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應該懂得,你皇叔寵妻無度。”
墨小碗幸福的笑從臉上溢出來,不甘示弱,意有所指:“本妃身邊美女如雲,真要吃,皇上纔是被吃的那個。”
其實墨小碗的意思很簡單,不過是給軒轅尚提個醒,她不是他能動的人。
可某位意氣風發的新帝,完全聽不到其中的深意。
被墨小碗那個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給徵住了,感覺這話聽着很受用。
懷着身孕的墨小碗越來越容光煥發,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那個吃字,讓他脣角勾起,笑得極是溫潤。
“朕能登上帝位,還要感謝小皇嬸暗中謀劃。”
軒轅尚極爲體貼道:“小皇嬸懷着身孕,朕已經讓人清理了冷宮,太后和母后住的庭院,就隔着一堵低矮的院牆。”
那處院牆的確很低矮。
軒轅尚替皇上理政時,已經派人修葺過冷宮。
皇后住的那處庭院,花草蔥鬱、小橋流水、亭臺樓閣,還有太監、婢女和貼身護衛伺候着。
而一院之隔,卻是一副破敗的景象。
越過低矮的院牆,可以看到院子裡雜草叢生,屋子的牆倒塌了一半,連風雨怕是也擋不住,指不定一下雨,屋頂的破洞會滲水下去。
隔着一面牆,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
軒轅尚也是夠狠的,用這種鮮明的對比,讓太后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墨小碗和軒轅尚一出現,守在門口的太監唱喝。
“皇上駕到,八王妃駕到,恭迎皇后回棲鳳宮。”
這麼大的動靜,早驚動了院牆雜草叢中的太后。
軒轅尚在小橋上站定,越過院牆看着隔壁雜草叢中一雙仇恨的眼睛,意有所指的朝墨小碗努個嘴。
“小皇嬸,那處破院裡有條野狗在朝這邊張望。”
“皇上在宮裡養一條又瘋又野的狗,真是仁慈。”
墨小碗朝那處破草叢冷笑:“八王府可不養這種賤狗,本王妃一早打死了。”
“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養一條沒用的狗,怕什麼。”
軒轅尚故意加大分貝,朗聲道:“朕已經將天牢的狗崽子勒死了,司徒府上那處狗窩也端了乾淨,不過是幾個饅頭,這條野狗養着找樂子吧!”
就算太后狼狽如此,怎麼受到了墨小碗和軒轅尚如此冷嘲熱諷。
特別是聽到軒轅尚對軒轅煜下手了。
那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
太后再也顧不上躲起來,咬牙切齒從草叢後衝出來,趴在院牆上齜牙咧嘴。
“墨小碗你這賤蹄子,八王靠不住了,你這是想巴結軒轅尚這個陰毒小人,你們狼狽爲奸,不得好死……”
“真臭!”
墨小碗朝身後的楚綰靈一使眼色:“靈兒,去拔了這條瘋狗的舌頭。”
“纔不要。”
靈兒朝太后吐吐舌頭:“這條瘋狗又髒又臭,髒了奴婢的手。”
她已經落魄到八王府一個賤婢,也能欺負到她頭上嗎?
太后不甘心,朝軒轅尚嚷道:“八王府野心勃勃,軒轅尚,你要是心慈手軟,你的帝位一定坐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