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一直沒有表態的太子。
雲瑤繁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出口訓斥墨小碗:“胡鬧!太子再寵愛你,豈能爲了你混淆皇室血脈?”
墨小碗懶得搭理她,看看愣着的天天和糖糖,溫柔道:“乖,你們吃糕點吧!”
“好吵啊!嘛嘛!”
糖糖一指園子裡的樹叢:“哥哥,好多隻麻雀嘰嘰喳喳,他們這麼吵,是因爲沒有糕點吃嗎?”
“是的,他們很餓,也很壞。”
天天大眼睛轉了一圈,一本正經道:“就想搶別人的吃食,很不要臉的臭麻雀。”
衆人啞然,帝后啞然。
這是在罵他們?
可這一雙孩子也沒有說錯,那林子裡的確有一羣飛鳥撲騰着,還有一兩隻大膽的,趁着宴席上的人看着這邊出神,還飛下桌子來啄食糕點。
可就是爲什麼,這話聽着很不對勁啊!
除了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園子裡一時很安靜,連木排上的歌舞都停歇了,所以目光交匯在太子身上,恨不得將他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看他如何選擇?
可是,他臉上古井無波,依然一臉清冷,大手掌突然揚起來,要朝墨小碗臉上扇下去。
一旁的秦穎瑤姐妹正在得意。
軒轅辰的巴掌突然一個反轉,在衆目睽睽之下,啪的一下在秦穎瑤臉上賞了一巴掌。
這個動作飛快,快得連眼睛也來不及眨,秦穎瑤臉上火辣辣的痛,已經倒飛出去,還撞到了秦穎薇和南宮錦身上,一起滾落在地。
軒轅辰優雅的收回動作,望着驚得合不攏嘴的衆人,淡淡一笑。
雲瑤繁再能裝,也怒火中燒:“太子,你最好給本宮一個解釋?”
“本太子從來不打女人,賞她一巴掌,那是看在帝后的面子上,開恩赦罪。”
打了人的他,一臉幽冷看着地上的秦穎瑤:“你說秦良娣未婚先孕,帝父纔將她丟去了海盜島?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如此詛咒帝父,該當何罪?”
他淡淡看一眼不遠處的御史大人,那個御史磕絆着想開口,又苦於被帝后瞪着,兩邊不能得罪,一陣頭大。
“詛咒帝父,論罪當處斬,本太子賞她一掌,那是救了她一命。”
軒轅辰笑得如沐春風:“依帝后看,秦穎瑤是不是要向本太子磕頭謝恩?”
雲瑤繁氣得直髮顫:“南宮小姐身爲南宮家的嫡女,太子如此行事,難道是想與南宮家反目不成?”
“至於南宮小姐,那罪過就更大了,如果本太子記得沒錯,是南宮小姐惡意中傷,說秦良娣流落海盜島,致使各種難聽的謠言碎語平地而起。”
軒轅辰突然拔下墨小碗頭上的髮簪,讓她一頭烏黑的秀髮在清風中飄散,當她的髮絲擋住視線的時候,他眼疾手快將簪子刺到自己手指上。
一滴血啪嗒一聲,落在丟着血帕子的木盤裡。
然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血慢慢在水裡散開來,然後很快向盆中聚攏的血移近,最終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