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提醒:請牢記我們的網址:!東尋國建元三十五年十一月初二,先帝長子,前錦王蕭越寒登基爲帝,改國號毅康。
祭祀天地,拜祭祖先。
百官引拜,三叩九拜,山呼萬歲。
皇宮裡整整忙了一天,而花想容卻是心裡越來越平靜,平靜的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 Wшw⊕ttкan⊕c ○
手下依然一筆一筆的寫着執子之手與子皆老,寫了一百多張紙,卻依然不停歇。
當下午時,剛剛被宮裡掌事的人封爲甲等宮女受九品奉碌的珠兒和寧兒快步走入乾天宮,走進內室,告訴花想容,因爲東尋國制度,先皇駕崩後,新皇三個月之內不能冊封皇后,而花想容本來就是蕭越寒的正王妃,所以暫時封爲容貴妃,雖無皇后,卻依然居東宮之首位,而曾經那個陷害過她的鈺茗,也順理成章的當上了正二品的妃子,被封爲鈺賢妃,雖然依然沒有她的位置高,但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在聽到這一切的消息後,花想容卻全當做沒有聽進去,只是冷冰冰的嗤笑了一下,手下依然不停的寫啊寫,寫啊寫。
“娘娘!”珠兒無奈的快步走到桌邊,看着花想容在桌上寫的字,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轉眼求助似的看向寧兒。
寧兒也無奈的走了過去:“娘娘,皇上把您封爲正一品的貴妃,就等於三個月後定會冊封您爲皇后啊,皇上的想法,您難道真的不明白嗎?若是他真的不在乎您,又怎麼會這麼護着您?您與公孫大人私奔的事情皇上已經按了下去,所有知道內情的人幾乎全都被關了起來,皇上這樣對您……”
花想容手下的筆忽然頓住,微微擡起眼,雙眼淡漠的看向寧兒:“全都被關了?”
“嗯,有一些人已經被殺了,就是皇上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娘娘您與公孫大人私奔的事情,皇上在全力的維護您的顏面啊!”
“呵!”花想容忽然無奈的笑出了聲。
他這哪裡是在給她維護顏面?他分明就是想讓她看到,背叛他的結果……除了她自己一個人會懲罰之外,還有人很多人爲她而死。那些死的人,全都是因爲她!全都是……包括公孫長卿的死,也是因爲她。
“娘娘……”寧兒小心的走上前,拿起桌上的一張紙,看着上邊重複來重複去的句子,嘆了口氣。
“娘娘。”珠兒忽然小聲道:“現在皇上可能是還沒對您消氣,但是您的身份已經是皇貴妃無疑了,等皇上消氣了,一定會把您放出去的,您的宮殿也已經收拾好了,咱們東尋國向來有個規矩,每一個宮殿不管是誰入住的時候都會由那宮殿的新主人取名,娘娘,您想讓您的貴妃宮叫什麼名子呀?”
花想容筆下一顫,垂下眼道:“不要叫我娘娘,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花想容,貴妃的身份也不屬於我。”
“娘娘……”珠兒爲難的看着她。
寧兒卻是輕輕拍了拍珠兒的肩:“我們先出去吧,娘娘先靜一靜。”
“可是她已經靜了很久了……”
“皇上把娘娘關在這裡的目的就是讓她自己靜一靜,我們能怎麼辦?”說着,寧兒無奈的看了一眼又開始不停的去寫字的花想容,嘆了口氣,拉着珠兒走了出去。
花想容靜靜的看着自己的筆鋒,忽然終於寫了不一樣的詩句。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物是人非,事事休……”花想容喃喃着,忽然苦苦一笑,放下筆,將手中的紙緊握成團,扔到地上。
忽然,那一團廢紙不知是落入了誰的腳下,當花想容微微擡起眼看到來者的衣襬時,瞬間聞到了那熟悉的龍延香的味道。
花想容擡眼,面無表情的看向剛登基第一天竟然就有時間過來的蕭越寒,他身着一身黑色的烏絲長袍,華貴的長袍上身前身後衣襟袖子衣襬上繡着九條盤旋的金龍,那張揚的龍頭龍爪龍鬚飛舞着,章顯的眼前之人如今更是非同反響。
一瞬間,花想容感覺他身上那麼幾條明黃色的巨龍有些刺眼,她淡淡的掃視了他一眼,彷彿只是看到了一個平平常常的人一樣,再次低下頭,閒閒的在紙上繼續寫字。
蕭越寒眯起眼,冷冷的看着竟然依然能表現的如此鎮定的花想容,冷冽的一笑,低下頭看着腳下的紙團,緩緩蹲下身拾了起來。
打開那皺巴巴的紙,看着那上邊的字。
“若你依然是曾經那個花想容,朕或許還能相信這詩是你發自內心。可惜現在,這樣傷感氣餒的詩句,恐怕並非出自你的玉手吧。”蕭越寒冷笑,手下一纂,那微皺的紙張瞬間被化成粉末。
朕?他竟然在她的面前自稱是朕?
好陌生的稱呼啊……
花想容冷冷的撇嘴,未擡頭,手下機械的繼續在紙上輕輕書寫着,寫着她和公孫長卿的誓言。整個人彷彿是一個沒有了知覺的魂魄,只能以着這句海誓山盟爲支撐,才能讓自己不倒下去。
忽然,桌案上那將近二百張被她寫好了的紙被人抽走,花想容一愣,眼神一冰,擡起眼瞪向走到桌案前的蕭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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