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妃這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這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齊貴太妃看了那些奏摺,這奏摺上面是寫的陳家人構陷馬家人,不過吳太妃說的那些還是可以洗掉的,這也是茜兒要求自己要保住陳皇太妃,要不然壽康王又會鬧起來。
“證據?”吳太妃喃喃自語,證據?都什麼時候了誰還會有證據?吳太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來,她看着齊貴太妃,看着跪在自己身邊的燕佩,突然狂笑了起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吳太妃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現在就算她再蠢她也知道了。
先是利用大楚的太子套住了鹿秀,再是引。誘她下毒給鹿月,順着女仵查驗的毒藥牽扯到德妃身上,這個時候燕佩卻被皇后娘娘抓住,齊茜卻是讓自己放出鹿秀保住自己,原來這齊茜一開始就是要把她們都推出來,讓白燁處置,讓白燁有空子可鑽。
“吳妹妹莫不是瘋了?”齊貴太妃冷聲道,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吳太妃,一旁的武太妃跟餘太妃對視一眼,這皇后娘娘一句話都不說,就聽着這齊貴太妃與陳皇太妃一唱一和的。
吳太妃看着齊貴太妃道:“德妃馬家都是十幾年前的舊案了,裕親王還真是了得,短短的幾天就查得一清二楚!這齊家女果真了得。”
燕佩從來都不是自己的人,怕也不是那陳皇太妃的人,是那了不起的齊家嫡女,她自從嫁給了壽康王之後就一直在京城的各種場合上默默無聞,再也不復齊家才女才豔北燕的名聲。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鹿裕華眸子一沉,聲音帶着不悅道:“吳太妃娘娘這飯可以亂吃,這話不能亂說。”
白燁瞥了一眼鹿裕華,這前些日子問他的那句話,自己還記得,他沒有回答。當年馬家的案子轟動一時,查案都花了兩個多月,這如今鹿裕華只是幾天就搞定了,這怕是又跟上次一樣,洛長安撿柴,他人遞火,齊茜這招果然用的是妙。
白燁也知道這後面有人控制牽動着這一切,而眼下的這個發展正是自己想要的,想都這裡白燁咳了咳聲音裡帶着威嚴道。
“齊貴太妃娘娘這話可不是這樣說的,這奏摺裡面一清二楚,馬家與陳家的事情,要不是要陳皇太妃在背後推波助瀾,這馬家會落到如此?”
齊貴太妃卻是不在意道:“皇后娘娘難道不知道後宮不得干政?”說完齊貴太妃纔像是想起來道。
“當然皇后娘娘是一個意外,不過這馬家的事情那是先帝斷絕的,陳皇太妃就算在後宮本領通天,手也伸不到前朝去。”
餘太妃是適合插了一句話進去道:“但是這德妃娘娘到底是被陷害的,這吳太妃有過錯,那麼這陳皇太妃也有過錯纔是,她不能依然獨善其身!”
陳皇太妃依然沒有說話,她盯着餘太妃,這當初自己爲什麼沒有把她一併弄死了?
“餘太妃娘娘說的對,所以陳皇太妃剝奪其皇太妃,降爲陳太妃,吳太妃罪不可恕賜死!”
聽着白燁的處置餘太妃皺了皺眉,這算是什麼處罰?搞了這麼大的陣仗就這樣收場了?武太妃悄悄地拍了拍餘太妃,餘太妃見武太妃對自己點了點頭,自己也點了點算是對白燁的處罰不做過多的言語。
吳太妃一張臉變得猙獰如惡鬼,她咬牙切齒道:“北燕的江山交於你這婦人之手遲早要完!這是她們的陰謀詭計你卻看不出來,孝成太皇太后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她說完盯着陳皇太妃道。
“現在是我來日是你,將來還會有你!”
齊貴太妃只是對這吳太妃這般狺狺狂吠只是念道:“阿彌陀佛。”說完朝着陳太妃使了一個眼色,陳太妃不情不願的起身道。
“先皇后娘娘寬大處置。”
“蒼天不公!姓陳的姓齊的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吳太妃變得歇斯里地像個瘋子,眼淚不斷的從眼眶流出,她在這後宮滾摸爬打半輩子,什麼都沒有,如今卻還落得如此下場,蒼天不公!
見狀白燁呵斥道:“還不捂住嘴巴,把人拖下去!”
鹿清風被這吳太妃這歇斯里地瘋狂模樣嚇了一跳,白燁手伸到他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背脊,鹿清風看着白燁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你們不得好…唔唔唔…”
看到吳太妃這樣,張太妃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好在她聽了自己兒子的話,閉上嘴巴一句話也沒有說。
“啓文公主的案子就算結完了,這佛瑞宮也很久沒有人來了,今日在佛瑞宮處理這些事情,就是讓太皇太后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背後作妖!”白燁的聲音響徹了佛瑞宮的每一個角落裡,好像是真的讓孝成太皇太后聽到一般。
鹿清風眼睛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佛瑞宮,他都快有大半年沒有來這裡了,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這月兒的屍身也不能一直放在冰棺裡面,儘快讓她入土爲安纔是!”餘太妃柔聲說道。
武太妃點了點頭,齊貴太妃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聲音溫柔道:“這哀家也到了禮佛的時辰了,就不在這裡陪大家了。”
“齊貴太妃慢走!”
“謝皇后娘娘。”臨走時齊貴太妃瞥了一眼陳太妃,這現在後宮裡面位分最高的太妃是自己了,再也不是這個目光短淺之人了。
“本宮也乏了,這啓文公主的喪事念安你等會吩咐下去,要辦得體體面面的纔是。”
“遵。”
“多謝皇后娘娘。”武太妃說完跟着餘太妃離去,這大殿的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就剩下白燁跟鹿清風兩人和佛瑞宮外面的幾個奴才。
“回臥鳳殿吧!”鹿清風見這人都離開了,他內心有些不安,他還記得孝成太皇太后死前的模樣,還記得她下令吩咐勒死自己母妃的模樣。
“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放掉了陳太妃?”白燁拉着鹿清風出了臥鳳殿的大門。
鹿清風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小太監把佛瑞宮是殿門關上,鹿清風深吸了一口氣道。
“這自然是有你的用處,雖然我還只是猜到了一半,不過我知道你終究是不會害我!”
白燁看着鹿清風這信任的眼神,心中一暖,拉着鹿清風的手緊了緊。
這啓文公主的喪事因爲是下天,不過是四天就出殯了,出殯那天下着大雨,噼裡啪啦的,像是在爲這位年輕的公主送行。
出殯完的第二天,天氣陰沉沉的,像是要下大雨,白燁跟鹿清風坐在龍椅上,滿朝寂靜,這後宮裡面的事情縱然皇后娘娘說吳太妃病重,陳皇太妃被降成了陳太妃,不過雖然沒有對外公佈,他們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了點。
白燁看着這些朝臣一個個的都默不作聲,外面是烏雲密佈,天色像是傍晚一樣暗淡,大殿裡面的氣氛十分的壓抑。這時候外面一句閃起了雷電,照得這金鑾殿透亮,這每一個大臣的面部表情都暴露在白燁的眼睛裡面,白燁拿起奏摺用力的朝着下面扔去。
啪!的一聲這摺子落地,因爲大殿裡面的寂靜,變得十分響亮,同時一道驚雷打下,大臣們抖了抖,白燁的聲音帶着滔天的怒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