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人吃完飯後,便坐在沙發上,本以爲會聊得火熱朝天,卻異常沉默,大眼望着小眼,格外尷尬,就連沈雪茹也搞不懂這是什麼個情況。
“哥,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沉思了許久的項櫟櫟,忽然對着項千秋說道。
項千秋微楞,問道:“什麼事情?”
“我現在也醒了,身體也沒事了,便想着回寵物醫院繼續工作。”項櫟櫟說出這個思考許久的決定,但是怕項千秋不同意,又補充道,“雖然已經好幾年沒工作了,但是技術還是沒有回潮,畢竟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櫟櫟,我支持你。”沈珉桓比項千秋搶先說着。
項櫟櫟並沒有理會沈珉桓,而是認真的看着項千秋。
項千秋點頭:“既然你想通了,我尊重你的決定。”
得到支持的項櫟櫟,當然高興,一邊起身一邊說道:“那我去給紀仲博打電話。”
項櫟櫟和紀仲博第二天約好在咖啡廳見面。
紀仲博帶着白嫣然赴約。
“櫟櫟。”白嫣然看到項櫟櫟兩眼發光,好不注意形象,瘋瘋癲癲的跑過去,坐在項櫟櫟身邊,挽着她的胳膊,說道,“好久不見,我實在太想你了。”
“算起來,我們應該有三四年沒見面了吧?”項櫟櫟溫柔一笑,端起牛奶回答道。
紀仲博坐在對面,與項櫟櫟禮貌對視一笑。
三四年,這讓項櫟櫟不免有些感嘆,沒想到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白嫣然皺起眉頭,說道:“我們上次在富康集團上的晚宴見過呀。”
“是嗎?”項櫟櫟愣了愣,有些尷尬,笑着解釋道,“自從我醒來,記憶方面出現了問題。”
“需不需要我給你介紹醫生?”白嫣然很熱情,正準備拿出手機。
項櫟櫟連忙阻止,感激一笑:“不用了,你別忘了,我哥哥可是醫生。”
白嫣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性,櫟櫟,你身體好了嗎?”
項櫟櫟有些僵硬的點點頭:“謝謝,我很好。”
白嫣然臉上笑容淡去,故作生氣的責怪道:“客氣什麼啊,雖然你昏迷了兩年,但我們的關係依舊不會變,不過櫟櫟,你可真是醫學生的奇蹟,昏迷兩年,竟然還能醒過來。”
此話一說完,紀仲博刻意的咳嗽起來,尷尬的看向白嫣然,低聲說道:“阿然,你在胡說什麼呢?”
幸好項櫟櫟與白嫣然關係好,瞭解白嫣然心直口快,單純天真,不然換做其他人,還以爲白嫣然是故意罵人。
項櫟櫟不在意一笑,有些爲難的看向紀仲博:“今天約你們出來,我有一事相求。”
“想回寵物醫院上班?”紀仲博是聰明然,當然早已猜到。
項櫟櫟有些難言啓齒,準備好的原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因是工作上的事情,白嫣然對此方面不懂,只能默默地喝起了卡布奇諾。
“紀先生,我知道今天突然說出來,有些不合適。”項櫟櫟爲難一笑,低聲說道。
紀仲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搖搖頭,說道:“並沒有,櫟櫟,曾經我說過,只要你想回寵物醫院,隨時都歡迎。”
“謝謝紀先生。”能回到寵物醫院上班,項櫟櫟不知道有多麼高興。
紀仲博輕笑:“以前對你做的事情,對不起,不過我不後悔,不然我也不會認識阿然,以後還是叫我仲博,咱們倆也別生分了。”
“就是就是。”在旁憋了好久的白嫣然,再也忍不住了,在他們面前擺了擺手,對着項櫟櫟說着,“雖然他以前追過你,可是我並不在意的。”
能像白嫣然這麼“大度”的人,在這個社會也不多了,項櫟櫟有時候想不明白,她的腦子裡面到底想些什麼,不過倒是十分羨慕。
“既然嫣然都不在意,我還能說些什麼呢?”項櫟櫟露出一個高興的笑容。
“你的辦公室,我一直都幫你留着你的。”紀仲博說道。
他對項櫟櫟的感情,不過是得不到的回憶,他也早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心。
“好,不過你放心,我的技術可沒有回潮。”項櫟櫟保證道,心裡面還是很激動的,畢竟又要重回老本行了,“不會影響醫院名聲的。”
“你的醫術,我當然放心了,明天就來上班。”紀仲博毫不擔心,說道,“工資比原來多五千。”
項櫟櫟故作驚喜:“這麼好的待遇呀?那豈不是想讓我幹到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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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你能幹一輩子,那可是我醫院的福氣呢!”紀仲博笑了起來。
兩人互相吹捧着,沒有一絲商業的氣息,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像是好朋友之間開開玩笑。
這種感覺,讓她很舒服,能和朋友坐在一起喝喝咖啡,就好像生命被溫柔對待了一樣,只是這種靜好的時光,會不會一直堅持下去呢?項櫟櫟不知道.
“對了櫟櫟,我們要結婚了。”白嫣然忽然說道。
項櫟櫟有些意外,他們在一起也有兩三年了,怎麼這才結婚?
白嫣然似乎知道了項櫟櫟的疑惑,解釋道:“我想讓你做伴娘,就一直等你醒來了,我對你好吧?”
項櫟櫟有些意外:“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當初你昏迷時,我可告訴你了的。”白嫣然嘻嘻一笑,說着。
“如果我一輩子都醒不來,那你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結婚呀?”項櫟櫟眉頭輕挑,玩笑道。
“胡說八道,再說你這不是醒來了嘛。”白嫣然趕緊糾正着,“我的等待是不會有錯的。”
項櫟櫟沒有拒絕的理由,點點頭:“好,時間地點在哪裡?”
“一月中旬吧,具體時間到時候通知你。”白嫣然說着。
項櫟櫟點點頭,明天又要工作了,她心裡面想到,已經做好充足了準備。
而另一邊的夏莉然,從沈家老別墅離開後,便回了家,簡單的收拾好行李便去了沈家,她不知道沈家等待她的會是什麼,也不知道多久會被戳穿,只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