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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雅江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喚道:“教主。”

高晟風倒抽一口冷氣,眼睛瞪得滾圓:“你你你,你叫我什麼!”

盧雅江被他嚇得一愣,困惑道:“不是嗎?”

高晟風沉默了。他對於盧雅江的想象力感到髮指,雖說有想過這個結局,但是盧雅江真的猜到,還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他扮演了這麼多年的冷酷無情殘忍暴虐的魔教教主,盧雅江是怎麼把他和一碰就哭鼻子的金小翔聯繫到一起的?

盧雅江又喚了一聲:“教主?”

“嗯?嗯……嗯。”高晟風垂着眼想心事。

盧雅江聽到他應下來,不禁鬆了口氣。

金小翔的身份暴露,第一個浮出水面的應該是韓騁。高晟風不知道盧雅江經過了多少聯想,拽出了多少身份,最後把魔教教主的身份也一併扯了出來。總之,現在盧雅江是知道了,他就是高晟風。不過盧雅江想必不會知道,他是高晟風,卻不是長纓槍,早八百年前,長纓槍就被丟到觀日峰上去了。他如今的乖順親暱,都只因爲他以爲自己是長纓槍。他前些時日說的那些話也有了解釋——他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他在對長纓槍表白呢!什麼發了誓一輩子要追隨教主,都只是說給長纓槍聽的。

想到這裡,高晟風的胸口就一陣抽疼。然而這幾天他自己已經把這個虐戀情深的故事在腦海中過了千百遍,連疼痛也有些麻木了,面上什麼也未顯露出。

盧雅江小心翼翼地摸上他的臉:“教主,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真臉?”

高晟風心想:想看長纓槍的臉嗎?他抓住盧雅江的手腕,道:“現在不行。”

盧雅江有些失落,但以爲他是顧忌到燕柳和那兩個毒師,所以便沒有強求。他又道:“教主,我那天跟你說,我從小就喜歡你,是有意……”

高晟風打斷道:“我明白。”他親了親盧雅江的額頭,“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都明白了。”

盧雅江慢吞吞地眨巴兩下眼睛,不確定地問道:“教主當真明白?”

高晟風道:“是,你對我的一片癡情,我明白。”

盧雅江開心地笑了:“嗯。”

高晟風捏了捏他的半個屁股蛋,心想,這些年你給本教主暖牀的功勞,就抵了那一個饅頭的債吧。也罷,沒多少時日了,能抵多少,就抵多少。於是他低頭吻住了盧雅江的雙脣,先是溫吞地輾轉,漸漸變的熱情,大有將盧雅江吃拆入腹之勢。盧雅江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來,卻還是竭力熱情地回吻,恨不能融化在高晟風身下。

兩人纏綿許久,高晟風終於鬆開盧雅江,盧雅江卻還依依不捨,用力在高晟風嘴脣上咬了一口。高晟風吃痛,皺了皺眉,道:“做什麼?”

盧雅江環着他的脖子道:“你騙得我好慘。”

高晟風笑了笑:“回了出岫山,我就再不騙你了。”

盧雅江道:“爲什麼要回出岫山之後?現在不行嗎?”

高晟風又捏了捏他的屁股,唬起臉道:“既然知道我是誰,竟敢這樣對我說話?”然而他還頂着金小翔的臉,這幅模樣,非但不嚇人,倒十分可愛。

盧雅江撅了撅嘴,輕輕哼了一聲。

風浪始終沒有停歇,船身還在劇烈的晃動着,他們卻一點不嫌時間太漫長,只求還能再長、再久一些。然而光是抱着也挺無趣,高晟風親着摸着,漸漸動了心,咬着盧雅江的耳朵曖昧地說:“左護法,本教主好些時日沒碰過你了,着實想你的緊。”

盧雅江面皮一紅,一隻手摟着他的腰以保持平衡,隻手慢慢地解開了他的腰帶,探到他身下,揉搓起來。卻還忍不住抱怨道:“分明是教主不願理我。”

高晟風笑道:“左護法,你好生聽話。本教主扮韓騁、金小翔的時節,卻被你欺負的狠。”他說完便仔細觀察着盧雅江的表情,盧雅江果然沒有驚詫。

他仰着臉,認真地看着高晟風:“我不知道那是教主扮的。我發誓會忠於教主,無論教主要我做什麼,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高晟風“嗯”了一聲:“叫我高晟風吧。回出岫山之後,再叫我教主。”

盧雅江微微地笑了,舌尖上彷彿含着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念道:“晟風。”

高晟風親了親他的鼻尖,催促道:“快一點。”

盧雅江來回揉搓着他的那物事,感覺那物在手心裡漲到了極致,便慢慢爬了下去,跪在高晟風雙腿之間,將那物含進口中,高晟風有些吃驚:“你……”

盧雅江仰起頭看他,神情滿是虔誠、恭敬和迷戀。

高晟風對上他的目光,心中一蕩,微微嘆了口氣:“你,不必做到這份上。”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償還,爲了那一個饅頭,似乎有些過了。盧雅江現在對他是畢恭畢敬,滿口效忠,等回到山上,見了真正的長纓槍,他會覺得這件事多麼荒謬?會不會撂挑子不幹了?

