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慕容逸不出現,接下來等待小碗的是什麼?
“蘇姑,這兩年感謝你和小碗,讓我慕容逸懂得什麼是擔當,讓我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男子漢。”
他嘀咕了一句:“我不能連一個軒轅醒也比不上,小碗會看不起我的。”
蘇姑還沒有反應過來,阿逸已經一步擠出人堆裡,站在軒轅醒身邊。
“不用派人找了,我是後院那個雜役。”
慕容逸落落大方站在太子身邊,並不跪拜。
這次,他沒有用裝扮出來的羞澀來掩飾身份,雖然穿着一身小廝的破衣爛衫,一站在那裡,自有一種清朗的華貴,讓人感覺很特別,移不開眼。
軒轅醒很是驚訝他會走出來,側過頭去,默默給了他一個爺們的眼神。
墨錦羅見阿逸自投落網,以爲押對了一步棋,盈盈一笑,溫聲衝威遠侯老夫人道:“祖母,這就是那個雜役了,一瞧便是個沒規矩的,見了祖母也不知道跪拜。小碗妹妹整天跟他混在一起,不變壞纔怪。”
“果真是個沒規矩的。”
威遠侯老夫人輕蔑的鈄看他一眼:“來人啊,他的腿太硬了,給老身先打彎了。”
她們是冷嘲熱諷,說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
渾然不知道,一旁的長公主,氣得渾身抖摟,胸脯劇烈的起伏着。
她們說什麼?
他衆星捧月的乖孫孫,怎麼會成了威遠侯府的雜役?
還要打彎他的腿?
反了天了!
“本宮看誰敢?”
長公主一聲厲喝,指着威遠侯老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好啊,威遠侯老夫人,你厲害,竟敢爬到本宮頭上撒野?你們侯府不但私藏本宮的乖孫兒做雜役,還敢打彎他的腿?”
“本宮明天一定要進宮找皇上討個公道。”
“本宮不知道,原來威遠侯府出了個貴妃,就敢殘害國公府的獨孫,好,好,好得很……”
長公主一怒,自有一股凌厲的威儀。
如果開始她是半帶戲謔護着墨小碗,其實並沒有真動怒,現在一怒起來,那股威壓壓得人透不過氣來,一時間長春苑一片靜悄悄的。
除了一早得知慕容逸身份的軒轅醒,全部人皆瞠目結舌。
誰會想到,一個後院最低賤的雜役,竟然是國公府的獨孫,是那個掌上明珠般的存在?
這種逆轉太嚇人了!
在長公主的威儀下,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逸兒,我的乖孫孫啊,你這是遭受的什麼苦啊?”
長公主顫微微一把撲向慕容逸,一巴掌拍向他:“你這個臭小子,你讓奶奶心肝都想化了,你竟敢離家出走?打死你,打不死你。”
慕容逸任由長公主打她,清逸的臉上綴着一抹發自內心的淺笑,握住長公主那隻打向她的手。
“奶奶,逸兒想你。”
一聲奶奶,將長公主喊得魂兒都丟了,哪裡還捨得真的打他?
雙手交握着,老淚縱橫,一把緊緊抱住他。
“我的好逸兒,我的乖孫孫,你是受了多少苦,奶奶一定要進宮找皇上爲你討個公道啊!”
威遠侯老夫人和墨錦羅只感覺天旋地轉,開始還存着僥倖,長公主認錯了人,可是現在看他們祖孫摟抱在一起,纔不得不相信,的確是沒有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