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羅,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
事關阿逸,墨小碗再也沒辦法淡定了,她狠狠盯着墨錦羅:“我和阿逸清清白白,你要算計我也罷了,爲什麼要陷害阿逸?”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已經死掉的便宜孃親,只有阿逸和蘇姑對自己最好。
這威遠侯府處處人情冷漠,世態炎涼,阿逸和蘇姑是她心底唯一的那點溫暖,也是她墨小碗拼命要守護的人。
她萬萬沒想到,墨錦羅會拿阿逸下手?
她如何能不慌亂?
不揪心?
看來墨錦羅在踏進長春苑前,已經算計得很清楚。
只希望阿逸和蘇姑好好聽她的呆在後院,只希望阿逸得到風聲,能避一避。
不知道墨錦羅安排了什麼後招對付她,依着她對這朵白蓮花的瞭解,一定是安排了許多丫鬟婆子往她和阿逸身上潑髒水。
自己也就罷了,怎麼能連累阿逸受罰?
“小碗妹妹,錦羅姐姐不過是提了一句。”
墨錦羅溫婉大方的一笑:“這般氣急敗壞做什麼?祖母最是明辨是非,長公主殿下更是見不得後院這些污遂事,如果小婉妹妹和那個雜役清清白白,等他來了,一切不就昭然若揭了。”
“沒做過的事兒,任是誰也不能冤枉了人去。”
太子殿下看墨小碗的眸光復雜起來,墨錦羅更是笑得深沉了,還不忘了拉上歐陽雪這條統一戰線。
“雪姐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錦羅妹妹說得對。”
歐陽雪抱着好看戲的心情,戲謔的一笑:“只有心虛的人才會怕這怕那。”
長公主是什麼人?
在後宮裡長大,多少骯髒事沒見過,她可是個人精。
她自然知道,墨小碗是因爲鳳紫陌未婚先孕嫁入侯府,才這般遭老夫人不喜。
說真的,她對墨小碗這孩子也是有幾分疼惜的。
但是,這畢竟是威遠侯府的家事,在事情沒有弄清楚前,她只能靜觀其變。
難怪墨錦羅這般得威遠侯老夫人器重,這樣深沉的心計,的確是擔得起一府的主母,長公主給了墨小碗一個有些同情的眼神,想着這孩子因爲年紀小,到底是耿直了一些。
慕容逸和蘇姑其實並沒有聽墨小碗的。
他們怕小碗受責罰,早混進看熱鬧的人堆裡。
蘇姑看着小碗得長公主器重,轉敗爲勝,心頭大喜,而慕容逸卻一直盯着坐在主位上慈眉善目的長公主,眼睛紅腫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
看着她老人家身子硬朗,他這個不孝孫兒心也安穩了些。
從頭到尾,知道小碗有軒轅醒撐腰,他的眸光一直凝在長公主身上,想着此次見一面,再見不知道是哪一天?
直到墨錦羅闖了進來,將髒水潑到他和小碗頭上,被蘇姑推了一把,慕容逸才醒過神來。
蘇姑壓低聲音附在他耳邊:“阿逸,你身手好,先找個地方避一避風頭。”
“蘇姑,如果阿逸避開了,這盆潑在小碗頭上的髒水,她怎麼能躲開?”
事到如今,爲了墨小碗,慕容逸不得不暴露身份,只有他出現,祖母纔會幫着小碗,小碗才能逃得過此次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