她肯定不會把我託付給你的。而今你怎麼會連瓜蔓鈔都不知道呢?”

聽到她說瓜蔓鈔,我心裡隱隱約約的便想起了什麼,但是我努力的控制自己,對她說道:“你說的是不是景清的事情?”

聽到我這麼問後,橫笛的眼中更是留下淚來,她說:“不錯,我說的就是我爺爺的事情,其實我爺爺就是景清。”

聽到她這麼說後,我頓時明白是什麼回事了。

原來皇上剛剛登基爲天子的時候,因爲他發動了晉南之義,很多朝臣都不服,大臣景清藏着兇器如朝想要刺殺皇帝,爲先帝報仇。

沒有想到事情敗露,皇上一怒之下下令把景清殺死,同時把他的家族全部都給殺死。

後來他想了想還是不解恨,就把跟他有關係的鄉親、鄰居們全都處死,把景家村都變爲廢墟,這就是瓜蔓鈔。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橫笛是跟景清有關係的人,爲什麼她能夠在瓜蔓鈔中活下來呢?

我望了她一眼,對她說道:“你是景清的孫女,那麼你爲什麼能夠存活下來呢?”

“其實本來我也以爲自己活不下來的,那時候我還很小,多虧婆婆救了我。婆婆救了我之後,她害怕我們被朝廷的人抓住,所以她就帶着我隱居終南山。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婆婆到底有什麼本事,只不過很多年以來她都在我們府裡生活,到她帶我走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能夠有本事帶我走。總之,一直以來我都以爲是僥倖,直到後來婆婆告訴了我的身世,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景清的孫女,我也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那麼多的故事。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並不知道你是紀綱的兒子,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的親生骨肉。其實我們兩個之間的愛情本來就是一場錯誤。”

她一邊說着,一邊仰起頭來,周圍有螢火蟲不停的飛來飛去,在我們兩個之間照的周圍藍盈盈的。

我很是驚訝,不知道還會有螢火蟲出來,便對她說道:“你看到了嗎?你看到有螢火蟲了嗎?明明螢火蟲是夏天才有的,但是現在便是秋天也出來了。由此可見,我們兩個的愛情是受到祝福的。橫笛,我不管你是罪臣的孫女也好,是殺人犯的孫女也好,我也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喜歡你。這個會是一輩子的事實,我答應你這一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不會再愛任何一個人人了。我爹他現在並不知道你是景清的孫女,就連朝廷也不知道你還活着,所以我們兩個在一起並不困難,最重要的是也許到時候你就不能夠再姓景叫橫笛了。我不知道這一點你能不能夠忍受,如果你不能夠忍受的話,我也願意一輩子陪着你在鄉野之中哪裡都不去,你說好不好?”

橫笛聽完我的話之後,淚水頓時就流了出來。

她看着我幽幽地說道:“何苦呢,你這是。”

她原本是極爲清麗的女子,說話的時候又帶了幾分幽怨和楚楚可憐,整個人顯得更加的漂亮,讓我一時之間爲之迷醉。

我點點頭對她說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想我就已經愛上你了,要不然也不會爲了找你再後山四處去找你。總之,我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宿命,你答應我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如果是你不答應的話,那麼我就答應你這一輩子都在這裡陪你。”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

橫笛擺了擺手,對我說道:“我知道你是紀指揮使唯一的兒子,那麼你的父親一定對你寄予了厚望。如果是你在這裡陪伴我永遠不出去的話,我相信這樣我會連累你成爲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我絕對不希望我將來的夫君是這樣的人。”

說到“夫君”兩個字她的聲音變得很輕,立刻把頭低了下去。

她一低頭的風情是那麼的美,讓我忍不住把她擁在懷中,我對她說道:“你放心吧,我這一輩子只會對你好。我發誓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人了。”

她想了想,對我說道:“惻寒,你不用一直對我承諾,我知道你這個人你是一個從來不對輕易對人承諾的人,可是一旦承諾了,便是一生一世。好吧,既然如此我答應你,我也相信你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我,我的下半生就託付給你了。”

她望着我,很鄭重的說道。

我的心情一時之間也很激動,我覺得一切都好像是做夢一樣。

我莫名其妙的認識了橫笛,然後我們兩個生了愛情,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景清的孫女,可是最難能可貴的是她明明知道跟我回去會有危險,還是答應跟我回去,這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

我在心裡悄悄的對自己說道:“我決定這一輩子都要用盡我的心力來好好的照顧橫笛,我要讓她成爲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到了第二天,我牽着橫笛來到我爹的面前。

我爹見到橫笛很是詫異,連忙問我:“這是誰?”

