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看到了什麼東西?”
我一走進寵物店,家輝就嚇了一大跳,好像看着一個陌生人似的看着我。
本來正在喝水的家輝老婆看到我也立馬被嗆住了。
“有沒必要這樣啊?”
“你自己去洗手間照一照自己的樣子再說吧。”他說。
我知道我身上受了重傷,昨天晚上還沒睡好,不過他也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我將信將疑的走進了洗手間,鏡子裡出現的那個人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了,這還是我嗎?
眼窩深陷,臉色慘白,跟棺材裡面爬出來的骷髏也沒什麼差別了。
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身體,又變成了這副樣子,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看你還是別上班了,我們去奶茶店喝一杯吧,補充補充營養,不準拒絕啊,老婆,店鋪就交給你了。”
“OK,你們去吧,方明,記得多吃點啊,我們店鋪需要良好的形象,不然你會把客人給嚇到的。”
他拉着我走出了門,去了奶茶店,歸零笑道:“你們好久都沒來啦,今天想吃點什麼呢?”
“今天我也不知道該吃些什麼好,你看這位仁兄的臉,覺得他吃點什麼可以補充體力就通通都端上來吧。”家輝說。
“這個好辦,方明,你看這是什麼?”
她拿出了一張a4紙大小的菜單,放在桌子上。
“這不就是你的菜單嗎?”
“把你的手掌放上來,兩隻都要。”她說。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就按她的指示做了。
“好了,可以拿走了,剛纔你手掌蓋到的地方通通來一份,不吃完不準回家。”她說。
“那跟把你們店裡所有的東西都上一遍有什麼差別啊?”我說。
剛纔我的手掌幾乎把整個菜單都給蓋上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了什麼樣子了,還能不多吃一些嗎?不過你放心吃了不會發胖的,因爲我們的菜單已經在前幾天改良過了,是全素的,完全摒棄煎炸的方法,正好可以增加你的陽氣,而且還不會上火,再不多補點陽氣,你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歸零說道。
一想到要吃那麼多的東西,我都覺得受不了,我就只有一個胃好嘛。
“她說的有道理,聽她的。”家輝硬是把我按在了座位上。
出乎我意料的,她端上來的東西是很多要,不過每一樣都很少,而且還都挺好吃的,我吃完了以後一點都不覺得撐着,只覺得剛剛好,用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照了照,好像血氣也恢復了一些。
“這個也給我喝了。”她把一杯血糯米奶茶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直都挺喜歡這家奶茶店的,除了這種奶茶以外,聞到這種味道,我都受不了,更別說把它給喝進去了。
“能不能不喝啊?大姐。”
“不喝的話自然也行咯,只是喝奶茶補充陽氣很快的,你不願意走這條捷徑,我能拿你有什麼辦法呢?”她說。
我看着那杯奶茶,聽她那麼說,又有些心動,要不…自己就硬着頭皮喝了吧?我看着那杯奶茶,心裡不斷的做着鬥爭,直到我看見了裡面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正在遊動,好像是一條泥鰍,我的頭皮一下子炸了。
“那是…”
“膩蟲,油膩的膩,專吃活人心長大的,大補啊…本來奶茶是不配這個的,因爲這個成本很高,我看在你們跟我很熟的面子上,才偷偷給你放了一條,吃進去辣辣的,脆脆的,可好吃了,不信你試試?”她說着,自己都流口水了。
我聽她這麼說,什麼胃口都沒有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你不喝給我喝!”老乞丐像是聞到了味道的黃鼠狼一樣,不知從哪裡鑽的出來,當着我的面仰頭一口把它全都喝掉了,一滴都不剩。
“你這個乞丐真是討厭…”歸零看老乞丐還是不太順眼,白了他一眼就走了。
“老乞丐,你是從哪裡來的呀?”
“你管我從哪裡來,哎喲 方明,一看就知道你最近是出事了。”老乞丐看着我剛看到了一隻珍稀的猴子似的。
“好了好了,不用你再強調一遍。”
“嘿嘿,今天你們請我喝這麼貴的奶茶,作爲回報,我跟你們講個故事怎麼樣?”老乞丐說道。
“你講的故事好聽嗎?”家輝說道。
“講一個…離你們很近的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久遠的年代,但是現在已經很少人知道了。”老乞丐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跟家輝兩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靜靜的聽着他說。
話說在好幾十年以前,有一個人叫做二傻,這個名字聽上去是挺傻的,但實際上人卻不傻,而且還聰明的很。
他生長於一個富貴的家庭,在出生的時候算命的人跟他們說,這個孩子心術不正,運氣也不佳,沒有什麼福氣,壽命非常短,就算是勉強養大了,也是個懶惰的不孝子,在情愛方面比賈寶玉還要賈寶玉,又沒有寶玉對女兒的那種疼愛,說白了點就是個渣男。
反正說一千道一萬,,這個孩子對國家對父母,對妻兒,都沒什麼好處,養他還不如養條狗。
如果想要幫他改變命運的話,一定要當作窮人家的孩子來養,絕對不能讓他享受到任何安逸,最好是把他送到最窮困的家庭裡去,吃的苦越多越好,反正只要不餓死,凍死,就夠了。
他的爸爸媽媽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兒子,看起來又粉粉嫩嫩的,哪裡忍心送走,可是不送走的話又擔心對他以後不太好,只好折中了一下,給他窮養着,不管冬天夏天都穿着滿是補丁的衣服,一日三餐都是青菜。
養到了七八歲的時候,他們覺得孩子表現得非常聰明懂事,清秀英俊,一點都不像算命師說的那樣,就在心裡暗自揣測,是不是算命師說錯了?
