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王剛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烏龜,把自己的手腳都縮進了堅硬的龜殼裡,同時躲進去的還有他的秘密,他根本不願意跟我接觸,也不想透露一點點有關於他跟陳琳之間的關係。
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懷疑他們之間有姦情,家輝不肯告訴我閻王爺執政期間發生的大事件也就算了,畢竟他作爲公職人員需要爲一些特定的事情保密,我可以理解,但是陳琳也有事情瞞着我,這我就理解不了了,這一刻,我的心裡積滿了怒火,可是偏偏又找不到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
“叮鈴鈴——”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我馬上拿起手機一看,卻沒看見有人跟我打電話,那次電話鈴聲是從哪裡來的?
我愣了一會神,才忽然反應過來,我手裡拿着的是陳琳的手機,響起來的卻是我自己的手機。
真是的,我拍着腦門想。
“幹嘛?”我接起電話問道。
“聲音那麼衝幹嘛?誰又得罪你了是不是?”雨晴問。
“沒事!”我很生硬的回了一句。
“騙誰呢你,聲音跟吃了**一樣,還說自己沒事,陳琳現在在你那裡嗎?”雨晴的口氣也變得有些生硬起來。
“你怎麼知道在我這裡?”我反問。
“現在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
“你tmd也要跟我吵上一架是不是?”我又把聲調給提高了幾分。
“誰稀罕跟你吵架!”雨晴說着,直接把電話給掐斷了。
過了一會兒,陳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也是她打來的,我想也沒想,就直接把她的電話掛斷了。
兩秒鐘之後,雨晴就發了一條微信過來。
“陳琳,你在忙嗎?怎麼不接我的電話?是不是王剛的事情被方明發現了?”
這條微信讓我更加生氣了,原來雨晴也知道她跟王剛之間的事情。
是啊,姦情這種東西不就是這樣的嗎?往往你身邊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你頭上戴着綠色光環了,你還被矇在鼓裡,就好像西門慶跟潘金蓮那樣,在一起還沒有幾天,鄰居們之間早就已經傳了個遍,只有那武大郎每天還在街上傻乎乎的賣炊餅。
“方明,你沒事吧?臉這麼紅彤彤的,該不會是發燒了?”家輝有些擔憂的摸了摸我的額頭,“哎喲,還真的很燙啊,歸零,你這裡有沒有生雞蛋?”
“你要生雞蛋幹什麼?”歸零問。
“在他額頭上煎個雞蛋吃唄,這麼燙的溫度不能浪費了。”家輝說。
“家輝,我現在已經夠煩的了,能不能不要再用我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了。”我深吸幾口氣,很無奈地說。
“要想生活過得去,嘿嘿嘿…”家輝笑得很奸邪。
“過你妹的去!明兒把你店鋪裡面的那些雞鴨鵝全給烤了吃,看你怎麼辦。”
“我店鋪裡面哪來的雞鴨鵝,頂多就是蜥蜴,貓狗什麼的,你要是喜歡吃的話就拿去吃吧,反正也難吃的要命,不過我跟你說啊,在情人之間最怕的就是相互猜忌,如果你真有什麼疑問的話,乾脆就當面問問她,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如果她真的背叛了你的話,你遲早都會知道的,在這裡猜來猜去的,自己又傷心,又猜不出個頭緒來,還傷感情,何苦呢?”家輝說道。
跟家輝開了幾句玩笑,心情勉強好了些,要是他沒有在我身邊的話,說不定我真會自己把自己給折磨死。
陳琳手機裡,雨晴又接連發來了幾條信息,不過都是追問她怎麼還不回覆的,從這幾條信息中看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我想回復她,順便從她那裡套出點話來,但還是放棄了,家輝說的沒錯,情人之間還是不要相互懷疑的好,有什麼話還不如當面問。
