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
萬毓寧坐在梳妝鏡前,阿梅拿了包進來,“毓寧,怎麼還不換衣服?新郎官等着你出去敬酒呢。”
“阿梅,你把門關上。”
阿梅關了門走過去,一看萬毓寧臉色蒼白,雙手還緊緊捂着肚子,“你別嚇我,怎麼了這是?”
“肚子難受。”
“啊?”阿梅蹲下身來,“那快去醫院吧。”
“應該沒有大事,”萬毓寧深吸兩口氣,“你幫我把禮服拿過來。”
“好。”
“阿梅,剛纔戴戒指的時候,你看到許情深了嗎?”
“看到了,”阿梅替她將婚紗的拉鍊往下拉,“和蔣遠周在一起。”
萬毓寧盯着鏡子裡的臉,“阿梅,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方晟兜裡那個煙盒,應該就是許情深送的。”
“那又怎樣,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你別胡來。”
“怕什麼?”萬毓寧手掌落向自己的小腹,“我懷了孩子,我誰都不怕,但現在肚子有點痛,待會敬完酒我就去醫院看看,阿梅,你幫我把許情深喊過來吧。”
“喊她做什麼?”
“我給她個機會,讓她推我一把。”
阿梅陡地睜大雙眼,“毓寧,這可不行,這不是能瞎鬧的事。”
“我沒有瞎鬧,事關孩子,沒人會懷疑我的話,況且今天又是這樣的場合。”
萬毓寧朝着阿梅推了把,“你是我閨蜜,連你都不幫我!”
阿梅聞言,臉色變了變,“行吧,她來之後你別真的上手,這休息室也沒監控,你做個樣子就行了。”
“我知道,我還能拿我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嗎?”
婚宴現場。
許情深坐回位子上,許明川一張八卦臉湊過來,“你們幹啥去呢?”
“沒什麼。”
許情深看眼時間,“明川,我們走吧。”
“現在?晚飯還沒吃呢。”
“我們也算來過了,不失禮節就好,你要想吃好的,我請你出去吃。”
許明川知道她是不想待在這,他忙點點頭,“好吧。”
姐弟倆起身走了出去,婚宴外的大草坪上燈火通明,蔣遠周正和幾個人說着話,許情深剛走下臺階,就有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人走過來。
“許小姐。”
她目光疑惑盯向兩人,“你們是誰?”
“休息室那邊有人想見你,請你跟我們過去下。”
“誰要見我。”
“方先生。”
“姐,”許明川輕聲說道,“他找你肯定有事,說不定是要和姓萬的悔婚呢。”
許情深站在原地沒動,“他既然有話說,怎麼不自己過來?”
其中一個男人上前步,似乎不想讓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方先生有些不舒服,想請許小姐幫忙。”
許情深心頭微跳,看來方晟是又犯病了。
“許小姐,趕緊吧。”
“好,我跟你們去。”許情深不疑有他,大步跟着兩人離開。
不遠處的蔣遠周剛纔還看到姐弟倆站在那,一個晃神回頭,卻只看見了許明川。
男人撇開幾人走向許明川,“你姐姐呢?”
許明川哼唧了幾聲,想矇混過去,“她說去洗手間。”
“剛纔那兩個男人是誰?”
許明川吞嚥下不安,這蔣遠周好歹也是姐姐帶回家吃過飯的人,那應該算是男朋友了。“他們說……有事讓我姐去趟休息室。”
“誰找她?”
“不,不知道啊。”
蔣遠周比許明川還要高,他目光睇向跟前的男生,就這段數還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扯謊,“能讓你姐姐去休息室的,要麼是萬家的人,要麼就是方晟,”男人手指朝遠處一指,正好方晟走出來,“新郎官在這,那找你姐的人就是萬毓寧了。”
“什麼?”許明川大驚失色,回頭看了眼,“他不在休息室嗎?他怎麼會在這。”
蔣遠周面色一緊,瞬息洞察了所有的事,聰明如許情深,能這樣輕易讓她受騙,還不是因爲關心則亂?
“那難道是那個萬毓寧把我姐姐騙去?她要幹嘛啊?”許明川急得就差跳腳了。
“這是你姐姐自動送上門去的,怪得了誰?”
許明川沒想到蔣遠周態度這樣冷漠,“她不是你女朋友嗎?你快救救她。”
蔣遠周眼波微動,老白見狀上前,“要不要我過去趟?”
“多管閒事。”
“姐夫,你真的不打算救我姐姐嗎?”許明川情急之下,馬屁趕緊拍上。
蔣遠周面色極爲奇怪地朝他看了眼,這許家姐弟還真像,該服軟的時候比猴還精。
“你先回位子上坐着,你姐姐會去找你。”
“好好好。”許明川忙不迭點頭,轉身就朝着酒店內而去。
蔣遠周掏出手機,遞向身邊的老白,“給她打個電話,讓她趕緊過來,就說方晟要給我們敬酒。”
“是。”
許明川回到婚宴現場,心裡越想越氣憤,萬毓寧搶了許情深的人不說,還三番兩次要害她,仗着家裡有錢爲所欲爲,姐姐那是吞了多少委屈?
許明川朝桌上掃了眼,趁着別人不注意,將一瓶牛奶拿下來後放在腿上,他從兜裡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撕開口子後倒進牛奶中。
這是他來的路上就買好了的,是專爲萬毓寧而備的。
那頭,許情深跟着兩人即將走到休息室的門口,她擡頭看了眼,望見頂頭的監控猶如一隻巨大的眼睛緊緊盯着她不放,她目光落向那扇緊閉的休息室大門。
她心裡始終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在肆意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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