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太皇太后召回了先皇流放的二皇子鹿鳴，這讓白燁有那麼一點點的疑惑，不過她想了一會像是明白了什麼。太皇太后看白燁的眼神裡，有着一抹的讚許，這些日子裡她總算沒有讓她失望。
下了朝之後，白燁還是跟在太后身後，太皇太后不予許她離去，她就沒有那個權力離開。
“把皇上送到姚太傅那裡去！”
“遵。”
嬤嬤得了太皇太后的話，帶着鹿清風離開了，其他的宮女太監，甚至連白啓華也被太皇太后給支開了。
“今天在朝堂上我召回鹿鳴的事，你怎麼看？”
這是要考自己了。
“如今朝中局勢，有四分之二支持壽康王，有四分之一支持祖母您，還有四分之一事分散的。這四分之一里，有些人猶如天上的雲彩，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飄，還有一些人是支持鹿鳴皇子的，這些人都是先皇在世的時候，鹿鳴皇子的死忠黨羽。”鹿鳴沒有封王，白燁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他，所以用的還是皇子。
而壽康王則是先帝的寵妃陳皇妃所出，因爲眼前這個太皇太后的一句：“先帝沒有冊封皇后，而你也不是皇帝的生母，也不是養母。”本來在先帝時最高位分的陳皇妃，現在也只不過是個皇太妃而已，不過她兒子壽康王在朝中勢力則是如日中天。
“鳴兒，是哀家選中的太子人選，可惜他有個鼠目寸光的母后，要不然哀家現在也不會這麼的辛苦。”
鹿鳴是先皇后的嫡子，先皇寵愛陳美人，冷落了皇后，本來就對鹿鳴沒有什麼好感。後來又鬧出來巫蠱之術，本來要冊封爲太子的鹿鳴被流放，其母后賜了毒酒，先皇一點的情面都沒有給她留，是直接把她的罪行昭告天下的，然後想立陳美人爲後，卻最終也只封了一個皇妃。
“如今皇祖母是不是想扶持鹿鳴皇子？”白燁試探的問道。
“扶持他？你切莫說笑話，逗哀家開心。”
“被流放了這麼多年，生死不問，哀家要是扶持他上位，第一個死的就是哀家。”
“孫兒愚鈍。”白燁心裡尋思着，既然不是扶持鹿鳴登位，那就是“養”着他了。
“哀家在這人世也呆不久了。”趙太后看着遠方的天空，突然這麼來了一句，這讓白燁嚇了一跳。
“皇祖母切莫說這胡話！”
“什麼胡話不胡話的，這些日子裡，我也看出來了，你是想呆在這裡的。等我死前定叫啓華隨我而去，到時候就沒有人能阻擋得了你，這北燕就交給你了。”
白燁沒有說什麼，她覺得自己也說不出什麼來。
“這些日子，你對着北燕的局勢應該瞭解的也清楚了吧？”
“回皇祖母的話，孫兒瞭解清楚了！”白燁低着個頭，太皇太后怕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說完趙太后也不管白燁了，自己一個人走着。
白燁本想跟上去，可是趙太皇太后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跟來了，她也就不好意思跟上去了。
早上還是好好的，這下午卻又下起了雨，這大雨噼裡啪啦的下了幾個時辰，到了傍晚的時候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