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了!”
青黛握着一株貓抓草,狂衝過來拉着墨小碗往外跑。
“快走,別被瘋子誤傷了!”
一路跑出老遠,還能聽到後院那邊鳳玉顏嗷嗷亂叫着在草叢裡找她們。
“小姐一大早的又亂跑?”
跑回柳堤下,恰好撞到來找墨小碗的風月,直埋怨她。
“也不跟我們說一聲,蘇憶姐姐還以爲你不見了,我們兩個滿園子的找。”
“喲啊,風月別怪小碗,我們是去後院找貓抓草了!”
青黛捂着跳得厲害的胸口:“後院關押的那個女人瘋了,將小碗錯認成她娘,瘋一樣要殺了她,嚇死人了。”
“敢傷小姐?”
風月看了一眼沉默的墨小碗,一個閃縱消失了。
“我去替小姐收拾她。”
“小碗,小碗,你別想多了,不過是一個胡言亂語的瘋子。”
跑累了,青黛拉着墨小碗坐在柳堤旁的花壇邊。
墨小碗人懵懵的,還是不說話。
“王爺對你怎麼樣?大家都有眼睛,看得見。”
“再說了,你娘嫁人那會,王爺才十二三歲,怎麼會喜歡你娘?”
青黛恨恨的呸了一口:“鳳玉顏害人不成,真是瘋得可以,胡言亂語都說的什麼。”
“瘋子的話,最是信不得了。”
如果她真是瘋子,說的話還真有幾分可信?
她剛剛的舉動,像是執念太深、瘋魔入骨的狀態。
沉默了半天,墨小碗看向青黛,心裡堵得慌,悠悠問出一句。
“青黛,王爺遣散了王府的一衆姨娘側妃,連婷姐姐譴散了,爲什麼獨獨鳳玉顏沒有趕出府去?”
“是啊,爲什麼鳳玉顏沒被趕出去?那個壞女人,是應該第一個被趕出府的?”
青黛傻眼了:“或許,是將她忘漏了!”
“不是。”
其實鳳玉顏說的話,不足信。
她是真瘋還是假瘋,等風月試探了回來就知道。
可問題是,爲什麼唯獨她還在?
哪怕那是王府後院,墨小碗心裡也有根刺扎着。
畢竟從名義上,鳳玉顏還是自家軒轅大叔的側妃。
那自己又算什麼?
“如果是趕漏了,我記得當初鳳玉枝是和她關押在一起的,現在鳳玉枝也不見了,獨獨鳳玉顏還在八王府……”
後院雜草叢那間破屋裡,鳳玉顏接過段嬤嬤遞過來的雪玉膏,一點一點往劃傷的地方抹,疼得倒抽氣。
段嬤嬤眸光幽深看她一眼:“你剛剛的表現,很不錯,如果這次成功挑拔得墨小碗起了疑心,和八王爺鬧翻了,太后娘娘一定會想辦法,將你救出這八王府。”
“能爲太后效勞,是臣妾的福份。”
鳳玉顏一邊抹着雪玉膏,一邊冷笑:“那個小賤人最是重情重義,看她愣了一下,想來那些話她都聽進去了,這樣一來,她一定會想着,王爺對她的好,其實都是看在她孃親的份上。”
“哼!誰又願意做別人的替身呢?特別那人還是她孃親。”
“嬤嬤只管放心,憑着她那般魯莽的性子,一定要和王爺鬧翻了,等她離開八王府,太后娘娘想要對付她,還不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