我對我爹說道:“爹,這是我喜歡的女人,她叫橫笛,我希望你可以接納她。”

我爹聽了我的話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橫笛,他似乎是有些奇怪橫笛到底是哪裡的女子。

我便對他說道:“橫笛她其實是山腳下的鄉民,她跟孩兒可謂是情投意合,孩兒真的是很喜歡她,希望爹能夠成全我們。”

我記得小時候我爹一向是一個很豁達的人,而且不管有什麼事情他都會答應的,所以我自信這一次我爹應該也不會不答應。

果然,我爹聽了之後,他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姑娘,貴姓?”

橫笛剛剛要說話,我已經搶先說道:“她姓冷,叫做冷橫笛。”

我心想:“絕對不可以讓我爹知道橫笛的真正身世,雖然說是我的確信的過我爹,可是不管怎麼樣,爹也是朝廷的人,我也不想讓他難做啊。就算是爲這個吧,我也不能告訴他橫笛的真實身份。”

果然,我爹聽了之後,便點了點頭,他對我說道:“冷姑娘,果然十分美貌。既然惻寒喜歡你,那麼也好,你就跟我們回去吧。”

“真的?爹,你真的答應我帶橫笛回去。”

“當然了,你喜歡的事情爹什麼時候阻攔過你啊。”我爹笑着說道。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麼順利,一跟我爹說我要帶橫笛回去要娶她爲妻,我爹立刻答應了,我心裡說不出有多麼歡喜。

我便對我爹說道:“那麼我想現在把橫笛留在終南派,我現在已經跟師叔說過了,師叔也答應了,到時候就讓橫笛跟我們一起起程,你說好不好啊?”

我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悲喜。

“好。既然是你決定的事情,爹又怎麼會反駁你呢。”

我爹實在是太開通了,我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好說話,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讓橫笛跟我們回去、就讓我娶橫笛爲妻。

想到以後,我可以跟她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於是,我便向師叔請示把橫笛安頓下來,準備過兩天帶着橫笛一起走。

這幾天裡我倒是很少見到我爹,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可以每天見到橫笛。

我每天都去找橫笛,倒是橫笛勸我說道:“你不要這麼經常來找我,若是被人看到了反而不好。畢竟這是終南派,我們怎麼樣也要避忌一下。”

我看了她一眼,笑着說道:“橫笛,你以前是一個最不世故的女子,現在怎麼也學了這些了?”

她嘆了一口氣,一句話也不說。

我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其實我這話到底是說重了。

她何嘗是一個世故的女子啊,她是這天底下最不世故的女子,她之所以這麼做多半也是爲了我吧。

畢竟她以後跟着我回到京城之後,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她來處理,她就不能夠像是在鄉野那樣可以肆無忌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一想到這些,我便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於是,便望了她一眼,緩緩的說道:“橫笛。”

她搖了搖頭,對我說道:“你放心吧,以後你不喜歡我做的事情我不做就是了。”

聽到她這麼說,我心裡反而有幾分難過。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道:“不,橫笛,你知道嗎?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可以做一個快樂的你,而不是爲了我去改變什麼的你。”

她聽到我這麼說後,眼中一時之間很是感動,她緩緩的說道:“一直以來你爲我改變了這麼多,我怎麼可以不爲你改變呢?”

我笑着對她說道:“橫笛,你也見過我爹了,他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其實我家裡的人都這麼好相處。”

景橫笛想了想,便問我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對她說道:“也沒有什麼人了,孃親已經去世了,還有一個姨娘,姨娘素來是不管事的,家裡的事兒都是爹說了算。另外還有一個姐姐,只不過嘛,這個姐姐並不是我的親生姐姐,我小時候記得她對我也很不錯的,她現在去做娘娘去了。”

“什麼,你有一個姐姐做娘娘去了?”

