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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水鎮雖然是個小鎮,但卻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韓騁沒有說錯,這裡果然有很多武林人士往來,這些人裡大多數沒見過盧雅江,有一兩個見過,但是也沒敢認——天寧教的赤煉魔使到哪都是一身紅衣,一把梅紋扭絲劍不離身,這兩樣是比他的臉還硬的標誌,沒有這兩樣東西的赤煉魔使就不是赤煉魔使了。

谷水鎮裡之所以有這麼多江湖人,是因爲谷水鎮蟄伏着兩位高人前輩,一位是金蟬劍劉遠通,另一位是伽羅刀張浩瀚。這兩位高人都是二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二人和韓江昔日在江湖上並稱谷水三俠客。韓江孰人也?五輪派上一輩的傳人,韓騁的父親是也。

據說這三人當年都是在谷水鎮出生的,少時就是朋友,後來各自闖蕩江湖,闖出了名堂,和老朋友一起有了谷水三俠客的美稱。二十年前,韓江一夕之間從江湖上消失,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關於他的消息,江湖上廣爲流傳的說法是他被人害死了,而且兇手可能就是谷水三俠客中的某一人。韓江消失以後沒兩年,劉遠通和張浩瀚也陸續回到了谷水鎮,從此以後不問江湖事,成了隱居的傳說。本來人們都以爲韓江一死,五輪派就從江湖上徹底消失了,至於五輪秘籍的下落也有很多種傳說,有人說被劉遠通私藏了,有人說是張浩瀚搶走了,還有人說韓江死的時候把秘籍燒了,反正近二十年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直到兩年前,二十歲韓騁突然出現在江湖上,自稱是韓江之子,五輪派的新傳人,精通各種兵器。江湖上成名最快的方式就是挑戰已經成名的前輩,並且打敗他們,韓騁就是這樣做的。他先後挑戰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燕門門主、嵩山派掌門、逍遙派高人,皆獲勝,於是就出名了。

這些事情本來盧雅江只是略知一二,因爲他從小生長在出岫山上,心高氣傲,天寧教就是他的天下,他眼裡只有教中人,教中人裡值得他青眼相看的又只有教主和右護法,其他人都是草芥,所以江湖八卦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有教主派他出去辦任務的時候爲了完成任務他纔會瞭解一點。

不過進了谷水鎮,盧雅江拋下韓騁自己出門去茶館喝了杯茶,在茶館裡聽了點評書和喝茶人的閒聊,他的十之一二就成了十之□了。

盧雅江回到酒樓裡,開門見山地問韓騁:“你來谷水鎮,是不是要給你爹報仇?”

韓騁倒也沒有很意外他已經知道了這些事。他說:“報仇先不說,但是我的確要查證一些事情。”

盧雅江問他:“韓江到底是誰殺的?”

韓騁苦着臉道:“這就是我想查證的事情。”

盧雅江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我沒興趣知道你爹是誰殺的,你別給我搗鬼,快點帶我去取秘籍!拿到了秘籍,你愛查就自己去查!”

韓騁不緊不慢地說:“這個嘛,你知道谷水鎮爲什麼有這麼多武林人士嗎?”

盧雅江斜了他一眼,一副關我什麼事的表情。

韓騁說:“我今天在路上看見了,連武當派和少林寺都派了人來。他們來這裡,跟你們天寧教也有些關係。他們現在要籌劃攻打天寧教的事情,當然要多找幫手,傳聞二十年前谷水三俠客的功夫是世間三絕,連現在的少林寺掌門也曾是劉遠通的手下敗將。所以他們這麼多江湖人來這裡,有的是想請二位前輩出山協助攻打天寧教之事,有的則是想查查當年的事。”二十年來不斷有人來谷水鎮調查當年韓江神秘消失的事情,很多是爲了和韓江一起消失的五輪秘籍來的,後來韓騁出現了,他們找秘籍的美夢破滅了,剩下的是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繼續支撐着。

盧雅江面露猶豫之色。

韓騁說:“高魔使,事關你天寧教,你要不要留下打聽打聽消息?找秘籍也不急在這一兩天嘛!”

高晟風給盧雅江的任務時間是半年,現在才過了不到兩個月。盧雅江考慮了一下,同意了。

谷水鎮有兩個特產,一個是盛產俠客,代表人物就是谷水三俠客,另一個就是酒。谷水鎮的桂花釀是一絕,古來多少劍客才子來此金貂換酒,一醉無回。

韓騁很喜歡喝酒,剛一進谷水鎮,消息還沒去查,先買回來兩壇要解饞。喝酒當然不能自己一個人喝,所以他拉着盧雅江一起喝。

盧雅江還沒喝上一口,就一臉嫌棄:“桂花釀我出岫山上也有,右護法親手釀的,他還會釀桃花釀,菊花釀和梅花釀。”說罷驕傲地揚起頭顱:“他釀的酒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

韓騁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喝過不是右護法釀的酒嗎?”

