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嫁了和親公主過去,這安國親王跟裕親王也班了師回朝,這安國親王戰事有功,其王妃受其夫君之功封一品夫人。因爲裕親王沒有王妃,其功追加其母,張太妃賜封號:賢淑太妃,入住萬寶殿正殿。
因爲這張太妃雖然有了太妃之名,卻沒有太妃之實,如今她的兒子裕親王算是給她坐實了這個太妃之實。
這一時之間讓多少女子羨慕安國親王的王妃,這本就是王妃了又封了一品誥命,可謂是錦上添花了。
距離邊關戰事已經有了一段時間,這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鹿清風的骨折終於是好了,也已經到了盛夏。
這白燁安排了自己的哥哥議政,算是給自己找個幫手,雖然已經有了撥亂反正的心思,不過也不要表現的太絕望,要不然以齊茜的心思七七八八的能猜到些許。
白燁眼睛下面的一片青色,鹿清風看着她這樣心疼道:“這休息一會吧!”
“不礙事!”
“有時候還需快刀斬亂麻纔是!”
“念安。”
白燁聽得鹿清風這句話,像是想到了什麼,這自己好像是從陳皇太妃進了幽靈居之後,自己就從來都沒有看望過陳皇太妃。上次之事這麼久,自己也多多少少讓陳皇太妃的消息傳出去,這壽康王還真是硬心腸,三個月要是自己心怕是早就軟了!
“奴婢在!”
“你這是要去幽靈居?”鹿清風見白燁都叫上念安了。
“是啊!他們沉得住氣,我可沉不住氣!”這壽康王倒是不急躁,自己可是有點急了,要不然這樣抓着陳皇太妃實在是沒有用。
“那早去早回!”
“嗯。”
白燁走了之後,鹿清風拿出了筆墨,這見字如見人,自己的字要是寫的不好看,難免跟自己搭配不上,還是得多多練習纔是!
白燁帶着念安帶着幾個太監宮女來到了幽靈居,這些太監宮女都是在宮裡呆了個十幾年,這幽靈居發生過什麼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
“怎麼這青天白日的,一個個怕成這樣?難道還有真鬼不成!”白燁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
那些太監宮女聽得白燁這一句皆是底下了頭,白燁瞥了他們一眼道。
“既然都怕成這樣,就都在這外面呆着吧!”
那些太監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答了一個遵字。
聽着這句白燁笑了笑看着念安道:“你要是怕,那也呆在外面吧!”
“念安不怕!”
念安說完白燁帶着她進了幽靈居,這一進幽靈居就是冷風嗖嗖的,白燁挑了挑眉。這兩個七拐八拐的,終於來到了陳皇太妃的門前,看着眼前的這扇陳舊的門,白燁故作高聲道。
“這幽靈居倒是一個避暑佳地,這看來讓陳皇太妃在此養病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門沒等念安推開,就看到門自己開了,紅月看着兩人,朝着白燁行了一禮,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屋內響起。
“紅月誰來了!”
紅月看着白燁是想說卻又不敢說,白燁看着她這樣嗤笑一聲道。
“莫非是許久未見紅月你連本宮都不認得了?”
說完也不理會紅月了,白燁直接走了進去,陳皇太妃自從上次見過自己兒子之後,一直不見兒子來接自己,這心裡越發的覺得絕望,這近些日子也過得渾渾噩噩。
“這是都兒來了嗎?”陳皇太妃這是真正的病了,她躺着聽說有人來了,這腦袋昏昏沉沉的也辯不得人了。
“唉,壽康王怎麼會來呢!他可是嬌妻在懷,怎麼會有心思來看望你這個含辛茹苦把他養大的母妃,要不是你,他也不會因爲在祈雲山的出如此天大之醜。”白燁看着這躺着的婦人,這已經沒有了平時的絲毫貴氣與盛氣凌人,倒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陳皇太妃聽到這聲音,腦袋像是炸了一樣,她爬起來瞪着白燁,眼睛像是要飛刀子出來一樣想一刀刀剁碎了這白燁,聲音裡面帶着淒厲:“原來是你這個賤人!”
說完便伸手過來要抓白燁,在陳皇太妃那寸於長的指甲快要接觸到白燁的時候,白燁身子一閃躲開了。陳皇太妃卻是因爲要抓花白燁的臉,這身體都離開了牀鋪的三分之二,紅月連忙上去扶着陳皇太妃,以免她從牀鋪上面掉落下來。
白燁卻是盈盈一笑道:“這據說壽康王妃給了壽康王一巴掌,還生了好久的氣,這邊氣未消,你又出下策被我捉了個正着,你在萬寶殿被我捉到爲難的時候,這壽康王妃卻是生了氣回了孃家。”
“賤人!”陳皇太妃聲音尖叫着一把推開了紅月,朝着白燁撲去!
紅月被陳皇太妃推了一把,她不小心推着身後的一個小宮女,那小宮女被紅月這慌亂的碰到,一頭撞到桌角的角尖頓時鮮血如柱,沒了氣息。
陳皇太妃卻是不管不顧,紅月瞥了一眼那小宮女腦海裡閃過畫面,這剛纔要是沒有這小宮女的話,想到這裡紅月只覺得自己身在冰窖裡打了個冷顫。白燁注意到了紅月這一表情,心中一計上頭,這段時間這紅月怕是沒有少受陳皇太妃的責罵吧!
“紅月還不按住陳皇太妃,她這失心瘋又犯了!再這樣下去就得送去長安宮了!”說完白燁朝着念安使了一個眼色,念安從一旁拿起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紅月到底是不敢自己的主子的,念安可不是陳皇太妃的奴才,她拿着那連自己也不知道什麼的東西砸在了陳皇太妃的頭上,紅月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這種事情自己也是見多了,可是頭一回見到有人敢動自己家主子,陳皇太妃剛想破口大罵卻一頓頭暈目眩傳來,兩眼一黑昏倒了。
紅月瞥了一眼,頭上是鮮血的陳皇太妃一眼,噗咚的一聲,跪倒在地聲音裡帶着害怕的喊道:“皇后娘娘。”
“紅月你這是何意?”白燁明知故問道。
紅月淚眼婆娑道:“紅月六歲因爲家中貧困被父親以二兩銀子賣進宮,十一歲跟了陳美人,這些年來紅月不知道幹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如今剛剛皇后娘娘這般,日後要是陳皇太妃得勢,這第一個就不會放過紅月,所以皇后娘娘救紅月一命纔是!”
聽了紅月這句話白燁挑了挑眉問道:“今日之事你知道怎麼做嗎?”
“紅月定當什麼都不知道!”紅月低着頭,心裡已經像是一團亂麻了,這陳皇太妃是最記仇的,先帝在世時,一位美人不過是言語嘲諷了一句,卻被陳皇太妃陷害與侍衛通姦,最後慘死,那位美人還是自己親自動手的,如今自己卻幫着皇后娘娘行兇。
白燁把紅月此時一切表現都看在眼裡,聲音悠然道:“不,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
紅月疑惑的看着白燁,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白燁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