景橫笛聽到我這麼說後,她的神色頓時一擲。

我知道她心裡一定是在爲瓜蔓鈔的事情耿耿於懷,便對她說道:“橫笛,如果你想報仇的話……”

我抿了抿嘴脣,說道:“我希望你打消了這個心思,如今的皇上的確是做過很多不錯的事情,可是現在國家在他的治理下也可謂是百姓們過得豐衣足食。如果你想要去報仇的話,到時候一定會連累我爹的。不錯,我能夠容忍很多事情,唯獨這件事是不能容忍的,希望你能夠明白。”

橫笛搖了搖頭,她仍舊是那麼一幅與世無爭的樣子。

她緩緩的說道:“我從來沒想過報仇。”

聽到她這麼說,我反而有些覺得過意不去。

是啊,橫笛看上去那麼與世無爭,她又怎麼會想着爲家裡的人報仇呢。

更何況她原本就是一個不懂政治的人,是我非要往那方面去想她。

所以我便立刻對她說道:“對不起,橫笛,剛纔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說你。你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她對我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報仇的。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想要報仇的話,到時候一定會牽連勝廣,第一個牽連到的人就是你爹和你。你們既然對我這麼好,我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聽到她這麼說,我連忙搖頭,鄭重的對她說道:“我從來就知道你是不會的,是我不好,是我多心了,我該死。”

說着,我便連忙打了自己兩巴掌。

她便拉住我,對我說道:“你又何必這樣呢,我知道你對我的一番心思。總之,從此之後我會好好的做你的妻子,我希望你一切都平平安安的。歲月現是安穩,歲月靜好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我一時之間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是把她緊緊的擁在懷中,這對於我而言沒有比這更爲幸福的事情了。

同橫笛說過之後,我便又去探望爹。

這一次我心裡真的很感動,我爹竟然肯讓橫笛進我家的家門,而且根本就沒有阻撓過我,這實在是讓我太感動了。

誰知道剛剛走到外面,卻聽到我爹在同他的屬下封無盡封叔叔說話。

就聽到我爹問道:“你可打聽清楚了那個冷橫笛的來路嗎?”

就聽到封叔叔說道:“啓稟指揮使大人,那個冷橫笛的來歷總是有些不明,我已經打聽了很久都沒有打聽到,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你確定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不錯,明明公子說她是附近的鄉民,但是這附近十里之內根本就沒有任何鄉民,又怎麼可能會是附近的鄉民呢,這個人的來歷總是有些讓人不放心。”

聽到封叔叔這麼說後,我爹頓時不說話了。

封叔叔便問道:“大人,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您看公子和冷橫笛的這門婚事到底可行不可行?”

我爹還沒有回答的時候,我便推開門闖了進去,對他說道:“爹,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娶橫笛。請您相信我,橫笛她真的是一個好人,你爲什麼要派封叔叔去查她呢?”

我爹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忽然闖進來,他愣了一下才緩緩的問我:“你怎麼進來了?”

我點頭說道:“我剛纔聽到你和封叔叔說話就進來了。爹,你爲什麼要去查橫笛?”

我爹面對我的質問,他猶豫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有句話叫做可憐天下父母心呀,我之所以去查冷姑娘,也不過是爲了你的將來着想,我怕你年紀小不懂事被人騙了。”

“不。爹,怎麼可能嘛,就算是天下人都騙我,橫笛也不會騙我的,她是天底下對我最好、最重要的女子,我希望你能夠接納她。”

我爹聽了我這麼說後,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先不要這麼激動,我之所以讓你封叔叔去查她,並不是因爲我阻撓你們,而是我懷疑她的身世而已。既然這樣,你都這麼說了,難道我還能阻撓你們嗎?好吧,那我們就早點回京城吧。爹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過問你和橫笛姑娘的事情,而是爲你們儘快的完婚,你說好不好?”

我聽到我爹這麼承諾之後,頓時非常高興,點了點頭,說道:“好。”

這時候封叔叔無比憂慮的看了我爹一眼,說道:“大人。”

我爹卻擺了擺手,說道:“天底下還有什麼比兒子快活更快樂的事情呢,我紀綱的確是擔心我兒子誤入歧途,但是我也相信他的眼光。既然人是他自己選的,他又這麼喜歡,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我見到我爹是如此的明白事理,十分的高興。

於是,便向他許諾道:“你放心吧,橫笛真的是個好姑娘,她將來一定會好好的孝順爹,而且還會對兒子好的。”

於是,我便向我爹告辭。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爹果然沒有說謊,他就向師叔辭別離開終南山。

離開終南山的時候,我看得出來橫笛很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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