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正當空的時候,他和她走到一條大河邊。
河中間全是露出水面的石頭,一大塊一大塊的。
元珍感覺就算藉助手杖的力量,也是爬不動了,攤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喘氣。
墨千皓也不催促她,用刀子削尖了一根樹棍,朝河裡的游魚叉過去,一叉一個整。
連叉了兩條大肥魚,身手利落剖膛開肚去鱗。
烤熟的魚滋味鮮美,讓元珍差點將舌頭吞下去。
要不是惦記着碗兒姐姐和小九,她很想這樣遊山玩水,跟着邪千皓一路晃悠到京城去。
但是不行啊,她失蹤了,她們得有多擔心?
所以一吃完大肥魚,元珍急着上路,然而一站起身來,腿上磨破泡的地方,疼得她直抽冷氣。
邪千皓看她齜牙咧嘴的樣子:“可是腳傷到了?”
元珍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邪千皓摟着扔一塊大石上,伸手利落脫了她的鞋襪。
一看,腳上起了一片水泡。
元珍被他的大手掌摟着腳,羞紅了臉,試探着從他大手掌裡掙脫開去,可因爲他的手太溫暖,被捂着的腳暖暖的,一時有些捨不得。
其實一脫鞋襪,邪千皓就被這丫頭白嫩的腳,晃得熱血上涌。
但她腳上的水泡,在提醒着他不能胡思亂想,穩住心神握緊她的腳命令。
“不許動!”
元珍就真的乖乖不動了!
他的手很是粗勵,但大手掌劃過腳上滑嫩的肌膚,除了麻麻癢癢,就是一種安心的溫暖。
邪千皓見元珍不動了,忙從衣襟裡取出一瓶雪玉膏,在她泛着水泡的腳上塗抹了一回。
別看他五大三粗,下手的動作其實是很輕柔。
元珍看他捧着自己一雙腳上藥,像捧着珍玉寶貝般,那種麻癢的暖意,從腳下直透心尖。
直到他上完藥,貼心的爲她穿上鞋襪,元珍的臉還滾燙着,紅得像個熟透的小蘋果。
“元珍妹子別害羞,女子的腳嬌嫩,不抹藥要留傷疤了。”
邪千皓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有些面紅耳赤俯下身,將背留給元珍。
“來,你腳受傷了,千皓哥哥揹你。”
元珍害羞:“我自己走。”
“不行,一定要背,腳抹了藥還不能走路,想趕上馬車,要乖乖聽話。”
邪千皓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顧元珍反抗,揹着她在大河的石塊間飛縱。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嘿嘿,參北斗哇……”
(不要問他爲什麼會唱這個呀,後面文裡會交代,雪山塢第一代神女是帶着記憶穿越到異世的。)
墨千皓嗓門很大,他吼了幾嗓子,驚起山林間的飛鳥走獸。
元珍感覺這歌聲很歡快,咯咯笑出聲。
他停下來,奇怪的問:“唱得很難聽?”
“很好聽。”
元珍和他熟了,拍着他的腦袋問:“千皓哥哥,你剛剛說女子的腳嬌嫩,你怎麼會知道?你以前給別的女子上過藥?”
小元珍怎麼突然說這個?
邪千皓被她的話驚得差點掉進河裡。
難道被小丫頭誤會他是一個隨便的漢子了?
他忙語無倫次解釋:“沒有,沒有,只給你上過,上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