再說了他們是個大戶人家,總歸是有人情客往的,孩子穿成個土鱉樣,都沒有面子啊,過年想出去串個門,都不好意思帶出去,同樣家境的朋友們看到都勸他們稍微養好一些,別搞得跟個小乞丐一樣。
想到這一層,他們便放開了養,以前不讓他吃的也給他吃,不讓他用的也給他用,他一下子覺得世界變得更加美好了起來,也比以前更開心了,還總是很主動的關心他人,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主動帶着下人去廟裡燒香,說是爲父母祈禱,有時候整夜都待在廟裡唸經。
隔壁鄰居看到了都羨慕不已,說他們養了一個大孝子,以後一定會很有出息的,他們也越發洋洋自得起來。
直到有一天,他們見兒子又很晚不回來,覺得他可能又去了廟裡,便去廟裡尋找,無意間看見他居然在輕薄一個小尼姑,那個尼姑半推半就的,兩個人言語間非常親密,好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還進了房間去。
他們這才明白,原來他經常來廟裡,並不是爲了給他們祈福,只是來跟這個小尼姑私會的。
他們當場把房間的門給踢開,把那個已經脫去了一半衣服的小尼姑拖了下來,狠狠的教訓了他們兩個人,讓他們去佛祖面前跪着,鬧得整個寺廟裡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第二天一早,那個小尼姑不見了,尋找一番後,有人從附近的河裡打撈起了她的屍體,只見她的背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
原來他們昨天晚上並沒有發生什麼,只是因爲這個小尼姑受了一道刀傷,又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只因爲跟他關係很好,就讓他幫忙換一下藥,充其量也只是二傻的紅顏知己而已。
二傻哭得不能自持,覺得是自己害了她,回家之後,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幾乎不出門,整整三個月,他都沒有跟別人說過一句話。
有人聽見他在房間裡面說話,好像在跟一個女孩子說話一般,這件事情越傳越邪乎,大家都說,是小尼姑的亡魂還在他的房間裡,打算等他死了之後,兩個人一起投胎做夫妻。
“然後呢?他們家請道士抓鬼了嗎?”我追問道。
“唉……”老乞丐長嘆了一聲。
“別唉啊,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家輝也問道。
“算了,這個故事就說到這裡吧,一提起這個故事,我心裡總歸是有些難受的,不跟你們說了,我要走了。”
“別走啊,老乞丐,說故事哪有你這樣的,甭管心情好壞,你也要講完了才能走,不然我心裡吊着多難受。”我說。
“去去去,你個小孩子家懂得些什麼呀,老子要喝酒去了。”老乞丐拿起棍子,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哼…我還不稀罕聽呢,下回我也跟你講故事,講到精彩的時候就不往下講,看你着不着急。”我說道。
老乞丐跟沒聽見一樣,一搖一晃的走出了奶茶店。
這是家輝老婆忽然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他簡單的應了幾句之後就對我說道:“好像是店鋪裡面出現了一個通緝犯,我們快些回去看一看吧。”
我們馬上上了車,在車裡,我又想起了那個穿鵝黃色毛衣的女孩,於是把那件事情也說了一遍,家輝點了點頭,說要挑個有空的時間,好好的追尋一下她的下落。
等到了寵物店裡的時候,店裡就只有家輝老婆一個人。
“你說的那個人在哪裡呀?”
“剛纔一閃而過,就不見了。”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說道。
“哦,好吧。”我們兩個人都有些失望,但是也沒說什麼。
“家輝,你怎麼老是喜歡看這種色情雜誌?”我看見家輝又在看衣着暴露的女明星的雜誌,於是說道。
“看這些女人的身材多漂亮啊,要是能跟這種女人共度春宵的話,叫我死了我都甘願,不是有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家輝說,他說的很大聲,絲毫沒有顧及到老婆就在自己身邊,我爲了他的性命安全着想,給他使了好幾個眼色,我的眼睛都快扭了,他卻跟瞎了似的,沒看見。
“咳咳…”他老婆斜了他一眼,咳嗽了幾聲。
“哇,方明,你看這個女人的胸,摸上去肯定手感很棒,你們家陳琳怕是也沒有這種罩杯吧?”家輝翻到了一張泳衣照,興奮的對我說道。
“胡說八道,我女人那可是百裡挑一的。”
“真的?那她豈不是被很多男人給盯着嗎?沒出軌過?”
“當然沒有,她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我非常驕傲的回答道。
“借我用幾天怎麼樣?我家的老婆我都用膩了。”家輝問。
我的臉馬上冷了,俗話說的好,兄弟是蜈蚣的手足,女人是過冬的衣服,兄弟之間感情再好,也不能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