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淵寒潭在雪山的一處深谷中,是關押重犯之所,四周有重兵把守。
據說,只有大哥閉關時,將自己鎖在過冰淵寒潭邊。
一般的人,關押幾日會被寒潭的冰寒之氣所侵噬,就算不凍死,也會成爲一個廢人。
墨小碗也是從邪千寒處取了令牌,這才順利蕩着鐵鎖下了深淵,穀雨提前給她披了件貂皮大裘。
雖說她曾在神女殿觸摸過暖雲,可在這種寒氣襲人的地方,還是凍得有些顫。
穀雨剛走了幾步,凍得嘴脣發紫了。
墨小碗被護衛引着,到了寒潭旁,那寒潭的水,不知道比冰凍多少倍,卻是不凝結成冰,反而冒着森森寒氣涌上來。
而南宮流風,便被大哥用鐵鏈鎖在寒潭旁,受這種寒氣入骨的侵襲。
一個晚上過去,他已經衣衫襤褸,鎖在寒潭邊被凍得瑟瑟發抖,身上裸露的傷口,還有頭髮上,都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看到墨小碗來了,他虛弱的一聲笑:“碗兒,你終究是捨不得爲夫受苦,所以來探望了。”
“這個時候了,還要嘴抽?”
墨小碗心裡泛起的那點憐惜,被他不要臉的話磨得一乾二淨:“看來,你被鎖在寒潭邊,挺愜意自在。”
南宮流風直勾勾看着他,明明身上結了一層薄冰,那眼神卻是火辣辣的,目不轉盯鎖在她身上。
“碗兒,若有你陪着,性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受這寒潭之苦。”
南宮流風狂笑幾聲:“你要記住,你我是拜過天地的人。”
穀雨站在墨小碗身後,看着被凍成冰塊的南宮流風,身子一抖,顫着聲開口。
“和你拜天地的是我。”
“是嗎?可聖旨卻是詔告天下,雪山塢公主與西陵國師奉旨完婚。”
南宮流風像瘋子一樣執着:“碗兒,不管你認不認,從此我就是你夫君,拜過天地的夫君。”
穀雨盯着南宮流風,眸眼裡露出一絲同情。
她側頭看向墨小碗,不知道是寒潭太冷,還是因爲南宮流風的話,打了個寒顫。
“別怕!”
墨小碗感受到穀雨的情緒,拍拍她的肩,然後扭頭問南宮流風:“你的命,換天天回到我身邊,怎麼樣?”
“碗兒,我就算相信你,也不能相信邪千寒,不能相信軒轅辰。”
南宮流風張狂的大笑:“碗兒,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將軒轅天送回他身邊,我一直都說過,用你換,那便可以。”
墨小碗氣極:“你非要弄得我們夫妻分離、母子分離?”
要不是因爲天天,她纔不想跟南宮流風這種瘋子,在寒潭邊磨嘴皮子。
“不是的,碗兒。”
南宮流風用炙熱的眼神看着她,猖狂的邪笑:“我從來只想要你。”
她到底哪裡入了他的眼?
墨小碗都快瘋了,他看中了她哪裡,她改還不成嗎?
跟南宮流風那樣的瘋子,沒什麼可交流的,她感覺軒轅辰說得沒錯,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只是不甘心,掛心天天,總歸要跑這一趟。
問他,還不如從楚雲鏡身上找些蛛絲螞跡。
“那你好好享受寒潭冰淵吧!”
墨小碗咬牙切齒看他一眼:“穀雨,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