盧雅江臉一垮,又要打人,這時韓騁撓了撓頭,有些困擾地說:“其實我小時候也住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樣的風景,吃的都是同一個人煮的飯,喝的都是同一個人釀的酒,我就會常常在想,外面的天是什麼樣子的,外面的酒是什麼樣的。”

盧雅江愣了愣。他顯然和韓騁不一樣,他從小在出岫山上長大,什麼都是出岫山上的好,外面的好也說不好。

韓騁到底還是勸動盧雅江喝了。他說:“喝喝看,這裡的桂花酒比你家右護法釀的差多少。”他這樣說,盧雅江聽了就很受用,兩人叫了幾碟小菜,沒一會兒就過下了一罈酒。

這谷水鎮的桂花酒果真是名不虛傳,酒液澄透,酒香濃郁,酒味醇厚,喝一口齒舌留香,喝二口脾胃暖和,喝三口氣血通暢。此地有一活泉,名谷水泉,谷水泉的水好,釀出來的酒也好。好酒,便容易醉人,只因喝了一口還想喝第二口。

半個時辰後,盧雅江便醉了,臉色酡紅,側枕着自己的手臂,醉眼朦朧地看着韓騁傻笑。韓騁湊近前去,輕聲問道:“這裡的桂花釀好喝,還是右護法釀的桂花釀好喝?”

盧雅江口齒不清地說:“右護法釀的好喝。”

“還嘴硬,呵。”韓騁輕笑一聲,啄了一口盧雅江紅潤的嘴脣,“我好,還是你家教主好?”

盧雅江沒有反抗他的親吻,像個孩子一樣露出了不滿的神色:“教主好。”

韓騁再湊近一點,試探着伸手攬住盧雅江的腰,盧雅江稍稍扭了扭,沒睜開。韓騁故作酸溜溜地問道:“我哪裡不如你家教主?”

盧雅江哼了一聲:“你、你哪裡能與我家教主相提並論!”

韓騁道:“我喜歡你,你家教主也喜歡你嗎?”

盧雅江明媚的神色黯淡了下來:“教主不喜歡我。”想了想,又道,“我只是教主的一條狗……”

韓騁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你不喜歡我,說你不懂什麼是喜歡,卻總是說起你家教主,你,你是不是喜歡你的教主?”

盧雅江頭一偏,把臉埋進胳膊彎裡:“不喜歡!教主總是罵我,欺負我,拿難聽的話讓我傷心……他要不是教主,我纔不聽他的!”

韓騁癟癟嘴,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將盧雅江摟進懷裡,啞聲道:“小混蛋,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你不喜歡你家教主,喜歡我好不好?”

盧雅江趴在他懷裡,輕輕哼了一聲。這一聲好像一根鴻毛在韓騁心頭掃了一下,讓韓騁心裡癢癢的。他用這個身份和盧雅江相處了快兩個月了,從一開始盧雅江對他非打即罵,到後來的口是心非,好多次,他都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打他的屁股。今日灌醉盧雅江也是有意而爲,兩個月來他忍了又忍,再不清算清算前帳他怕自己會憋壞。

韓騁抱起盧雅江,走到牀邊,將盧雅江放到牀上,一邊解他的腰帶,一邊親吻他,喃喃道:“小混蛋,我好喜歡你,跟我好吧。”

盧雅江困的闔上了眼睛,只會從鼻子裡發出哼哼的聲音。

韓騁不禁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看來以後我要給你下一道禁酒令,若不然,灌你兩罈好酒,什麼任務你都能給辦砸了。”

他解開盧雅江的外袍,又動手解裡衫,衣服還沒完全扒下來,衣襟敞開露出胸口光潔的肌膚,他便忍不住彎下腰輕輕咬了一口。這不咬倒還不要緊,一咬就壞了事,盧雅江突然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彈了一下,一腳就把毫無防備的韓騁踢下牀去:“滾!別碰我!”說着手在牀上**着尋找自己的梅紋扭絲劍。

韓騁猝不及防被他踢了下去,在地上滾了一圈,好不狼狽。他又好氣又好笑,看着盧雅江在牀上撲騰了一會兒又安靜下來,韓騁爬起來又靠過去,繼續吃剛纔沒吃到嘴的好肉。

誰想到,盧雅江雖然喝醉了酒,卻還貞/烈的厲害,韓騁一碰他他就掙扎着瞪起已經重如千斤的眼皮,拼命反抗,說什麼也不讓韓騁碰他一下。

這下他可傷了腦筋。如果強來的話,不太符合韓騁這個身份,畢竟還頂着這張臉,教主大人做事情很有節操,不能輕易違背自己扮演的人格。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教主大人心一橫,跑到梳妝鏡前,從包裹裡掏出幾包東西,開始換妝。他先是取出兩塊軟膠,往兩邊頜骨處一貼,再用點顏色與膚色相同的軟泥糊一層,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就成了圓臉;熟悉地沾點軟泥把眼角往下扯一扯,鼻樑兩邊墊墊平,下巴抹一抹……片刻,一張俊臉就成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教主大人走回牀邊,聲音也比剛纔沉了八分:“左護法。”

盧雅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教主?”

