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感覺自己已經被雷劈得裡嫩外焦。
新婚夜,那個月事造訪,某人會不會一把掐死她?
畢竟這跟惦記了很久的美味感覺一樣,在鍋裡就看着色澤鮮美,令人垂欲滴的,好不容易等熟了張開嘴想吃,結果裡面下了毒。
心虛的墨小迷糊,趁着大豹子被血弄懵了,腳下開溜,扭身就往楓林小徑飛奔而去。
“站住!”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身後的人似乎並沒有生氣,語氣裡帶着一絲無奈,低低的笑聲盪到她耳邊來。
“昨晚?”
“嗯啊!”
墨小碗扭過身,看着腳尖,弱弱聲道:“怕你掐死我,躲牀底下了。”
“傻丫頭!”
軒轅辰拿他的小王妃很是無奈,哭笑不得一把撲上來,打橫摟抱着她。
伴隨着他嘴角的弧度舒開來,那朗笑聲在楓林裡迴盪着。
“躲得好。”
墨小碗扭捏着將頭深埋進他懷裡,羞答答的怯聲道:“放我下來,會弄髒的。”
“不怕。”
某王心情大好,一路抱着她往臥室,在她溫香的頸脖上深嗅了一下。
“是娘子的,沒關係。”
墨小碗感覺心裡好暖,大叔你真是太討厭了。
你這樣,月事來了,還想撲倒你怎麼破?
一路抱着墨小迷糊進了浴室,軒轅辰替她撤衫時,落在她身披的墨色袍子上。
丫頭回來了,光顧着高興。
怎麼將這件袍子給忘了?
那袍子散發着一種清爽的味道,有淡淡的雪蓮清香彌散開來,可見這件袍子的主人,一定是個十分整潔和講究的人。
昨晚和丫頭在一起那個人,會是誰?
一想到洞房花燭夜,娘子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哪怕是她月事來了,某王心裡的醋意還像滔滔江水一樣涌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他臉色略沉,咬着牙一字一句問:“誰的袍子?”
“陌蕭哥哥……”
墨小碗剛說出這四個字,看到他的臉色黑成鍋底。
忙死死揪住他的衣衫,叭啦叭啦將怎麼來月事,怎麼又中毒了,怎麼躲牀底下,怎麼看到假冒貨和他喝交杯酒,怎麼被顧陌蕭救出解毒。
連珠炮似的一氣兒說出來。
末了,一想到洞房花燭夜,自家大叔和秦旋煙喝過交杯酒,氣不打一處來,揪住他衣衫的手,猛的一推。
“是誰的煙兒毀了洞房花燭夜?喝交杯酒的,也不是我,哼!”
軒轅辰的表情很複雜,在威遠侯府看顧陌蕭第一眼,他就有一種警覺,有一種她和丫頭的感情,被第三方窺視着,受到威脅的感覺。
所以一直,想盡辦法防着顧陌蕭。
他堂堂八王,纔會做出那麼可笑的事情,在小丫頭身上種滿紅印子,讓她回山莊去給那個人添堵。
一想到洞房花燭夜,丫頭是跟他在一起,哪怕是爲了治嗓子,他也無法容忍。
可被墨小碗一推,他的心裡更是內疚得不行,如果不是顧念着母妃的情誼,讓秦旋煙住進八王府,洞房花燭夜又如何會生出波折?
更何況,是秦旋煙在食物裡給小碗下了慢性毒藥,毒啞了她。
而顧陌蕭也只是爲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