盧雅江卻已握着他那物開始吞吐。他是頭一回做這樣的事,有些不適應,以爲每回吞到極深才能讓高晟風最愉悅,結果不僅用牙齒磕的高晟風十分不舒服,還讓他自己難受,何況這船顛簸的厲害,他吞了沒幾下,就忍不住別開臉乾嘔起來。

高晟風道:“算了。”

盧雅江卻不依,緩上氣來,又將他那根東西送進嘴裡。這回學乖了,不敢吞的太過,時深時淺。高晟風道:“你弄疼我了。”他這才恍然大悟地收起牙齒,愈發小心地吞吐起來。

過了不久,高晟風有些急促地說:“快起來。”

盧雅江感受到那物開始顫抖,知他要出精了,卻沒有躲,只努力吞的更深。高晟風沒忍住,便出在他嘴裡,被他直接吞了下去。

做完這些,盧雅江爬回高晟風身邊,討好地對着他笑:“教……晟風。”

高晟風吻了吻他的嘴脣,意義不明地慨嘆了一聲。心道:要不然,回了出岫山,也把戲接着演下去,別讓他去見那勞什子長纓槍了?可是想到他心裡裝着那憨子,卻把本教主當做是憨子的替身,心裡總不大痛快。

風浪一直到了晚上才漸歇。待船身平穩之後,高晟風攜着盧雅江的手出了艙房,去看望那對師徒和燕柳的情形。

那三個人都醒了,正圍坐在屋子裡玩番攤,拿一些稀奇古怪的蟲子當銅板用。看燕柳的神情,他十分興奮,顯然已與那對師徒冰釋前嫌,打得火熱了。

杜諱不緊不慢地揭了布,點了點底下的蟲子,道:“剩三,又是我贏了。”

稻梅嘟着嘴道:“師父你肯定出老千了。”

燕柳則是拍手叫好:“杜兄,你好厲害。”

那三人聽見高晟風和盧雅江的聲音,轉過頭去,高晟風這才發覺他們三個臉上都是一臉青紫,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這一揚,觸了他自己的傷口,嘴角又沉了下去——只不過那些人的傷是磕出來的,他的傷,卻是盧雅江咬出來的。

杜諱起身道:“多謝赤煉和金兄的救命之恩。”

稻梅也慌慌張張站起來跟着作揖。

盧雅江一臉漠然,高晟風道:“我本名隨義父姓高。”又指了指盧雅江,“他隨母姓盧。”

盧雅江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隨母姓盧?他的母親不是孟大媽嗎?

燕柳驚呼道:“師父原來姓高?”

杜諱似笑非笑道:“閣下不是金大翔嗎?”

“咳。”高晟風八方不動,“那是藝名。”

盧雅江嘴角抽了抽。

燕柳的目光在高晟風和盧雅江身上轉了轉,有些失落地說:“師父和盧大哥和好了麼?”

高晟風原本做戲就只是爲了給盧雅江看的,既然盧雅江已然識破,他便沒有心情再演給別人看。他悠悠道:“什麼叫和好?原本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也不會同他計較,不過與他嬉戲而已。”

“嗤。”稻梅忍不住笑出了聲,高晟風一記凌厲的眼刀射過去,杜諱不動聲色地將徒兒拉到身後。

高晟風道:“既然二位無事,那我就放心了。你們的船已不能用了,你們就暫時留在的船上吧。燕柳,晚上你們三個睡一屋。”

“啊!”燕柳不禁道:“師父,你不和我睡了?”

盧雅江猛地擡眼,狠毒的眼風向他掃去,燕柳被震住了。

高晟風道:“你們自己安排一下怎麼睡,燕柳,他們餓了渴了,你帶他們去找食物就行。晚上一人一個時辰輪流執勤,你們二位是子時和丑時當值。”他做教主習慣了,自然不會用商量的口吻對人說話。

杜諱道:“好。那就多謝高兄和盧兄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走過夏天、青魚的長評,和蘇小梓的長評,感謝咖啡和雙歡的地雷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