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覺得自己好像被那目光凌遲着,她的內心突然有了一絲的恐懼,不過這很快了消散了。
“做到與做不到,這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有什麼意義,我只不過是你們捲進來的衆多犧牲者中的一個。”
白燁臉上帶着悲慼的笑容,無論她再怎麼飛,也飛不出這命運的手掌。這世上沒有一直飛不落地的鳥,也沒有像她這樣一直幸福到底的女人。
“你不必這麼哀傷,這人生在世不過就圖個痛快,那負心的人命,就會那麼好嗎?他就註定一直逍遙快活下去嗎?事在人謀,今天大富大貴,來日又不知道是什麼下場,只要掌握了這命運之輪,主宰着生與死,成爲這人上人,總比那渾渾噩噩的活着的好!”孝成太后誘、惑着白燁,她相信這個女人一定會留在這宮裡的。因爲她是一個受傷的人,如果給她報復的機會,誰也不會拒絕吧!
“再說,你沒有理由拒絕,你可知道你爲何進宮來嗎?是洛家那個小子負了你不錯,當然這件事情哀家也有份,可這人選是你爺爺推薦的,你許也想過你要是早一兩年出嫁就好了,可是就算早幾年,晚幾年這結局都是一樣的你可懂?”太皇太后說的這話,也不怕白燁聽不聽得懂。
白燁自然聽得懂,自己又不是傻子,但是誰知道這是真是假?她現在只是知道洛長安負了自己。
“再是天長地久的誓言也會有變味道的一天。”太皇太后這句話像是說給白燁聽的,又好像是說自己。
這太皇太后說的是就算自己不等洛長安,就算在十四歲或者十五歲出嫁,這結局還是現在這樣?
太皇太后這算是什麼話?要拉攏自己?給自己洗腦?太皇太后要真的想要一個幫助自己有不會背叛她的,大可以從趙家挑選一個女子出來。
不過既然沒有,那麼就是這裡面有事情!
“我…答應。”白燁低着頭,如果自己不答應那麼白家九族太皇太后會怎麼處理?自己不答應又能去哪裡?天山君子門麼?自己已經出了師門。
不過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讓白燁徹底的倒戈,那個從小對自己好的爺爺,居然對自己的遭遇沒有絲毫的在意,甚至嘲諷自己,這讓白燁越發的懷疑太皇太后說話的可信度了。
“隨遇而安,依附於男人,向來都是女子的命運亦是宿命。”
“……”
距離皇帝大喪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了,鹿清風繼位登基稱安順帝,而自己則是皇后,封號:德慧皇后。
意爲:賢德,聰慧。
而孝成太后,變成了孝成太皇太后,先帝沒有冊封皇后,而後宮除了孝成太皇太后最大,那就自己。
白燁看着孝成太皇太后的背影。此時的白燁是一身太監的服飾,這一個月來她天天扮成太監,跟着太皇太后還有她的丈夫鹿清風一起上朝。這宮裡的日子,說漫長,也十分的快,這一眨眼的功夫就一個月了。
突然自己的手被誰牽起。她看了一眼牽自己手的那人,眼睛裡多了一抹複雜的情緒,輕輕地一甩,甩開了那隻牽住她手的那隻小手。
鹿清風見自己的手,被甩開了,他低着個頭,拉着孝成太皇太后的衣服,跟着孝成太皇太后的腳步。白燁垂下了自己的眼皮,遮住了眼睛裡的情緒。
到了佛瑞宮,孝成太皇太后疼惜的看了一眼小鹿清風,對着白燁說道:“今天他們說的那些,你可明白?”
“明白!”白燁臉上帶着絲虛僞的笑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