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睡,現在就是季安然的生活寫照,到了西關天氣已經很冷了,季安然更是懶得動一動,早早的就抱着季晟軒窩在被窩裡講故事了。
“孃親,上次說到柯南跟小蘭去山裡的別墅弄同學聚會了,那個大叔死了之後,周圍都沒有腳印,然後呢,柯南有找出兇手是誰嗎?”季晟軒趴在牀上,扭着頭看着季安然,孃親說的這個故事實在是太喜歡了。柯南不僅很聰明,而且聽孃親形容,還很可愛。
說起這個,算是季安然的一點點童心吧,她不像其他人那樣會比較喜歡愛情劇,偶像劇之類的,反倒是對動漫之類的更加偏愛,柯南是她最喜歡的一部,曾經還將柯南的書籍買了回來,說起故事來更是一溜一溜的。
“那當然了,柯南細心的觀察,在屋外面的雪地上發現了腳印,然後啊……”季安然慢慢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季晟軒。對於柯南的一些事蹟,季安然是覺得,對小軒很有幫助的。發展思維。
第二天一早,如墨就將威遠將軍跟他身邊的一個副將給綁了起來,跪在了季安然的營帳前。照顧到季安然懷孕了,如墨也沒有前去催促,讓她睡到自然醒。
季晟軒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什麼似得,從暖和的被窩裡面爬了起來,穿着季安然縫製的小猴子睡袍跑了出來。
“小世子。”如墨恭敬的稱呼了一聲,跪在地上的威遠將軍差點睡着,被如墨這樣一叫,精神立馬恢復了。被堵住的嘴唔唔的叫着。季晟軒抱着小兔子的抱枕,愣愣的看着威遠將軍一臉控訴的樣子。
“如墨,他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他好像被勒住脖子的鴨子啊,好吵。”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威遠將軍在心裡狠狠的將如墨罵了一個遍,該死的,這個人好像知道了什麼似得。昨晚就將自己綁來這裡了。
“小世子,等元帥起來,我們再來說這個事情。”如墨看着季晟軒朝他眨眼睛,就知道眼前的小孩在給他暗示,所以他把元帥兩個字咬得非常的重,特意告訴某些人,裡面的女人此刻到底是什麼身份。
“唔唔。”威遠將軍急急忙忙的想要靠近如墨,但無奈跪得太久了,自己的腳已經麻木了,差一點就摔了一個狗吃屎的節奏,惹得季晟軒樂呵呵的直笑。
“如墨,你看,他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笑啊。孃親一定會獎勵你的,大清早的就將這麼好玩的玩具送來了。”季晟軒天真的說着,知道他所說的含義,只怕只有如墨知道,不知道的,還認爲小孩子只是口不擇言。
“小世子,外面天冷。你還是回去吧,要是生病了,屬下沒辦法跟王爺交代。”看着他可愛的小猴子睡袍,鬆垮垮的,說不出的可愛,真想讓人把他揉進懷裡。
“嗯嗯,孃親肯定還要睡一會,那我回去睡覺了哈。”打了一個哈切,季晟軒笑眯眯的離開,留下外面的人,死死的瞪着裡面。
如墨無視威遠將軍的怒視,繼續老實的站崗,誰讓這個人那麼笨,能夠成爲鎮南王妃,還讓皇上欽點爲徵北大元帥的女人,能簡單到哪裡去。只有這個笨蛋才那麼容易聽信別人的話,詆譭王妃,現在這些都是他自找的,要是王爺在這裡的話,怎麼可能就讓他跪在這裡。
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季安然才悠悠轉醒,懷孕的人就是那麼的辛苦,整個人累,感覺怎麼都睡不夠的樣子。“來人啊。”
“孃親,孃親。你醒了呀,小軒讓人去給你端熱水來。”季晟軒風風火火的跑過來,衣服上還粘着一些雪,小臉紅撲撲的喘着粗氣。
“你呀,那麼淘氣,要是感染了風寒可怎麼好喲。”就知道這個小鬼肯定是跑出去玩雪了,季安然寵溺的颳了一下季晟軒的鼻子,看着他紅撲撲的小臉,怎麼看怎麼可愛。
“孃親,你沒看見,外面可好玩了,白茫茫的一片,小軒堆了好幾個雪人哦,孃親太能睡了。”其實他聽了如墨的話,再回去睡了一覺醒來,覺得呆在帳篷裡面太無聊了,才跑出去堆雪人的。呵呵,他纔不會告訴孃親,自己堆的雪人是會動的。
“是嗎,那等下讓孃親看看哦。”看這個小傢伙的樣子,肯定又去搗蛋了。季安然也不戳穿他,起來洗漱之後,簡單的吃了一些粥,感覺精氣神都回來了一些,這才被季晟軒拉着出去。
西關是比較偏北的地方,這個時候已經是雪後了,看着陽光照射白茫茫的雪上,光彩四溢。
“嗚嗚。”
季安然的笑容僵在臉上,看着眼前會動的雪人,嘴角微抽的看着季晟軒,這就是他的傑作吧。季晟軒看着季安然打量的眼神,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後怒口說到:“誰讓你動的,不知道雪人是不會動的啊。”
