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只會坑自己人,怎麼就那麼傻?讓人傷到了?”
風一心疼自家主子:“咱們爺等了她這麼久,差點丟下八王府上雪山塢找她,沒良心的丫頭,將咱們主子忘了。”
“噓!小聲點。”
因爲轉過前面一條彎道,馬上就是北城城門,風一一個閃縱隱了去。
特麼的,寶寶憋死了!
你才傻,你全家才傻。
她感覺,失憶可真不好玩。
不能拿第一次威脅風一,啊,啊,啊,憋得好難受,寶寶心裡苦。
墨小碗心裡頭暖暖的,風一小子哎,等着啊,及笄之後,姐不裝失憶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說,墨小碗咬牙切齒的功夫,馬車在城門口停下來。
“什麼人?可是往來客商?”
守城的侍衛言語粗魯:“下車,下車!”
“並非往來客商。”
雷凌神色淡然道:“是我家小姐去準北走親戚,回府了。”
侍衛粗聲問:“哪個府的?”
“八王府!”
“哈哈哈,笑死本大爺,誰不知道八王爺沒納正妃,側妃和姨娘也無所出。認下的八王府那位小姐,失蹤了好久。”
侍衛冷笑一聲:“敢冒充八王府小姐?找死。動手,是驢子是馬,牽出來溜溜。”
驢子?
馬?
墨小碗真想衝下去,在他頭上敲個爆慄。
可特麼的,失憶是個硬傷,她真要是拋頭露面,傳到自家大叔耳裡,不是臉上寫着一直在騙人麼?
姑奶奶我忍着。
雷凌,你擺平吧!
“誰敢?”
果然,能跟着八王爺走南闖北的人,氣魄和膽識擺在那裡,隨手甩出八王府的令牌,語氣十分凌厲。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可是八王府的令牌。”
“敢拿假冒的令牌出來騙人?抓起來……”
八王府的人出行,怎麼會坐這麼簡陋的馬車?
守城侍衛從一開始認定了雷凌是假冒的,可是湊近一看,不對啊,這玉晶瑩剔透,不像假的,玉牌上的紋路,的確是八王府所有。
他的聲音堵在嗓子裡,態度馬上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啪啪往自己臉上扇了兩下。
“是八王府的令牌,瞧小的有眼無珠……”
雷凌打斷他的話:“可能入城了?”
“可,可以,但是小的也是混口飯吃,司徒公子得了太后密令,要嚴查往來客商。”
他朝身邊另一個侍衛狠狠瞪一眼:“還不快去將司徒公子請來?”
靠!
要不要這麼拼?
八王府的令牌都不管用了。
她還不信了,司徒步良吃飽了沒事幹,天天守在城門口?
然而事實就是,司徒步良出海回京後,謀了一個守備的閒職。
他在船上吃了個天大的虧,被墨小碗紮了一匕首後,那玩意兒現如今不好使了。
雖然沒有徹底被廢,但每次行房事,很快疲軟下來。
以前那些巴着他的通房丫頭們,雖然嘴上不敢說,但眼神裡卻開始嫌惡他。
他在青州府查到送墨小碗她們走錯路的那個馬車伕頭上,計算了一下經由沙州入京的路程,這段時間他暗中給威遠侯府使了不少絆子,如果當初那兩個臭丫頭,的確是威遠侯府安插害他的,總要回京城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