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難得你這麼乖!”月正朗說完便站起來對白燁道。
“我聞貴國有個叫棠溪的人,這在八國都享有美名,不知道今日千日紅花會,他在不在這裡?”月正朗瞥了一眼一位容貌出塵謫仙的男子,明知故問道。
白燁聽着月正朗的這一句話,看向了榮國公主,這棠溪現在可是榮國公主的心尖尖。
而榮國公主卻是輕描淡寫道:“不知道大楚的太子師找我的夫君何事?”
這榮國公主可謂是有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這在坐的各位公子們,眼睛像是利劍一樣的看向了棠溪,這丫的居然把公主迷惑到了這個地步。
“這都說棠溪一笑百媚生,天下女子皆蒙塵,就連萬草叢中過片葉不佔身的榮國公主也淪陷了。”不知道是誰感嘆了一句。
“不過就是一個面首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公子!”這話說得是有幾分嫉妒的意味。
“那公子可是皇后冊封的公子,跟我等能一樣嗎?據說這棠溪可是琴棋書畫樣樣懂,詩酒花茶樣樣通。”
“他那公子還不是皇后娘娘看在榮國公主的面上冊封的!”
棠溪站起來身來,朝着月正朗拱了拱手道:“在下便是棠溪”
棠溪說話的聲音極爲好聽,讓聽着有種如在雲端的感覺,有公子在議論,自然也有小姐們議論。
“這棠溪還真是一個魅惑人心的妖精。”說話的語氣是酸酸的。
“那也是別人本事,光憑一張臉蛋在八國享有美名的人他還是頭一個!”
“大楚的太子師,要是說是才藝表演的話,我覺得還是算了,我的夫君可不是什麼優伶歌姬。”榮國公主說着掃了一眼那些公子小姐們,別以爲他們說的自己就聽不見,還真把自己當聾子了。
聽見榮國公主這樣說一個個都是敢怒不敢言,縱然心中不平,他們也不敢得罪榮國公主。
“是在下唐突了!”月正朗拱手道歉道。
壽康王看了一眼榮國公主身邊的棠溪小聲的詢問齊茜道:“這廖雲還留着嗎?”
這棠溪不知道給大姐喝了什麼迷魂湯,大姐居然都叫他夫君了!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她也不怕掉了臉面。
齊茜夾了一塊羊腿上的肉送進了嘴裡道:“留着,怎麼不留着?”
“可是,廖雲他可是知道了我們不少的事情,他要是泄露出去,那麼可不是一件小事,眼下他已經是一顆廢子,爲什麼還要留着?”
聽了這話,齊茜了冷冷的瞥了一眼壽康王道:“我做事你也不放心了?這個世家上根本就沒有廢子一說,在我齊茜眼裡是沒有這一說的,廖雲還有用,這些事情你不必勞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壽康王眼睛裡的眸光暗了暗,最終道:“好,事事依你便是。”
齊茜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壽康王一眼,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鹿秀,之見她時不時的注意看那大楚太子項陽,這果然給自己算對了,快死的人了,好不容易有根救命的稻草,那是一定會死死的抓住的。
這邊聽到榮國公主的聲音:“榮國失了千日紅花會的禮,還望皇后娘娘見諒。”
白燁看着棠溪,眼睛裡有些複雜,她以爲這棠溪拿下榮國公主不會是一件難事,可眼下這榮國公主差不多是被棠溪牽着鼻子走了,看來這榮國公主的動了心了,可惜棠溪只是自己的一顆棋子罷了。
鹿溫華聽着榮國公主說的話,很不是滋味,自己是不是坑了長姐一把!
鹿裕華明顯的覺得鹿溫華有些不對勁問道:“你怎麼了?”
“無事!”鹿溫華喝了一杯酒。
鹿裕華聽了,明顯的不相信的,去看棠溪的時候卻發現白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這個位置,現在的六哥分明就是有點借酒澆愁的意思,就在大姐榮國公主說棠溪是她的夫君的時候,難道六哥喜歡的是棠溪?
“榮國公主真性情,不見怪!”白燁笑呵呵道。
“這千日紅花會一兩有兩度,今日榮國斗膽求皇上給本宮與棠溪賜婚,本宮不想委屈了棠溪!”
榮國公主又是輕描淡寫的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這一句賜婚聽得衆多人覺得自己是不是耳朵裡面耳屎太多,聽錯了。
“呃…”白燁也有些爲難了,這榮國公主是再成親算是二婚吧!這自己該怎麼賜婚?
鹿清風見白燁有些猶豫之色,這榮國公主要拉攏自己也是知道的,這白燁不好做的,那麼就知道來吧!
“朕予了!”
“謝我皇隆恩。”榮國公主拉着棠溪兩個人跪地拜謝。
這月正朗是很尷尬,剛纔棠溪是男寵的身份,自己想要他跳一首《胭脂笑》,就算榮國公主不答應,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這回棠溪這個男寵搖身一變成了駙馬,還是大長公主的駙馬,這自己再要求就顯得有些無禮了。
這讓月正朗很無語,也很尷尬,瞪了一眼項陽,項陽聳了聳肩膀,他也想不到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啊!本來他以爲這棠溪不過靠美色惑主的一介男寵,現在看來這倒是一位心計深沉的蛇蠍美人了,居然能誘哄得讓一國公主在這種場合讓她下嫁於自己,這手段可真的了得。
這因爲榮國公主給自己的男寵求賜婚的事情,這宴會有一瞬間的冷了下來,這榮國公主向來行事荒唐,他們總覺得這荒唐也有個度。如今卻是荒唐到這種地步了,居然要與一介男寵結爲夫婦,說點是男寵面首,說難聽點那是就一個玩物,看來這榮國公主已經是玩物喪志了。
這宴會快到尾聲的時候,卻又聽得太監通報,北唐的使者跟公主求見。
“北唐?”白燁喃喃自語,這自己記得跟北唐沒有什麼交集啊!好像也沒有自己認識的君子門子弟在北唐輔助君王的啊?
“你也不知道?”鹿清風聽得白燁的喃喃自語便問道。
白燁小聲道:“我在北唐可沒有什麼認識的人,而且是千日紅花會,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宴會,這八國的使者也沒有必要請。”
“往年父皇在世的時候,這千日紅花會來我北燕大都是打着和親的目的來的,想必這北唐是想與我北燕結親。”
“想來是想與我北燕結親,不過聽說是公主,應該是想嫁入我北燕皇室,這眼下沒有成親的,好像就是賢親王與裕親王了,這位分太低的王爺也實在是委屈了人家公主。”跟鹿清風說完,白燁看着那太監道。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