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知道我從小膽子就不大,啓文妹妹與我關係又那麼好,我爲什麼要下毒害她?”鹿秀一邊說着一邊哭,一張小臉哭得是梨花帶雨。
鹿裕華剛想說話,卻聽見一道聲音道:“這裡好熱鬧啊!皇后娘娘請各位移駕佛瑞宮!”
這衆人轉身一看原來是念安,鹿裕華見到念安都來了萬寶殿,這在來萬寶殿之前,自己就派人傳話給了白燁,這等她送走大楚跟北唐的人就會叫念安過來,眼下自己的母妃卻也在這裡,想到這裡鹿裕華道。
“吳太妃,慧心公主請吧!”
念安聽着鹿裕華的話,疑惑的看了一眼張太妃問道:“這張太妃不一起嗎?皇后娘娘說了這在事情牽扯進來的人都要帶到佛瑞宮去。”
“我母妃她…”鹿裕華的話還沒有說完嗎,卻被鹿秀急速的搶了話。
“張太妃知道德妃的事情!”這鹿秀看了半天也知道,她這個七哥是不想讓自己的母妃摻和進來,說完鹿秀冷冷的瞥了一眼吳太妃。
“既然知道一些,那麼就都帶到佛瑞宮去吧!”念安看着這屋子裡面的人聲音裡面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道。
知道鹿裕華要說什麼,念安又道:“皇后娘娘心如明鏡,這孰是孰非她自然有斷定!”
鹿裕華瞥了一眼自己的母妃,那眼神裡面盡是無奈,張太妃也知道自己給兒子惹了麻煩,也不敢多說一句。
這一行人走了半小時之後到了佛瑞宮,這佛瑞宮裡面白燁跟鹿清風坐在主位上,這武太妃餘太妃,還有齊貴太妃也在,還有臉色枯槁的陳皇太妃,吳太妃不着痕跡的看了看所有的人,這怕是有什麼大事情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行禮。
“免禮。”鹿清風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些人。
“來人給吳太妃還有張太妃賜座,對了,還有慧心公主,她的腳不好站不了。”白燁臉上帶着淺笑。
“哀家看這慧心公主就不要坐了,還是跪着比較好!”武太妃看着鹿秀眼睛如一口古井般幽深,鹿秀被這種眼神嚇了一跳。
白燁故作尷尬道:“那慧心公主還是跪着吧!”
“爲什麼憑什麼?”鹿秀才沒有那麼傻,自己這一跪就等於認自己下毒的事情。
武太妃嘭的一聲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厲聲道:“爲什麼?你下毒害死了我的月兒!她對你那麼好,你還有臉問爲什麼?”
“武太妃娘娘可不要含血噴人才是,我與啓文親如姐妹,怎麼會下毒害她!再說這瓜果是皇后娘娘賜的,武太妃怎麼不說是皇后娘娘加以我之手毒害了啓文妹妹呢?”
張太妃看着鹿秀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這孩子怎麼這樣?”
“張太妃說話自重纔是!”鹿秀偏頭看着坐在一旁的張太妃道。
白燁見狀臉上帶着三分冷笑,這鐵證如山,今日她倒要看看這鹿秀有幾分本事給自己翻身!鹿清風默不作聲,這還沒有到自己說話的時候。
鹿裕華聽着鹿秀這話皺起了眉頭,這剛剛在萬寶殿的時候,她可不是這番說辭。陳皇太妃在一旁如鹿清風一樣默不作聲,她不過是在幽靈居呆了一段時日,這外面卻已經亂成這樣了?這當年德妃的案子誰又給她挖了出來?
好在當年事情處理的的當,這白燁應該也抓不到什麼把柄。
“好一張利嘴!”餘太妃不溫不火的來了一句。
“今日我看各位太妃們是一定要把這下毒的謀殺了啓文妹妹的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了!”鹿秀直視着餘太妃道。
“什麼叫扣把謀殺了月兒的屎盆子扣在你的頭上,慧心公主你可不要以爲你的封號是慧心,你就真的是慧心了!別把哀家等人都當傻子了,這麼明顯的目的,月兒前腳賜婚了給大楚的太子,後腳就出事了,不是你乾的又是誰幹的?”武太妃眸光如刀刃。
“那麼武太妃說是慧心乾的,那麼請武太妃拿出證據纔是!”鹿秀對武太妃的眼神絲毫不懼怕。
齊貴太妃這個時候唸叨了一聲:“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慧心公主你這開脫的法子實在是有點把人當傻子糊弄了,這後宮有封號上得了檯面的公主要是多幾個,你倒是可加禍一下,可眼下就你跟啓文公主,這事情是明擺的事情,這皇后娘娘也有證人。”
白燁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齊貴太妃道:“裕親王此時還不把證人帶上來?難道等着案子結了才帶證人上來?”
鹿秀在聽到證人的時候,臉色微微一白,不過很快就恢復,她看了一眼吳太妃,咬着牙,這事情就她們兩個人知道,這證人最近都不見燕姑姑,難道那證人是燕姑姑?
不一會鹿裕華便帶了一個臉色慘白的人上來,鹿秀看着此人,臉色一白,這是吳太妃身邊的心腹姑姑。
吳太妃見到燕姑姑之後,這一顆心安定了不少,這在燕佩失蹤的第二天自己就派人秘密的去了壽康王府,這期間又來往了多次,這事情自己也瞭解的差不多。
陳皇太妃看着燕佩眼皮跳了跳,這燕佩可是先前德妃的人,這吳玲玲怎麼就這麼粗心大意讓白燁把燕佩抓在了手上?
“皇上萬歲萬…”燕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鹿清風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眼神冷漠的看着燕佩道。
“行了,這啓文公主被下毒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鹿秀公主下的毒?”
燕佩瞥了一眼鹿秀,最後目光落在了吳太妃身上,吳太妃看着燕佩這目光心覺不妙,果然聽到燕佩道。
“回皇上的話,這毒是吳太妃下的!”
聽着燕佩的這句話,鹿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就說壽康王妃是要保自己的,吳太妃聽着燕佩的話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鹿裕華的眼神在鹿秀跟燕佩身上打轉。
吳太妃是聽着立馬道:“燕佩你吃裡扒,外含血噴人!”
“不可能!”武太妃聽到燕佩這一句話,是一萬個不相信,這吳太妃跟自己多年井水不犯河水,怎麼就會下毒害死了自己的月兒!
“燕佩你可要說實話纔是,切莫讓兇手逍遙法外!”餘太妃盯着燕佩道。
齊貴太妃柔聲的唸叨:“阿彌陀佛,燕佩你可要說實話啊!”
說完齊貴太妃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眼底也是一抹淺淺的笑意,一旁的陳皇太飛一直都注意着她,看着齊貴太妃的笑意,她不知道爲什麼想起了那天在萬寶殿她向白燁給自己說情的時候。
這事情怕是有人在背後cao縱,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兒媳婦。
“奴婢沒有說錯,這毒就是吳太妃下的。”
鹿秀嘴角泛起了笑意道:“大家都聽到了吧!這毒是吳太妃下的。”
燕佩聽着鹿秀的話,偏頭看着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