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愛慕天哥哥,一片真心可以剜出來給人看看,我要的是有一天打動他,兩情相悅纔好。怎麼會對他做出這種事呢?不是我。”
“知道不是你,可現在我父王和孃親以爲是你。”
糖糖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冰渣子:“回頭我會讓人給你送吃的。算了,你還是在這裡安心等消息,我回斛蘭苑去後廚查查線索。”
糖糖去後廚查一圈,沒有任何線索。
跑回軒轅天寢殿時,他正捧着一本醫書在看。
她翻箱倒櫃,然後將裝水的水壺和茶杯全嗅了一遍,也沒找出個蛛絲螞跡。
見軒轅天閒情逸致在看書,氣不打一處來,猛然奪過他手上的書。
“你是鐵石心腸不成?西陵燕受罰,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看書看書?你當真不管她了。”
“她不是你的人嗎?”
軒轅天淡淡奪回書:“她太鬧騰,關押幾天也好,餓了你派人給她送些吃的,餓不死就成。”
“你,你,你,真是冷情絕性。”
糖糖靈機一動,哇的一聲撲在他牀榻旁,號啕大哭:“西陵燕真是太可憐了,她比我還小一歲,卻是無故捱了這些板子,被打得皮開肉綻,我給她去送衫子時,她一身的血,滿身是傷,趴在冰牢裡凍得發抖,嗚嗚,她好可憐啊……”
“她昨天才來了初潮,疼得滾了一晚上,一大早還要撐着疼來照顧你。聽說來了初潮的女人,被凍厲害了,以後懷不上子嗣。”
糖糖透過指縫,看着軒轅天蹙着眉,知道有戲了,哭得更厲害:“她身上還有傷,這是做的什麼孽啊!西陵燕,你怎麼那麼可憐?你說你好好一個西陵國公主,爲什麼要來雪山塢做個小宮女?
受盡了委屈不說,如今還要被冤被打……”
“別嚎了!聽着心煩。”
軒轅天將手上的書扔牀榻上,扯了扯糖糖的髮絲:“丫頭,扶我去找孃親和父王。”
“扶你去有什麼用?找不到下毒的兇手,孃親和父王認定了是西陵燕做下的。”
她嘴上說着沒用,到底還是伸去手,乖巧的扶住軒轅天,一路往墨小碗她們住的院子裡行來。
夏夜的風很涼爽,墨小碗和軒轅辰在院子里納涼,一見軒轅天,她忙起身相扶。
“天兒怎麼來了?你舊傷沒好利索,今天又中了毒,雖說解了,也是身疲力乏。怎麼可以不保重,到處亂跑的?”
“孃親,無礙了!”
軒轅天坐在玉石臺前,看着軒轅辰:“父王,孩兒有一事要交代,那藥不是西陵燕下的。”
“那是誰?”
軒轅辰心裡好笑,卻是一臉清冷的問:“這些天,只有她近身伺候你。”
“那藥,那藥……”
軒轅天一咬牙,將心一橫:“那藥是孩兒自己下的。”
什麼?
這下不但是事先知情墨小碗和軒轅辰,就連努力找兇手的糖糖也傻眼了。
“咳!”
軒轅天尷尬的輕咳一聲:“孩兒第一次看中一個女孩,不知道怎麼和她相處,又想和她親近。上次落崖正是看她呆住了,所以不小心一腳踏空。這次想着親近她,她總是不許,無奈之下,兒臣想到那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