教主大人爬上牀,這回盧雅江沒有再把他踢下去,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小綿羊一樣看着他。教主大人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原本想說的話一句也不再說,彎下腰狂風驟雨般親吻他。他的舌頭剛伸進盧雅江嘴裡的時候,盧雅江好像受驚不小,雙手突然扒住他肩胛骨。教主大人將他越摟越緊,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脣舌上的功夫也越來越急驟,親的盧雅江沒一會兒全身都癱軟成了泥巴,在教主大人背後的手也無力的滑落下來。

結束一個深吻,教主大人鬆開盧雅江,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抓起他的手壓在自己心口處,啞聲道:“左護法,我真是要瘋了。”

盧雅江的指尖猛地收了起來,彷彿教主大人的胸口是沸騰的水,會灼傷他的手。他喃喃道:“你……你……你親我……”

教主大人舔了舔盧雅江脣邊的水漬,突然發狠道:“親你怎麼了?我還要幹/你呢!”說罷就要將盧雅江的身體翻過去,沒想到盧雅江居然沒有乖乖地轉身趴好,而是用力掙了一下,還是平躺着不動。

“咦?”教主大人驚奇道:“你要違抗我?”

盧雅江清醒的時候大約是不敢這麼做的,不過他現在已經醉的很厲害了,大腦裡只剩下一根筋在運作,執拗的不肯翻身,卻慢慢打開了雙腿,環住教主大人的腰。

教主大人愣了好一會兒,喃喃道:“你……你不想背對着我?”

盧雅江不吭聲。

教主大人嘆了口氣,咬咬牙:“小浪貨!”拼命地親上去,恨不能將盧雅江的雙脣吸進肚裡,手指卻順着盧雅江的腰際滑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指上已經沾了油膏,不留情面地捅/進盧雅江身體裡。

“嗯……”盧雅江呻吟了一聲,卻被教主大人的舌頭壓了回去。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三根手指……不一會兒,盧雅江的腰身小幅度扭動起來,教主大人知道差不多了,於是將他的腰向上一折,換上自己早就急的流口水的傢伙頂了進去。

“嗯……教主……”盧雅江情不自禁地小聲哼哼。

教主大人眼睛轉了轉,彎下腰如催眠般輕聲道:“別叫我教主,我是韓騁。”

盧雅江的身子一僵,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教主,撅了撅嘴,執拗地叫道:“教主。”

教主大人嘆了口氣,指腹颳了刮他的臉:“難道你真的……”停頓了一會兒,身下用力頂了兩下,頂的盧雅江難耐的皺起雙眉,教主大人聽見自己冰冷的說道:“左護法,記住你自己的本分。”

盧雅江的身子又是一僵,卻在教主大人時緩時慢的抽/插中再度軟成了一灘水。

這一次的交/歡教主大人表現的極致溫柔,在以往他從來也沒有如此顧及過盧雅江的感受,**九快一慢的插法,沒一會兒盧雅江就渾身抽搐起來,嗚嗚啊啊直呻吟,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往下滾。教主大人還溫柔地吮去他的淚水,不停問他:“你舒不舒服?喜不喜歡?”

盧雅江氣息奄奄地哽咽道:“喜、喜歡。”

教主大人捧着他的臉,用韓騁的語氣和聲音說道:“我也喜歡你。”

教主大人弄得盧雅江欲仙/欲死,出了三次精,還沒有射在他身體裡,而是在最後關頭體貼地拔/出來射在盧雅江的小腹上,用手指蘸了往他嘴裡送:“嚐嚐這味道好不好。”

盧雅江被迫舔了舔,閉着眼睛不說話,濡溼的睫毛不停顫抖。

教主大人彎下腰,將盧雅江第四次挺立起來的傢伙含進嘴裡,惹得盧雅江扭了扭胯,小聲抗拒道:“不要,不要,好累,好痛。”

教主大人恨聲道:“累也不饒了你!你這段日子可把我折磨的夠嗆!”說罷把盧雅江側了過來,一邊吮吸他的□,一邊揍他的屁股,盧雅江嗯嗯啊啊叫了幾聲,越叫越輕,最後沒聲了。

當教主大人把盧雅江最後繳出的那幾滴東西嚥下去以後才發現,盧雅江已經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