這時,我聞到了什麼很奇怪的味道,原來是歸零在吧檯裡面做着一種黑暗料理一樣的東西,黑乎乎的,完全看不出來原材料是什麼,但是聞起來又腥又酸,有點像是血糯米奶茶。
“歸零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我自己的午餐,我每天要兼顧三個職位,很消耗體力的,所以我一定要把自己喂得飽飽的。”她說。
說着,她把那個小煎鍋裡面的東西倒進了盤子裡,好像是一塊牛肉,比起我在西餐廳裡吃的足足少了一半的量,還沒有我的巴掌大。
“這麼一點東西會吃得飽嗎?”我問。
“你說什麼呢?這已經算是很多了好嗎?我肚子上都有贅肉了。”歸零露出很誇張的表情說。
“你們這些女孩啊就是這樣,瘦得跟柴火一樣,還老說自己胖,稍微吃了一點點的東西,剛吃下了一座山似的,我女朋友也是這樣……”一說起陳琳,我又猛然沉默了下來。
歸零捂着嘴巴,偷偷的笑了笑,然後張開了嘴,把那小半塊牛排直接倒了進去,嚼了嚼,吞下了肚子。
我說的話一點都不誇張,她的嘴巴看起來很小,沒想到張開以後居然有那麼大,而且兩秒鐘就搞定了她的午餐。
“我忙得很,不陪你們了,再見,如果要找我的話,直接喊我名字我就能聽見,如果你喊了我的名字,我沒有聽見的話,就用你的另外一隻手在鬼骨上敲一敲,那我就肯定能聽見了。”她擺擺手,在吧檯上扣了三下,向左轉了三圈,原地消失了。
“我的骨頭還有這種功能?喂……這麼快就不見了……”我有些遺憾的自言自語。
“你的骨頭功能多的很,上次要不是有你的那塊寶貝骨頭,我真要被玉佩裡的女鬼給殺了。”家輝說道。
我摸了摸那塊鬼骨所在的位置,總感覺有些奇怪,好像就因爲這塊骨頭,我跟普通人被區分了開來。
“你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呢?我媽懷我的時候是不是多吃了一塊骨頭,然後就跟我長到一塊兒了?”我問。
“開什麼玩笑,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些,吃的東西是落進胃裡的,還能落進**裡嗎?再說了,你這塊骨頭絕對是後天被人給偷偷裝上去的,跟你的原廠家應該沒有多大關係。”家輝說。
“後天被人給裝上去的?!誰特麼吃得這麼賤啊!”我大聲的說。
要是這是天生的,我也就認了,我媽10月懷胎多不容易,好心好意的給了我一個身體,我總不能因爲她多生了我一塊骨頭就怪到她的頭上吧,可是這塊骨頭居然是後天被人給裝上的!
“誰這麼賤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我纔沒有這個閒工夫。”
“能不能卸下來啊?”我急忙問。
如果我現在遇到的一切詭異的事情都是因爲這塊骨頭而引起的,那麼卸掉這塊骨頭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遇見這些事情了呢?
“可以呀,你當然可以自己卸下來。”家輝說。
“真的?你可不能騙我啊!”我激動的抓住家輝的肩膀,力度大到都快要把家輝的肩膀給捏碎了。
“放手放手,好好的一個斯文人,別這麼粗魯好不好?”家輝把我的手給甩開了,摸着他的肩膀說道。
“什麼斯文人啊?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斯文人,快教教我怎麼把這塊骨頭給卸下來,如果你能教我怎麼卸下來的話,你就是我親親的大哥!求你了,我現在恨不得把它拆下來,攆成一團,燒成灰倒到江海里面去,一輩子再也不要看見它。”我說。
“把它卸了你不後悔嗎?如果真的卸了它,你這一輩子就別想再看見陳琳了。”家輝說道。
他臉上始終都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原來是在這兒等着我呢。
他的這句話像是一盆冰涼的水,把我剛剛點燃起來的熱情又給澆滅了。
“我……”
“這麼捨不得幹什麼啊?你不是懷疑她跟其他男人有曖昧?那就乾脆跟她分了,再另外找一個靠譜的。”家輝說。
“開什麼玩笑,那件事情還沒有定論,你可別亂說話,陳琳…就是我心裡最靠譜的女孩子。”我鬱悶的地坐到了椅子上,不再像剛纔那麼興奮了。
“就不能有一種兩全的方法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