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退下了白燁看着鹿清風這模樣就知道了,便幽幽開口道。
“這是我讓人縱火燒了幽靈居。”
鹿清風聽着一怔,他立馬道:“這幽靈居還有陳太妃居住着呢?而且這在宮裡縱火,要是殃及其他宮殿那可就是不妙了。”
“放心不會殃及其他宮殿的,這幽靈居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地方,陰氣森森的,這齊茜敢給你下毒,我就不能在她的婆婆那裡討點利息?”
鹿清風聽着白燁的話,莫名的覺得心中一暖,白燁接着道:“這我還要上早朝,你要是睡不着的話,練練功也是可以的。”說完白燁躺下了,蓋好了被子,逼着眼睛進入了夢鄉。
鹿清風聳了聳肩膀,也睡下了,這陳太妃的事情跟他可是沒有半毛錢關係,這他們不折手段,自己也可以不折手段,不過是以暴制暴,以殺止殺罷了。
幽靈居突然的走水,讓人措手不及,陳太妃跌跌撞撞的由紅月扶着從屋子裡走出來,這剛剛出來屋子就倒塌了,煙塵漫天,嗆得人呼吸困難。
“太妃娘娘沒事吧?”紅月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這裡面沒有水,自己順勢打破了一瓶香液,灑在了自己的袖子上面,這香氣簡直濃郁的讓人想窒息了。
“咳咳咳咳…哀家沒事…紅月今日多虧了你纔是!”陳太妃的頭髮有些已經被烤焦了,頭上的髮簪髮釵早已經不知道掉落在哪裡,頭髮也是亂糟糟的,臉黑漆馬虎的絲毫都沒有了平日裡的端莊高貴模樣。
“這…這都是紅月的分內之事!”紅月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太妃娘娘這不是久留之地,我們應該儘快的離開這裡纔是!”
“嗯,哀家出了這個鬼地方,一定會重重的賞賜與你。”剛纔慌亂之中自己扭傷了腳,現在自己只能靠紅月了。
“謝太妃娘娘賞賜。”紅月聲音裡面透着欣喜,她扶着陳太妃的腳步不由得便快了一些,走了幾步紅月繼續道。
“這幽靈居不算太偏遠,這走水也有了一刻鐘了,怎麼都沒有人來救援我們?”
陳太妃聽着,臉上閃過一抹猙獰,眼睛裡閃過恨意,聲音惡狠狠道:“哼,那小賤人怕是巴不得哀家死在這裡纔是,這前幾天都在下雨,這就晴了一天夜裡卻是走水了。”
陳太妃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縱火,這自己兒媳婦跟兒子都說和快就接自己出去,這外面的局勢也倒向自己的兒子,而這個節骨眼卻發生了這種事情,那賤人是狗急跳牆了嗎?
“難道皇后娘娘是要害死太妃娘娘?”紅月故作震驚道。
紅月繼續道:“難道皇后娘娘就不怕讓大臣知道,廢了她這個德行有失皇后?”
陳太妃聲音裡面帶着森森的怒意,這怒意十分的冷:“她要是怕就不會有今晚的火了,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隨便找一個藉口都能讓哀家妥當的在這深宮裡面死去。”這些後宮女子的手段自己是最清晰不過了。
陳太妃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塊滾燙的瓦片朝她飛來,紅月見狀撲倒了陳太妃,躲過這致命的一擊,陳太妃悶哼一聲,紅月聽着陳太妃的悶哼,打量了起來撲倒在地是陳太妃,當她看到陳太妃的腿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陳太妃的腿部,已經是血肉模糊,這腿上一塊瓦片深深的陷進肉裡面,紅月見狀連忙伸手去抓,可是剛剛觸碰到瓦片的時候,一陣燙意襲上指甲,紅月驚呼一聲鬆開了手。
“快來人啊!”
“快來人啊!太妃娘娘受傷了!”紅月是叫得一個哭天喊地的。
餘太妃起了牀,這剛剛要出去就聽到敲門聲,打開房門一看是武太妃,餘太妃臉上不免帶上了笑意。
“你來了?”
“嗯,今天這天還沒有亮這宮裡面就發生了這種大事!”武太妃看了一眼幽靈居的方向,那裡的天空上方是一片赤橙色。
“這已經是深秋了,這外面天冷快進來吧!”說着餘太妃拉這武太妃進了屋子。
這兩人進了屋子,餘太妃讓自己的侍女給武太妃上了茶,餘太妃自己抿了一口茶水,武太妃也喝了了一口茶水,放下了茶盞道。
“這皇后娘娘怕是要動手了,你我兩家要做好準備纔是。”
餘太妃嘆了一口氣道:“說句難聽的話,這我是沒有多少的麻煩的,畢竟他們多少要靠着的溫華的。”
武太妃笑道:“哪裡是難聽的話,這是大實話,我武家雖然沒落可還有點兵馬,這那齊家女也不愁沒有兵馬,可你家溫華財大氣粗的那齊家女自然是會籠絡的。”
餘太妃拉過武太妃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這不知道北燕朝堂動盪多久,你我在這深宮裡面也呆久了,我老家甚是漂亮,你願不願意與我一起去小住幾月?”
武太妃臉上笑意更甚道:“這都呆了大輩子了,是該出去走走了,想必這皇后娘娘也不會拒絕。”
這天大亮了,白燁起牀穿好了鳳袍出了臥鳳殿,正準備要上朝,就看到紅月跌跌撞撞的朝着她們跑來,跑到了白燁身前噗咚的一聲跪下了。
紅月悽悽慘慘喊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念安呵斥道:“放肆,這一大早的就是這般的晦氣,你是閒得活久了不耐煩了是嗎?”
白燁瞥了一眼紅月,此時的紅月是一臉的灰,這身上的衣服也是有些破爛,白燁的聲音裡也帶着絲不悅道:“怎麼也不換身衣服。”
紅月聽着白燁的話立馬哭哭啼啼道:“今天凌晨幽靈居走水,太妃娘娘跟奴婢可謂是九死一生,眼下太妃娘娘身受重傷,還望皇后娘娘給我家太妃請太醫纔是!”
白燁聽着冷哼了一聲:“呵,你家太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啊!這本宮就要上朝了,而你卻攔着本宮,這叫太醫你難道自己不認識去太醫院的路?”
聽得白燁這聲冷哼,臥鳳殿的宮女跪了一地,紅月是淚眼婆娑的,低着頭不敢說話。
見狀念安也冷聲道:“還不快滾開?這耽誤了國之大事,就算你家的太妃也擔待不起!”
“皇后娘娘!”紅月抓了抓白燁的裙襬,念安見狀朝着紅月就是一巴掌,紅月被念安一巴掌打倒在地。
白燁瞥了一眼紅月,朝着紅月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紅月會意的底下了頭,等白燁走後,紅月回到了她們現在居住的冷宮。
陳太妃若隱若現的看見了一個人進來了,她忍着腿上的劇痛,虛弱的出聲道:“是都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