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塢的清晨,一片祥和美好。
軒轅天守在大尊主冰洞前,聽着遠處樹林裡一片鳥鳴聲,看着滿谷蒼翠,卻沒辦法感受那種美好。
從昨天西陵燕被南宮流風劫持,他和父王動用了顧家和楚家的守山陣法,依然沒有找到南宮流風和西陵燕的蹤跡。
有雪山塢訓養的鷹,在茫茫大雪山要找人,並不是那麼難。
但南宮流風挾持着西陵燕,像是憑空消失了。
坐在冰洞前,他腦海裡全是西陵燕纏着他胡鬧的樣子,或靈俏,或蠻橫,或可愛,或柔情,那個女人天天在身邊煩他,他倒不覺得有多好。
可這一消失,滿心裡全是牽持,全是擔憂。
更令人憂慮的是,南宮流風沒有動用天雪駒出谷,靠着腳走出雪山塢,怕要一月之久。
南宮流風死不足惜,可西陵燕若是有個不測,他怎麼跟西陵國君和帝后交代,怎麼跟師父元真散人交代?
“天兒,你怎麼了?”
冰洞的門從裡緩緩打開,一身白衫的邪無帝,走近他身邊。
“今天來得很早?”
軒轅天起身朝大尊主福了福:“大尊主,天兒是來跟你告別的,有很長一段時間,怕是沒法來冰洞中受教了。”
軒轅天這孩子很沉穩,情緒變化也不大,像他父王一樣清冷。
邪無帝卻發現,他眉間緊皺着,似乎有劃不開的鬱結,輕拍了一下他的肩。
“雪山塢的小男子漢,說說發生什麼了?”
軒轅天脣顫了顫,聲音有些啞:“大尊主,南宮流風跑了?”
“南宮流風?”
邪無帝不太插手雪山塢事務,想了半天,終於哦的一聲回過神:“就是劫持你,威脅你孃親的海上霸王?”
他一臉溫和:“走了便走了,在寒潭邊困了十幾年,身子已經被寒毒噬骨,成不了大氣侯。”
“有師父曾經的教導,又有大尊主指導天兒練功,假以時日,天兒的修爲一定超過他。”
軒轅天一臉難過:“大尊主,可他劫持了西陵燕,西陵燕是西陵國唯一的公主。拋開天兒與西陵燕的兒女私情不說,她若有個好歹,雪山塢怎麼跟西陵皇室交代?”
“西陵國的小公主?此事還真有些棘手了。”
邪無帝臉上微露一絲凝重,問:“南宮流風可是騎了天雪駒出谷,顧家和楚家看着雪山陣法,應該能困住他。”
“天兒昨日已經動用雪山陣法。”
軒轅天一籌莫展:“可南宮流風劫持了西陵燕後,突然消失在雪山裡,動用了所有訓養的鷹,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能在茫茫大雪山中消失?莫非走了那條道。”
邪無帝臉色凝重。
軒轅天緊張的問:“哪條道?”
“此事說來話長,天兒隨我去一趟神女殿。”
邪無帝施展移形換影,往山頂神女殿的方向縱去。
軒轅天忙跟隨其後,一路到了神女殿,邪無帝用秘法開啓了殿門。
大殿裡除了一尊晶瑩剔透的冰雕,就是一張寒玉牀,然後是空蕩蕩的一片,冰壁上精美的壁畫,倒是讓人眼花繚亂。