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造反啦

這一覺睡得好沉,但我的意識卻尤爲清醒!

我感覺到老闆娘用力而深情的吻了我,我好想回應她,該死,可我怎麼就睜不開眼睛呢?我的身體怎麼動不了,我的舌頭也動不了,我想大聲叫出來,可是我的嗓子卻發不出聲音!我的身體好沉重!這是夢嗎?可是爲什麼我的感覺這麼真實?

該死!段風,你快起來!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你快起來啊!老闆娘,你快用水澆醒我!我的心裡吶喊着,感覺事情有些不對,我預感到了不祥!

她吻完我後,我能感覺到她癡情的凝望着我,我的臉上突然好涼,一滴一滴有水掉在我的臉上,她哭了,我能聽到她嚶嚶的啜泣……

她爲什麼要哭……

老闆娘,你別走,你要去哪裡?我聽到了她離去的腳步聲,然後是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她去了招待客人的大堂,那裡是那些可惡的官兵休息的地方,你去那裡幹什麼?快回來……

我聽到那些官兵並沒有睡着,他們發出淫邪的浪笑,幾百個人一起的笑聲,他們笑得好瘮人,好恐怖,聽着讓人汗毛倒豎!他們張着充滿惡臭的嘴,對着老闆娘笑!你們這些混蛋,我要堵住你們的嘴,我的刀呢?我要刺瞎你們的眼睛……

我聽到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那是老闆娘的衣服,我聽到他們拽着老闆娘的頭髮,我聽到他們的手在老闆娘身上粗暴的摩挲聲、抽打聲!你們這幫禽獸,快住手!

他們就這樣像對待玩物一樣的虐待她,沒有放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我曾孰知的地方!

你們這幫禽獸,把你們的髒手從她身上拿開!你們有種衝我來,不要折磨她!

我聽到了幾百個人同時解開褲子的聲音,我聽到了老闆娘由於恐懼發出的顫抖聲和驚叫聲,她的聲音充滿了悲涼與絕望……

我聽到了她喊我的名字:“段風,段風,段風……”

我感覺到我的心被撕開了裂縫,不停的淌着血……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我在這夢中痛的昏了過去……

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窗外的畫眉嘰嘰喳喳,我的腦袋疼的厲害,渾身上下也像被打散了般沒有力氣!我不知道自己是從夢中醒來還是從昏迷中甦醒……

我睜眼望望四周,一切如初,只是被窩兒裡不見了老闆娘!

我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衝向大堂,眼前的景象讓我的心徹

底變涼……

大堂裡凌亂不堪,桌椅在地上到處翻倒着,像被打劫過一樣!

大堂裡死如沉寂,沒有一個人跡,沒有一點聲息,安靜的讓人害怕,安靜的揪緊了我的心!

在一張桌子下,我看到了老闆娘的衣服,那最熟悉的水滑綢緞,被撕成了一條一條,衣服附近,還有點點的血跡……

我大聲地呼喊着老闆娘,直喊到聲嘶力竭,再也發不出聲音,我再也支持不住,癱軟在地……

老闆娘昨晚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晰的迴盪在我的腦際,我知道她昨晚在給我喝的酒裡下了迷藥,我也終於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官兵和她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突然蒸發掉了,我不會被以反賊的名義抓進大牢了,我的命是保住了,但我卻保全不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她以她纖薄的身軀換來我的安寧,而我此刻卻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她此刻是生是死。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命好賤,從此刻開始,段風已經死去,我只是爲你活着,只要得到你的消息,你生,便此生不離,你死,我便隨你一起……

老闆娘的飯館很快就被買主收走了,這裡將會改頭換面,這裡發生的故事也將永遠的成爲過去,將永遠被時間的塵埃掩埋乾淨……

而我,此刻又成了孤獨一人,不知該何去何從……

我得振作起來,只有這樣纔有可能找到老闆娘。

我現在明白了,如果想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你必須得不擇手段,必須得心黑手狠,不能再有所退讓!

我得先找個活兒幹,攢點積蓄重新開始,不然就要餓死了。可是由於現在的局勢,一般的地方都不敢招收外地人做工。

實在是沒有的投靠,我只好用自己僅有的最後一點錢買了一輛板車,自己販些Y城的脆棗賣,收入微薄,生意慘淡!

這一天,我推着板車在街上游蕩,突然看見一大羣人都往路旁的酒店裡擁去,我攔住一個人問:你們這是要湊什麼熱鬧去?

那人說:“今天天下第一說客來我們Y城做巡迴播報!”

“天下第一說客?這是什麼人?什麼是巡迴播報?”

那人說:“天下第一說客駱金駱老爺子啊,你沒有聽說過?他遊走全國,遍訪各地局勢,然後向各地人民講述他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對如今天下局勢的見解和看法!”

我一聽是駱金,簡

直太熟悉了!五年了,他終於出現了,騙我來Y城找什麼助我成就大業的兩個怪人,我連個毛都沒找到,還差點死在這裡!你可把我害苦了,居然還有臉跑到Y城來,今天非找你算賬不可!

於是,我放下車子,也擠進了路旁的酒店中,裡面座無虛席,黑壓壓到處都是聽衆!

駱金坐在臺上,一臉風塵之色,他看見我進來,眼裡劃過狡黠的光芒,點頭示意我坐下,我只好席地而坐,看他講些什麼!

這傢伙五年不見,倒是練就了一副說書人的金嗓子,他敲了一下撫尺就開始說開了,爲了便於大家理解,我就不轉述他的原話了,我還是用我的敘述方式給各位講述一下他所說的內容!

當今朝廷昏庸腐敗,皇帝韓靈寵幸太監,縱容貪官污吏,百姓不堪其苦,如今天下人心思亂,盜賊和起義軍蜂起!其中H省出了三個兄弟,他們的勢力最龐大!

這三個人分別是李角,李寶和李涼!那個李角因爲沒有考上大學,對社會產生報復心理,決定去研究毒藥,準備毒死他的老師和校長,所以經常跑到山裡去採藥!不過,這小子居然走了狗屎運,在山裡碰到一個老頭兒,這老頭長着綠眼珠,娃娃臉,手裡拿根兒破竹杖,他把這李角拉到他住的山洞中,給了他三本天書,叫什麼《太平法術》!

所以,千萬不要瞧不起住山洞的野人,這些傢伙都會妖法,而且還有教材!

這老頭自然對李角說了一番所謂的大道理,什麼得了天書要普救世人啦,要用在正道兒上啊,要是敢用天書做什麼壞事,你小子必然要遭報應,等等等等……

李角自然得客套一下,磕個頭,問個姓名什麼的,老頭自然要說做好事不留名之類的,然後化作一陣清風飄去,總之是怎麼玄乎怎麼來!

這樣的封建迷信自然是不可信的,像他們這種老把戲在歷史上簡直是見怪不怪了!無非是給自己造反起義找個所謂的藉口,什麼順應天命了,替天行道了,還有什麼魚肚子裡藏着紙條,上面寫着陳勝王之類的,又或者一大羣民工被官府拉去修黃河堤壩,然後挖出了一個一隻眼睛的石頭人啦,然後謠言就出現了,什麼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之類的。

我們說這位叫李角的高考落榜生雖然這次也玩兒的是封建迷信的老把戲,但他畢竟也是個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所以,他造反的方法還是頗體現了些創新精神和人文關懷的!他也有他的獨到之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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