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流風臉色越陰沉,墨小碗心裡越爽。
“荒漠的河裡有蛇出沒,時候不早了,回馬車裡歇着吧!”
令墨小碗奇怪的是,那個陰沉的傢伙,捂着流血的傷口,臉色突然變得柔和了,大概是因爲要急得回去處理傷口,扭頭就走。
走了幾步,他又倒回來,看着墨小碗。
她嚇了一大跳,想不通嗎?
要找她算賬嗎?
墨小碗緊緊握着那個砸過他的尖石子,想着以自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能不能再砸他幾下解恨。
南宮流風在月夜下微睨她一眼,突然笑了:“水性不錯。”
回到馬車後,墨小碗將溼透的衫子晾在夜風中,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銀環着急的叫嚷聲吵醒的。
“公子的手臂受傷了?”
墨小碗從馬車上坐起來,透過窗口往外看。
南宮流風撕下長袍的布條,要綁手臂上的傷口。
銀環撲過去:“公子別動,這傷口太深了,奴婢這就去馬車上取藥和布條。”
不一會兒,銀環鑽進馬車裡,氣惱的盯着墨小碗。
“公子的傷口是用利器劃傷?是不是你傷了公子?”
“他不想讓人傷,就不會受傷。”
墨小碗一臉譏諷的笑:“你家男人還在外面等着你包紮傷口,你確定要先找我算賬?”
南宮流風手上那麼深的一個傷口,能見到骨頭了,銀環心疼得要死,特別是這傷還耽擱了一晚上,這得有多疼。
的確,這不是要找墨小碗算賬的時候。
銀環忙翻馬車的抽屜,取出藥和布條,要縱下馬車。
墨小碗卻一把揪住她,啞聲笑:“看好你家男人,別讓他騷擾本公主,否則,下次不是一個傷口那簡單,很可能斷個手,斷條腿什麼的。”
“你少得意!”
銀環氣得脣發顫,甩開墨小碗的手,下去給南宮流風包紮去了。
南宮流風受傷,正是銀環獻殷勤時候。
她用叉子抓了條魚,細心的給煲好魚湯,墨小碗也蹭了這份福氣,喝了一大碗香濃的魚粥。
魚粥太鮮美,如果不是被劫持,這樣荒野求生的體驗,其實也還不錯。
馬車重新上路時,因爲南宮流風的手臂受傷,所以趕馬車的重任,就落在銀環身上。
南宮流風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溫柔拍了拍她的肩:“辛苦環兒了!”
“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不苦。”
被灌了**湯的銀環,歡天喜地去趕馬車了。
墨小碗突然發現,他受傷了,她和他要同坐一輛馬車,簾子掀下來,兩人在一處密閉的空間,氣氛很是尷尬。
馬車往前搖晃着前行,南宮流風微眯湊近,看她。
“受傷能和碗兒獨處,本公子不介意天天受傷!”
“變態!”
墨小碗往後一仰,躲開他的攻擊,然後將車簾掀起來,讓清風吹進馬車裡。
“受傷了,要多吹吹風,免得傷口化膿。”
她掀起簾子來,南宮流風也不惱,只是勾脣饒有興致看着她:“原來,碗兒心裡這麼關心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