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牽着馬,朝南宮烈道:“南宮公子,不如借一步說話。”
“不了,姑娘行色匆匆,一定是有要事在身,在下豈能擾了姑娘?”
南宮烈朝銀環一揖手,謙謙如君子:“姑娘安然無恙,那在下先行一步。”
“哎,你別走啊!”
人是自己差點撞到的,憑什麼要南宮烈賠銀子?
至少讓她有機會,將銀子還他啊!
可銀環牽着馬追了兩步,大街上人潮如織,早沒了南宮烈的影子。
銀環回到被馬踢翻的攤子前,想要賠人家的損失,可那些人直襬手。
“姑娘去忙吧,不用了,剛剛那位公子說是你朋友,已經賠了我們五兩銀子,擺攤好多天也賺不到這麼多,那位公子真是好人啊!”
看着人來人往的商販,銀環徵徵失神了好一會,努力在人潮中尋找他的背影,可人來人往,他卻消失了。
銀環牽着馬一步一步出了鬧市,想着回到太子府,說什麼也要找李管家打聽一下南宮烈,將人家賠給商販的銀子還給他。
到了親王府,雲郡主一聽墨小碗讓他過太子府,忙讓在府上做客的邪千墨和申屠靈易容扮裝了,坐上馬車往太子府來。
途經大街時,早市散去,大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影。
銀環掀開車簾,看着大街上寥寥無幾的人影,失神了好一會。
邪千墨一柄扇頭敲到她頭上:“銀環,瞎看什麼呢?”
“五公子,剛剛我行經鬧市,那馬突然抓狂,是一位公子救了我。”
銀環一提起南宮烈,臉頰染上一抹紅暈:“他不但救了奴婢,還替我賠了銀兩給商販,縱馬行經鬧市的是奴婢,怎麼能讓那位南宮公子賠銀兩?”
姓南宮?
秦雨雲記恨着南宮陌上次在青樓門口假戲真做,被他反親了幾口,很沒面子。
她柳眉倒豎:“哪個南宮公子?”
雲郡主和南宮陌相熟,說不定能知道那位公子的來頭?
銀環兩眼放光:“他叫南宮烈,郡主可知道此人?”
“南宮烈,沒聽過。”
雲郡主搜腸刮肚,都想不起有個叫南宮烈的,只好敷衍銀環:“下次本郡主遇到南宮陌,替你打聽打聽。”
銀環一臉失落回了太子府。
想着怎麼樣也要找李管家再打聽打聽,闖禍的是她,不能讓人平白無故賠上這筆錢銀。
雲郡主帶着護衛扮相的邪千墨,還有婢女扮相的申屠靈入了飄雪苑時,墨小碗正在帶着一雙萌寶玩打雪仗。
這雪消融了一大截,再過幾天,怕是大雪消盡,要春暖花開了。
在雪景消融前,她要彌補這幾個月沒有陪在孩子身邊的遺憾,好好陪着她們做親子運動。
糖糖握着一個雪球,要砸向天天,這時候看到園子裡出現的邪千墨,一個雪球砸過去,咯咯咯嬌笑着想要往人家舅舅懷裡撲。
可天天一把拉扯住她:“他大壞蛋,茶樓有好吃的,丟下我們。”
“好吧!”
糖糖感覺哥哥的話好有道理,認真的點點頭,繼續搓雪球,朝看着墨小碗發呆的邪千墨砸過去。
嘴裡軟軟糯糯嘀咕出聲:“大,壞,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