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橋的最邊緣,李鑫就被人用繩子綁在了橋的邊緣處,上面用一根不知從哪裡延伸出來的威亞吊着,好像隨時一聲令下就能將她瞬間甩下去,然後丟於這條大河之中。
方明遠遠的一看,就覺得心疼,再看陳琳被綁着的樣子還有那蒼白的小臉,方明止不住的就想要破口大罵,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朝着靜坐在一張休閒椅上,由着身後人伺候,上方還支撐着一把巨大而昂貴的遮陽傘,就像是曬日光浴的休閒態度一樣的林森走去。
“喲,真的就來了啊,還真是癡情啊,哈哈,你們看,我說什麼來着,我說他鐵定會來的吧,這種人啊,就是這麼賤。”林森說着,幾乎是二話沒有的,直接就招呼人,要把方明給也用繩子綁着了,說:“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的啊,我請你們是來給我幹活的,不是來這裡看熱鬧的。”
他一聲令下,方明就見幾個彪形大漢走到自己面前,一人一邊的壓着自己的胳膊,然後另外一個人直接拿着繩子,有陵外一個人扯了他的雙手往身後揹着,就將繩子往上面一套,直接用一種不知道什麼樣的鎖法,將繩子扣了一個死結,就拽着他將他直接和陳林兩個人一個人丟在橋的一邊的呵呵笑着說:“呵呵,你選吧,是丟你下去,還是丟她下去。”
說完又覺得多此一舉的說:“哦,對了,你這麼喜歡英雄救美,又是這麼熱心腸,還是這麼喜歡這個小妞,肯定不會捨得讓我把小妞丟下去的對吧,怎麼,還愣着幹什麼,他都已經同意了,趕緊的啊。”
林森說着,飈形壯漢就已經伸手往方明身後的繩子上一扯,直接拉着他往橋邊上又靠了一些,轉眼就要伸腳下去,將他一腳踹下。
方明直覺牙齒都要的咯嘣咯嘣響的,李鑫更是直接破口大罵,說:“林森,你有什麼衝我來,幹什麼牽扯到方大哥,你這麼做是犯法的,要坐牢的,方大哥會死的,你知不知道趕緊放開,放開,你這個畜生。”
“畜生?”林森忽然一下子惱了,怒瞪着李鑫道:“畜生?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叫我畜生,但都已經沒有機會了,你知道他們最後都怎麼樣了嗎,告訴你,他們都死了,你知道是怎麼死的嗎,臭**,別以爲爺看上你了,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想要在我面前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你之前說出來的話,爺看在你這張嘴的份上,不跟計較,可你要是再敢說些其他沒用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還有,你看看你這位方大哥,他有多癡情啊,你此刻應該感動得以身相許,來生來世一定在一起,來啊,趕緊啊,哭一哭啊,怎麼不哭,你不是最喜歡哭的嗎,讓爺瞧瞧,草……”
林森越說,臉色變得越發的難堪,神情也越來 越激動的樣子,好像能看到李鑫哭泣,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讓方明更是感覺到這人實在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一時惱怒,差點就要招出陳琳來,但是此時此刻,沒喲涉及到人命,如果妄動的話,恐怕不但會給自己,甚至會爲陳琳帶來無妄之災,這還罷了,恐怕連被救的李鑫也會受此牽連。
方明和陳琳的壽命都已經在陰陽路上了,所以就算受到一些影響,也都是算無關緊要的,可以完完全全度過,可李鑫不行,她這一個青春正盛的女孩忽然之間遭了因果,這將是一件大事,等同於妄改天命。
方明思來想去,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解決一途,以此只能強撐着面子,衝林森說:“說罷,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是真的相讓我跳下去之後,就會放過她嗎?”
“當然。”林森忽然斬釘截鐵的說,“不過爲了確保萬無一失 ,我需要在你的身上綁些東西,來啊,擡上來。”
方明轉頭一看,身後又有十幾個人,已經擡着一塊塊巨大的石頭,緩緩的行了過來,一個足足有一人抱着那麼大,用專門的繩子捆綁在一起,然後將繩子的另一端,系在了方明的身上。
“你……你,你……”李鑫已經是大駭,出口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但方明卻是看着這石頭,連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問:“這樣,就成了?”
林森原本想要看他求饒的樣,結果看到方明這樣,有些惱,可整時候,李鑫已經哭了,一個勁的抽泣說:“方大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說什麼呢。”方明正想安慰她,可李鑫忽然一下子朝着林森跪了下去,說:“林少爺,求求你,放了方大哥,你讓我做什麼都行,讓我死都行,求求你了,你饒了他吧,讓我做什麼都行。”
方明瞪大了雙眼,可再想阻止李鑫,已經來不及了,而林森聽到李鑫的話,非但沒有同情,反而笑了起來,說:“饒了他?呵,你知道我平生裡面最討厭什麼嗎?就是不識好歹的英雄,就像你這位方大哥,好像無所不能的樣子,實際上呢。”
林森忽然笑笑,看向方明,勾了勾嘴角:“實際上,放了他也行。那就讓他跪下來求我啊。”
“什麼?”李鑫一聲大叫,聞言哭泣得越發厲害,擡頭淚眼朦朧的看着林森,更感到一身惡寒,而轉頭看向方明,方明亦覺猶如受到了奇恥大辱擡頭看向林森,正和林森面對面,四目相對的站立着。
林森冷哼一下:“怎麼,現在還要逞英雄嗎?”
方明卻揚了揚嘴角,說:“你要我跪,可以,但我怕,我這一跪,你受不起。”
“你說什麼?”林森聞言,一時大怒,猛地伸手就是從旁邊一人的手中奪過一把匕首,迅速的往方明的喉嚨前直逼。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冷風襲來。
陳琳擋在方明面前,直逼得那把匕首硬生生的轉了彎,朝向林森自己。
林森直覺身遭一陣的冷汗之意,他驚駭的看着眼前自己和方明之間空蕩蕩的空間,自己的手中攥着匕首卻怎麼樣也刺不進方明的喉嚨裡面,那一段僅有一個手掌的距離,卻令他的身子猶如凍僵了一樣,無法動彈。
他驚恐的盯着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