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爾等都給本宮好好看看!”
滿朝大臣無一人敢答話,都是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白燁深吸一口氣道,鹿清風如同一個小孩一般看着滿朝的大臣。
“怎麼?都不說話了嗎?本宮以爲一個簡簡單單的啓文公主案子,沒有想到卻查到了你們這些肱骨之臣的老底!”白燁話音落下,一道驚雷打下,滿朝的大臣又抖了三抖。
“好哇!都不說是吧!陳嘉豪給本宮滾出來!”
這陳嘉豪是陳皇太妃的弟弟,聽到白燁這一點名,卻是鎮定自若的走了出來,他目光平靜的看着白燁,這樣的他倒是讓白燁挑了挑眉。
陳嘉豪直視這白燁道:“皇后到底是出自君子門,這言語之間還是不要帶髒字的好。”
不等白燁說話,陳嘉豪瞥了一眼地上的奏摺繼續道:“這奏摺皇后也不要隨便亂扔,哪怕怒氣再大!”
“呵呵。”白燁冷笑一聲,伸手用內力吸起地上的奏摺,掌力一推拍在了陳嘉豪的臉上,陳嘉豪對白燁這種侮辱人的方式咬牙切齒。
“你說話的意思叫本宮冷靜?本宮看你還是看了奏摺再說話吧!”白燁幾乎是把在這之前在朝堂上的憋屈都爆發了出來。
洛長安悄悄地的打量這壽康王,眼下白燁的做法自己多多少少能猜到,她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她也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得罪這麼多的人。
“十幾年前馬家貪污軍資一案,分明就是你陳嘉豪從中作梗。”
一旁的吳世啓聽白燁這話手一抖,白燁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冷聲道:“吳大人,平時本宮很是敬重你,沒想到你也是那等殘害忠良之人。”
“這馬家的案子,先帝早已經交給刑正局處理好了,皇后娘娘如今舊事重提,找到這些子虛烏有的證據是要讓北燕江山動盪嗎?”
“陳大人你這樣可就是在威脅本宮了,這馬家的案子,你手中的證據是不是子虛烏有,吳大人你是不是因爲馬家的案子才爬到現在的位置,我想你們都心裡有數!”
吳世啓已經是噗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白燁看着依舊不動聲色的陳嘉豪道。
“這要不要拉這陳皇太妃,不,是陳太妃來對質啊?”
陳嘉豪沒有說話了,白燁冷笑道:“自從本宮垂簾聽政以來,各位都對本宮頗有不滿,對,你們都是一把年紀的老人了,跺一跺腳能讓北燕抖三抖的人了,多多少少對我這個小丫頭片子不服對吧!”
滿朝寂靜,鹿清風嘴角帶着淺笑看着這些人,白燁繼續道:“本宮剛剛垂簾聽政的時候,以爲西國是北燕最大的大患,可本宮錯了,你們這些殘害忠良的人才是我北燕最大的禍害,陳太妃妖妃禍國,先帝對其言聽計從,造就了現在的陳家!”
白燁這話一落下,依然出列高聲道:“微臣覺得皇后娘娘您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來批判先帝。”
“你給本宮閉嘴!”白燁指着這位兩鬢斑白的老臣厲聲道。
“這江山姓鹿,你們的一切都是本宮與皇上給的,廖大人你兒子前兩天在煙花之地弄死妓。女,啓文公主大喪,廖家的兒子還有心思嫖娼!真是好的很那!馬家的草芥人命,我想廖大人你心裡一清二楚的吧!”
廖功義啞然,他不着痕跡的給壽康王使了一個眼色,壽康王迴應的卻是無奈,白燁繼續道:“這馬家貪污軍資,那麼這筆軍資呢?最後還不是進了你陳家的口袋!”
“這一切切都鐵證如山你們一個個還狡辯,真當我一個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不能奈何得了你們嗎?”
“裕親王何在?”
鹿裕華硬着頭皮出列道:“微臣在。”
“這凡是牽扯到馬家德妃一案的人,通通嚴懲,誅殺其三族以儆效尤。”白燁知道自己要是再說下去,一個也說不過,這一個個都是巧舌如簧,舌燦蓮花之人,而且自己的目的就是藉此安插自己的人手,所以這過程如何自己絲毫不在乎。
白燁此話一出,這滿朝的大臣有幾個跌倒在地,有些的人腿肚子都在發抖,鹿裕華瞥了一眼這些人,最後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壽康王的臉上,這壽康王臉色極爲難看,是那種怎麼也掩飾不住豬肝色。
“皇后娘娘可不要這麼草率纔是!”陳嘉豪依然是波瀾不驚的模樣,這讓白燁看着感覺很是欣賞。
“本宮草率?”白燁冷笑一聲,繼續道。
“孝成太皇太后把這北燕的江山交到我的手上,就是要打理好這北燕的江山,你們人多勢衆,人老樹皮厚,本宮只有一張嘴,本宮也只好用證據說話了。”白燁話說的很刻薄,她太明白了,這些老骨頭要是自己敢軟弱一分,他們就敢進一尺。
陳嘉豪說不出話來了,這皇后娘娘是什麼心思他知道了,這是鐵了心要刷下他們這些老臣了,哪怕你覺得她是無理取鬧,她也按照自己的來,不過他就不相信壽康王會不理會他這個舅舅。
“這事情本宮是交給裕親王與洛大人處理的,這本宮只是說了這最後被處理者的下場,這該怎麼樣的還是該怎麼樣,你們可不要讓本宮失望纔是啊!”
鹿裕華背脊一涼,這背脊是滿滿的汗水,這皇后娘娘是硬逼着自己站在她那一邊了,這一下自己算是把整個北燕得罪了一半。
洛長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這果然是這樣,玉良饒的案子自己處理的很圓,誰也沒有得罪,可是這回自己怕是要得罪幾個人了。
“各位愛卿還有事啓奏嗎?”
那些大臣們都是默默不語,他們現在雖然站在這幹岸上,可是爲官這麼多年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把柄的,眼下這皇后娘娘這般強橫,怕是要清洗這朝堂上的勢力了,他們到底是繼續保持着隔岸觀火的態度還是…
“臣等無事啓奏!”
“那就退朝!”
兩個人走在走廊上,鹿清風看着遠處烏雲密佈良久道:“你就不怕北燕因此動盪?”
白燁淺笑道:“要是就是這樣,剛纔你也看清楚了,動不動就是我批判先帝,他們那些潑皮根深蒂固,我若不是無理取鬧,能鬥得過他們嗎?”尤其是陳家,自己要自己扳倒了陳家。
“這北燕怕是要起大風了!”鹿清風看着陰沉的天氣,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慼慼瀝瀝的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