看着眼前滑稽的雪人,季安然忍住笑,示意如墨將人從雪裡弄出來,可不能鬧出了人命。如墨點了點頭,將威遠將軍跟副將從雪裡提了出來,兩個人都凍的面色青紫。
“來人啊,給威遠將軍跟副將都暖和暖和。”這些東西如墨早就讓人準備好了,大戰在即,他們這樣動搖軍心的後果,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擔得起的。
兩個士兵擡着鬧着熱氣的水走了過來,有點害怕的看着冷得發抖的將軍跟副將,這要是倒了下去,還不知道一會副將要怎麼對付自己啊,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又是個元帥。
“還愣着幹嘛,都想要挨板子嗎?”看着眼前遲疑的士兵,如墨警告的提醒到。
兩個士兵對視了一下,最後一咬牙,整桶水都倒在了將軍跟副將的身上。大家只聽到次啦的一聲,兩個人的身上都冒起了白氣。
“元,元,元帥,不,不知道某將,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這樣的懲罰,某將。”威遠將軍整個人都抖着,斷斷續續的說着話,說完喘着粗氣,久久不能平息下來。
“哦?原來威遠將軍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此時已經有士兵將椅子搬了過來,季安然抱着季晟軒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狼狽的人。
周圍也圍上了不少的人,都一臉疑惑的看着季安然,怎麼才一個晚上,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了。難道真的像將軍說的一樣。這個元帥什麼都不懂,難道皇上真的要放棄西關了?
季安然好像將四周所有人的心思都看在了眼裡,看來,這個影響力還真的不小啊。“如墨。”
“是,元帥。”如墨走到人羣的前面,看着他們兩個人,冷冷的笑了一下。“威遠將軍陳司翰,副將李義大敵當前,在軍營裡造謠生事,詆譭元帥。副將李義更是收了敵方的錢財,出賣軍情,其罪當死。”
“什麼。怎麼可能?”
“就是啊,將軍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對啊,我們不信,我們不信。”
“就是,將軍不可能這樣做的。”
“王妃。”如墨也早就猜到了這樣的情形,但是王妃是第一次面對軍隊,他擔心她控制不住人羣。
季安然舉手阻止瞭如墨要說的話,要是這麼一點人她都搞不定,還怎麼當這個大元帥呢,這不是打了皇兄的臉面,上官煜的臉面嘛。“說夠了嗎?”
季安然清冷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人羣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裡,是他們不可得罪的人。但是看到自己的將軍這樣的對待,他們的心裡怎麼也不痛快。
“本帥是皇上欽點的元帥,難道各位是質疑皇上的決定?還是說,你們覺得你們的選擇比皇上更英明?陳司翰,大敵當前,在軍營裡面散播本帥的謠言,動搖軍心,其罪當誅,現在本帥這樣對他已經是非常仁慈了。”
“當然,如果你們都想叛國投敵的話,本帥是不會阻止的,但是。本帥會一一拜訪各位的家人,告知他們,他們的兒子當了逃兵,賣國投敵了。”對於軍隊的制度,季安然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對於現代的軍隊管理,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逃兵,賣國投敵,是軍人的恥辱,她就不相信這些人真的能夠忍受得了,就算他們真的不在乎,難道還不在乎自己的家人被別人指指點點的時候,至此都擡不起頭,走到哪裡都有人指點着說,看,就是他兒子賣國求榮了。
“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周圍的士兵都開始不確定了,但是季安然說的話,又讓他們想到了昨天李義對他們說的,朝廷放棄他們了,派了一個懷孕的女人來做元帥。他們現在到底是相信誰啊。
“如果你們還是東禹的戰士,就拿起你們手上的刀劍,本帥是皇上派來的,更是鎮南王妃,本帥有沒有能力鎮守西關,就擦亮你們的眼睛,看着,我是帶領你們退敵的,還是帶你們當逃兵的。”
季安然擲地有聲的豪言壯語,讓潛伏在士兵心裡的勇氣都被激了起來。“誓死保衛國家,誓死保衛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