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良宵佳節,我北燕邊關告捷,如今時光大好……”
白燁的話還沒說完卻被一個嫵媚的聲音打斷了:“聽聞各位大家閨秀,才色雙絕,不知道跟我的棠溪比起來如何呢?”
白燁只覺得有些頭疼,這榮國公主話一出口,這些大家閨秀怎麼都是一副跟她男寵一樣。她還想叫那些大家閨秀展現一下才藝助助興,好給鹿溫華挑一個王妃,這麼多親王裡面現在就裕親王跟他是單的。
齊茜看着白燁,嘴邊勾起冷笑,這白燁又想搞什麼名堂?
“今日這麼熱鬧,怎麼沒有人請哀家啊?”一道森然的語氣響起,衆人順着聲音望去之見陳皇太妃帶着一行婢女。
白燁看着陳皇太妃,最近自己可是沒少助長她的火焰,渾水才能摸魚,最近這幾天自己算是對這個皇太妃摸了個清楚,不過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無大智慧的深宮婦人。
相對齊茜來說,這陳皇太妃可是要好對付多了,自古婆媳關係是一道坎,齊茜一心想掌控鹿都,而鹿都又是性子軟聽他母妃的,只要自己好好的利用這一點,還怕鬥不過齊茜?
“皇太妃來了,賜座。”白燁笑臉盈盈道。
齊茜冷眼的看着白燁,這又在搞什麼鬼?陳皇太妃路過壽康王的席位的時候,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媳婦。
大殿的衆人臉色都微微的有些變化,這最近朝堂上皇后娘娘對玉良饒彈劾照收,卻都壓了下來,現在又這麼給陳皇太妃的面子,這到底是服軟了?還是在謀劃些什麼呢?
這已經是太妃了,如果不是皇上皇后特令是不能出席這種場合的,看陳皇太妃來的架勢顯然是不請自來。
“哀家,就謝過皇后娘娘了!”說着陳皇太妃滿面笑容地入了座。
白燁最近是事事都給足了陳皇太妃的面子,鹿清風冷漠的看着陳皇太妃沒有說話,白燁在桌子下面的手拍了拍鹿清風的手。
“本宮叫了歌舞助興,不知皇太妃喜不喜歡?”白燁小心翼翼的問道。
齊茜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白燁,這自己現在是有點不懂這個皇后娘娘了,這到底是多日來朝堂上的挫敗讓她服軟了呢?還是她白燁有什麼謀劃?
陳皇太妃道:“本宮素來喜歡聽戲!”
這大臣們聽着陳皇太妃這一句話被嚇得不輕,這皇后娘娘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樣公然拆臺怕是不好吧!
只聽白燁道:“那麼速速去請戲班子來!”
陳皇太妃把滿大殿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現在朝堂上都是自己的兒子的人,自己當的太后是遲早的事情,這白燁給自己的面子,到時候自己自然會給她留一句全屍。
“這臨時請戲子唱戲,怕是不妥吧,這還沒有搭建戲臺子!”不知道誰這麼說了一句。
洛長安低頭喝了一杯酒,她不是有鹿塵嗎?怎麼現在也低頭了?
“哀家也是隨便說說,皇后娘娘不必當真!”陳皇太妃聲音委婉道。
聽着陳皇太妃這句話,白燁沉思了片刻道:“那麼就請歌舞吧,要是皇太妃不喜歡的話,撤了便是了!”
“不必大肆鋪張了,這邊關戰士浴血奮戰,我等都在這裡酒色聲迷,豈不是寒了邊關將士的心!”
榮國公主此話一出,不少大臣都覺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或者是這榮國公主又在玩什麼新花樣?這榮國公主平時是最奢侈荒唐的,今日怎麼說出這一番話來?
“本宮最近得了一位色藝雙絕的男寵,不如就讓他爲大家助助興吧!”榮國公主看着陳皇太妃說話的語氣很冷。
白燁臉上故作爲難,內心也跟衆多大臣一樣,不知道這榮國公主爲何突然針對陳皇太妃。
鹿溫華垂下了眼簾,這大姐的心思他多多少少的能猜到了一點,這當初要不是陳皇太妃張皇后以及張皇后孃家滿門也不會被盡誅。
如今白燁對壽康王服軟,這陳皇天妃自然是要出來耀武揚威的,就算大姐再荒唐,也不會忘了殺母之仇。還不是當年皇祖母沒有跟張皇后說一句好話記恨在心,先前她肯支持五哥,加上那廖公子耳邊風,現在廖公子被棠溪取代。
“這……”白燁一副我很爲難的模樣。
只聽榮國公主笑靨如花,毫不在意的道:“之前陳美人一支《胭脂笑》得了父皇的恩寵,從此寵冠六宮,今日本宮的棠溪不知道能不能和陳美人一樣,一支《胭脂笑》得了本宮的心!”
榮國公主指的陳美人自然是陳皇太妃。
所有的人聽着榮國公主的這一句話,都是臉色一變,這榮國公主是侮辱陳皇太妃,這她不是被壽康王王妃拉攏了嗎?怎麼會突然幫助皇后娘娘?
陳皇太妃聽着榮國公主這一句話被氣得面容扭曲,她看着眼睛如刀的看着榮國公主,壽康王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齊茜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白燁心裡樂開了花,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榮國公主突然針對陳皇太妃,不過這還真的比戲要好看多了。
到了這個時候白燁自然知道是該怎麼做了,這水越渾越好,當下爲難道:“這還是不麻煩公主了!”
榮國公主聽着白燁這一句話,立馬站了起來,把手中的白玉杯子一摔,臉上是暴怒的表情厲聲道:“難道本公主的男人登不上大雅之堂?還是皇后娘娘看不起榮國?”
棠溪低着頭動作優雅的倒了一杯酒,彷佛這大殿裡面這激烈的衝突與他無關。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個陳美人,她給齊茜的面子並等於也給陳美人的面子。
衆人聽着榮國公主這一句話都是心頭一跳,這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翻臉了?鹿溫華也是十分的緊張,不過更多的卻是興奮,這還是他第二次看到大姐生氣,第一次是大姐出嫁的時候,幾乎是大鬧金鑾殿。
榮國公主繼續道:“難道各位是怕本公主的棠溪跳不出當初陳美人跳的《胭脂笑》的一半,各位是怕本公主丟臉?”
陳皇太妃幾乎是要被榮國公主氣死了,她最討厭別人提起這一件事情來,因爲《胭脂笑》是一首俗舞。而她更恨榮國公主張口閉口就是陳美人,這簡直就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她現在還是一個陳皇太妃的身份。
陳皇太妃剛想說話,卻聽到齊茜打圓場道:“既然榮國大長公主如此堅持那麼,就按榮國大長公主的意思來吧!”
齊茜知道自己與榮國公主的關係絕對不能崩裂了,現在自己終於是知道了白燁要幹什麼了,故意向母妃低頭來刺激榮國公主,真是好算計!
齊茜可是冤枉了白燁了,榮國公主不待見陳皇太妃也是始料未及的。
白燁看着齊茜都出來打圓場了,便是知道了這是事情的輕重了,便唯唯諾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